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但却还不至于怎么样。使他最不可思议的是,曾经那个被他扫上一眼或是调笑一句,马上就会脸红的女孩子,现在已经能够坦然地当着他的面掀起衣服奶孩子了。
只能说,生孩子这件事情,太恐怖。
这个时候,早苗还要来凑热闹,向他申请要来上海照顾葵妹和五月,他想也不想,马上拒绝了。这个原本只应该属于他一个人的空间,现在塞了一屋子人,大大小小五六个,已经不堪重负,再多一个人来,他怕自己会疯掉。
不过被迫和五月一起坐月子的日子只过了两天,春节前夕,他又要回本社开会,还有其他的工作等,差不多要在日本呆上十来天,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窃喜,却在临行前问五月:“你要是自己在家里应付不来,我把行程取消也可以。”
五月说:“不要紧,家里这么多人,一个小孩子总照顾得了的,你工作要紧。”
在日本将近两周的工作做完,再次回到上海,家里还是老样子,唯一有变化的是葵妹。
满月的葵妹不像刚生下来时那么爱睡了,黄疸完全好了,长相也完全变了个样子,长开了。小脸蛋圆乎乎的,皮肤白里透着红润,头发浓密而柔软,眼皮既不是他的单眼皮,也不是五月的双眼皮,而是内双,眼梢微微上挑,俏皮又精神。
他这天回到家里的时候,五月没出去欢迎他,是家政阿姨给他开的门。五月和月嫂正在浴室给葵妹洗澡,腾不出手来。月嫂一看见他,马上向他报告说:“我们葵妹昨天出门了,去医院了针疫苗,今天有点流清水鼻涕。”
葵妹大概是刚吃完奶没多久,洗着洗着,突然“咕噜”一下,吐出一大口奶来。
月嫂说:“不要紧不要紧,我们葵妹今天泡牛奶浴。”
葵妹漂在水里,淌着清水鼻涕,沐浴着牛奶浴,任由妈妈和月嫂往身上抄水,小胳膊小腿在水里划来划去,很舒服的样子。
泽居晋拉来椅子,坐在澡盆边上看了半天,忍不住笑说:“又萌又恶心,怎么回事?”
五月把葵妹逗笑,得意道:“看,你不在的时候,我们葵妹会笑了,我们葵妹笑起来可好看了。”
月嫂端详端详女儿的脸,又对泽居晋看看,笑道:“我看葵妹和你们两个都不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