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不假思索道。
她不□□心,又提醒道:“可是我脾气很差。”
“脾气差才好,最好差到其他人都受不了你,你就只能和我在一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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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在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里走进了婚礼的殿堂。
杭迦白的母亲特地从美国赶回来见了儿媳妇,虽然和她想象中并不相同,可杭妈妈打从心底喜欢这姑娘。没别的理由,只因为在她身边的时候,杭迦白的脸上会有更多不同的表情。有时候是担忧,有时候是束手无策的笑容,有时候又是静静的瞩目。
那眼神里满是宠溺,杭妈妈一眼就看出来了。
身为母亲,她没有在杭迦白成长的环境里起到什么积极的作用,现在能做的事也是少之又少。看着他如今这样圆满,当母亲的也终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光影斑驳中,杭迦白静静看着身边的人,想起了因她而被赋予了意义的那些光阴。曾经为她放弃了国外工作和移民的机会,抱着一丝希望回到上海,却失去了她的消息。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时间过得很慢,他开始拼命工作,努力不让自己活在回忆里。
&i重逢她的那一刻,却成了他五年里最开心的时分。他的一生都算不上安稳,尤其是独自工作生活的这些年,让他饱尝岁月漫漫的艰辛。无论在外人看来有多光鲜,他自己知道,他只是个迷失在这座梦一般的城市里,失去了亲人和爱人的孤独旅人。
幸好,兜兜转转数十载,终究还是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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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后一周,杭迦白的办公室又来了个奇怪的客人。
“杭先生您好,我是陈律师。”对方一上来就自报家门,“我是受闻巍闻老先生的嘱托来找您的。”
一听到“闻巍”二字,杭迦白就不自觉地起了防备:“陈律师找我有何贵干?”
“闻巍先生刚去世了,他在生前办理了手续,将全部财产遗赠给您。”
“……”杭迦白以为自己听错了,沉默了几秒,回应对方以疑惑的目光。
“是的,希望您能接受,这是闻老先生去世前最后一个愿望。”陈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文件递给他。
杭迦白仔细阅读了许久,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去世了?”
陈律师点点头:“脑瘤。”
“什么时候的事?”
“很早就发现了,他知道这个病的严重性,所以一经确诊就开始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希望能在病情恶化到无法控制前得到你的原谅。”
陈律师轻叹道:“他还留了封信给你。”
杭迦白看着陈律师递来的信封,迟疑着要不要接过来。
此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从未想过闻巍来找自己的时候已经被确诊了脑瘤,也不知道他求着自己接受支票时是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
这辈子,直到去世,他还是没得到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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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知名集团总裁闻先生去世,遗产去向成谜。”纪桐念着报纸标题,惊呼道,“我靠,那两个作男作女继承遗产的美梦岂不是被打破了?人生真是起起伏伏,难以预料啊……”
杭迦白神色凝重,脑袋里不断回忆起那封信上的内容。
“迦白,我忏悔了半辈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