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居晋捂住半边脸,先是惊愕,随后又慢慢笑了出来:“我竟然忘了,您自己就是上门女婿出身,怎么还敢相信女婿?您又怎么能够容忍倾注一生心血的津九旁落他人之手、使自己落到和九条家人一样的下场?”
泽居宽大受刺激,风度尽失,暴喝:“住口!”怒到眼睛通红,嗓音发哽,几欲掉泪,抬手又要往儿子脸上打去,手臂已高高悬起,半天,终于还是无力垂下,不无灰心道,“这件事情,你好自为之!但你是泽居家唯一的儿子,一生只能姓泽居这一姓氏,改姓和辞职?我绝不允许!”
九条家的教训就在眼前,他果然不敢相信外姓之人。
泽居晋望着父亲狼狈神色,不禁冷笑不已。
五月从兰花房回到自己房间时,泽居晋身穿道袍,正在隔壁露台上抽烟,烟灰缸就拿在手上,眼睛看向远处,远处有绽放的烟火,大概是有烟火大会。
五月过去,站到他身侧,隔着一道矮矮的栏杆,默默看了一会儿:“花火大会一般不是集中在七八月份么?”
“十月份偶尔也会有。”
她把头靠在他身上:“又在想事情吗?”
“唔。”他站开少许。
五月抬头看他,他扭过头去。
五月使劲拉他手臂,把他拉转回身,口中轻轻吸了一口气,伸手轻抚他面庞上的指印:“被打了?”
“安静。”
“如果是因为我的事情,那么对不起。”心里委屈得要命,眼泪还是掉落了下来,偷偷用手背揩去。
“不许再说话。”
“对不起。”
泽居晋低头看着她,突然笑起来:“怎么哭了。”
“哪有?”
他笑:“八——嘎。”把烟支叼在嘴上,腾出一只手去捏她的脸蛋。
她躲闪,忍不住又哭又笑了起来,拉起他道袍的衣袖擦脸。
泽居晋深吸一口,缓缓吐出,怕被烟雾熏到似的,眯着眼睛说:“你回房间去等我,五分钟就好。”
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