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这里没人在了,就他一个人留下来看管这里的房子,独自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今年初生病过世了。”说话的时候,把楼上楼下的水电都检查了一遍,都可以正常使用,毫无问题。在厨房里把手洗了洗,回头和她说,“就住一晚,客厅不用管它,收拾一间卧室出来就可以了。”
五月已经开始打扫地板了:“出来进去,看到家具上罩着东西,感觉太难看,还是收拾一下好了,反正没有事情。”
把客厅地板擦得锃亮,又在壁橱里发现一卷地毯,索性也抱出来铺上了。两个人忙忙碌碌的,空旷的房子竟然有点家的感觉了。
客厅好了,接着去二楼收拾卧室。卧室是泽居晋以前住的,装饰是他一贯喜欢的调调,墙上挂着挂毯,油画,披头士的老照片,老虎背包,也有两包吉他。
把卧室的浮尘擦拭干净,地板也擦了,静下心来去欣赏墙上的装饰品的时候,泽居晋就躺在床上和欧巴酱打电话,为今晚不能回去一事道歉,并说明早会带sa酱过去,云云。电话讲了半小时,泽居先生一句都没提到。
五月心想,这固执孩子哟,欧巴酱都要愁死了,大概。
欣赏完房间里的装饰品,又找出洁净的被子床罩以及床单等,请泽居晋下地去呆着,然后换她爬到床上去铺床单,正在忙着,忽然听身后安静了下来,回头一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在解衬衫的纽扣,眼睛与他对上,她心一跳,脸就跟着红了,问他:“怎么了,热了吗?”
他不说话,衬衫脱掉,往旁边一丢,顺手关灯,然后抬脚上床,把她扑倒在身下,两手撑在她身侧,看着她。
“你干嘛?”
“你说呢?”
“别这样。”
“偏这样。”
“没看见正在忙着吗?”
“没看见。”
“拜托,怎么可以这样。”
“就喜欢这样。”
以上对话无限循环,他终于嫌她啰嗦话多,不再理她了,就定定地望着她。望向她的眼神极其认真,极其炙热,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抬手遮挡在眼皮上,但又觉得他赤-裸着上身、仅穿一条牛仔裤的样子太性感,太吸引人,忍不住张开指缝,从指缝中偷看他。
现在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关掉头顶的吊灯了。灯光消失,漫天的星光透过大面的玻璃墙倾泻而入,洒落在床上,地板上,以及他的身体上,面庞上,这时,连他的眼睛,都成了星辰大海,几乎要把她溺死在其中。
星光中,她渐渐沉醉,终于还是身不由己地伸出手去,为他解开了皮带。
床单床罩终于都理好的时候,时间到了晚上八点多。
一楼二楼的门窗大开,夜里凉风阵阵,空气中尘土味儿早被吹尽,取而代之的是带有湿润凉意的树木草叶的清新气息。五月被风一吹,感觉身上微冷,找出一件开衫穿在身上,忙到现在,肚子也饿了,下楼去厨房,打开冰箱门,惊喜喊道:“晋桑,里面还有火腿和罐头呢!”
“估计早就过期了。”泽居晋穿上风衣,拿上钱包和手机,带上钥匙,说,“这附近就有居酒屋,我们出去吃。”
五月洗手,梳了下头发,拿上小包,跟在他后面出了门。
出了大门,经由林荫道往外走,四周很静,偶尔能从树木的枝桠中窥见天上的星辰。夜色很深,每隔一段距离,就立有欧式路灯,朦胧晕黄的灯光下,一团团的小虫子们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