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她拉起来了,却迟迟没有松开的意思,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害她鸡皮疙瘩又起。
她用力挣,力气却不敌他,眼看着被拽到怀里去了,而他的面孔也越来越近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他的。她借机挣开,嘴里说:“都忘记了泡茶。”转身跑去厨房了。
他在客厅里打了个电话,向电话那头的人汇报了已经抵达上海一事。听口气应该是欧巴酱。
电话挂掉后,他站了站,静静看了会厨房里忙碌的五月的身影,重新去沙发上坐下。
沙发另一头还卧着星期五。花小姐看见了,不出声,伸头去拱啊拱的,把星期五从沙发上拱掉到地板上去了。
泽居晋来了,花小姐就不准别人再上沙发了,但沙发那头本来就是人家星期五固定的休息场所,一天有大半时间都趴在上面的。敢到它的地盘上来动土?吃错药了要么。
星期五这个霸道性格,无事还要生非的,平时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在花小姐的喝水碗里泡脚和洗脸,所以说这个家里,只有它欺负别人的份,哪能让别人骑到自己头上来?从沙发上掉下来后,想也不想,一爪子挥到狗脸上去,这还不够,又追着它满房间跑,追上就揍,就咬,毫不留情。
泽居晋一看花小姐处于劣势,起身去把星期五捉住,教训它说:“好好玩耍不可以吗?为什么欺负hana,嗯?”
五月从厨房间端茶出来的时候,看见猫坐在泽居晋腿上,握着小爪子听训,眯着眼睛,哼哼唧唧,一脸享受。
连死猫都拜倒在他的运动裤下,对她和对他分明是两张不同的面孔,也是无话可说。
外面冷得不像话,大概又要下雪了吧,窗上结着雾蒙蒙的水汽。
五月认为这个天气吃小火锅比较应景,泽居晋也觉得这个不错。
于是找出酒精炉,端出小砂锅,准备了很多涮火锅的肉和菜,都铺在矮几上,人则席地而坐。
她和他对面坐着,两两相望在矮几前,中间隔一个热气腾腾的小火锅,和炉上的火苗一小朵。再斟上一杯热过的小酒,慢慢的吃,慢慢的聊。欧巴酱的身体还好不好啦,福井那边有没有下雪啦,公司里的人和事啦,等等。
猫和狗则蹲在厨房里吃小馄饨。狗一大碗,猫一小碗。
一桌菜吃掉大半,肚子到八分饱。她去冰箱里取草莓,又去厨房拿炼乳出来,往草莓上浇了厚厚一层,看着就腻得慌。泽居晋问:“怎么吃这么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