容月渊和宋以枝静静地相拥了很久。
宋以枝跪坐得腿有点麻，但她觉得还能再忍忍。
没办法，自己的丈夫自己得宠。
良久，容月渊终于舍得松开宋以枝了。
男人才松开手臂，宋以枝往后一仰，然后抬头看着容月渊。
道侣之间本就该坦率一些，而自己一身秘密从未和容月渊说过。
自己不能仗着容月渊的爱什么都不说，长久下去他会疲累。
“容月渊，接下来我说的话会有些惊世骇俗。”宋以枝先让容月渊做个心理准备。
容月渊颔首。
给容月渊一点时间做准备后，宋以枝开口了，“我已经……”活了无数世。
后半截话尚未出口，宋以枝的声音忽然消失，而嘴巴似被黏住了，不管她如何努力都张不开嘴。
狗天道！！
宋以枝气得怒目圆瞪。
容月渊看着气鼓鼓的妻子，竟不觉得惊讶，他抬手摸了摸宋以枝的脑袋，让她缓一缓别生气。
“没事。”容月渊缓和了声音开口。
比起结果，他还是更在乎宋以枝的态度，她愿意和自己说就行。
宋以枝眉头紧蹙，想来想去愣是想不明白自己轮回这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虽然听着确实是离谱了亿点，但总没有成神离谱吧？
随着宋以枝没了说轮回重生这事的打算后，她能张嘴了。
宋以枝红唇轻启，紧接着颇为优雅的开口问候一句，“狗天道！”
容月渊沉默了。
闷雷声通过结界传了进来。
要不是容月渊圈着宋以枝的腰，可能宋以枝已经跳起来出去和天道好好交流一番了。
安抚好宋以枝的脾气，容月渊无奈得很，但却乐在其中。
宋以枝伸手拿过一边的纸张，看着有些泛黄的纸张，缓声说，“时至今日我依旧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活，能活多久。”
稍稍缓和一些的气氛被宋以枝又搞到了冰点。
“闭眼。”宋以枝说。
容月渊犹豫了那么一秒，闭眼的同时稍稍收紧了胳膊。
宋以枝就当自己没发现容月渊的小动作，“睁眼。”
容月渊睁开眼睛就看到宋以枝眉心有个冰蓝色的凤翎形凤纹。
容月渊的第一反应就是感到惊艳。
这凤纹就像是她的凤翎一样，通透又漂亮，让人想伸手摸一摸。
看着没有被神纹刺伤双目的容月渊，宋以枝稍稍松了一口气。
“五长老，我的反抗并非没有效果，这就是变数之一。”说着，宋以枝拉起容月渊的手落在神纹上。
指腹下一片凉冰，看着明暗起来的凤纹，容月渊指腹微动，摩挲了一下。
宋以枝忍住想要后仰躲开的冲动。
看着容月渊专注的眼神，宋以枝说道，“虽有变数，但我不确定是否破局了，而且我如今所走之路比飞升之路难了千倍万倍，我没有一点把握保证自己会成功。”
容月渊收回手，在凤纹消失后低眸看向宋以枝，“我从这个凤纹上感觉到了天地规则的气息。”
这都能感觉到？！
“……”宋以枝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面色变得复杂起来。
自己真想好像问问狗天道，容月渊是不是祂的亲儿子？！
“这是神纹。”宋以枝说，“而且，你感受到的不是天地规则而是天地……”
熟悉的禁锢让宋以枝硬生生将“法则”两个字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