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泽居晋的安排,她没来得及问,也是云里雾里,估计是吃饭,然后商量怎么去东京。
两个小伙伴站在酒店走廊里,唧唧歪歪废话说个不停,泽居晋听得不耐烦,手上用力,把她硬拉走了。
查理小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在身后伤心欲绝:“may,may,may,你先不要走,我还有话要说——”
五月被泽居晋押到一楼前台办理了退房手续,手续办完,泽居晋命令她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去停车场开车出来。
一分钟后,一辆挂着品川牌照的黑色丰田越野车停在她面前。泽居晋开门下来,把她行李箱包放到后备箱里,又把已经爬到后排端坐着的她给揪下来,赶到助手席上去了。越野车身太高,她腿不够长,爬上去的时候挺吃力,他就好心地托了一记她的屁股,把她塞进座位后,门“砰”的一声关上,想了想,重新拉开来,替她把安全带扣上。
五月是第一次来日本,到今天也才呆了两三天,对这个国家的第一印象和所有外国人都差不多。狭窄却干净的街道,头顶上凌乱的电线,蓝的天,白的云,随处可见的饮料自动贩卖机,女人们脸上大面积的腮红,热情贴心,亲切有礼到让人想流泪的店员。还有就是,满大街跑着的黄牌照的环保轻型车了。
日本这个国家,因为面积的狭小决定了其资源的极度匮乏,也因为日本人非常注重对环境的保护,所以不论穷富,大家一般都喜欢开省油节能的轻便车。五月这两天路上所见的,有相当一部分是排气量是在660cc以下的黄牌照小型或微型两厢车。又因为日本人的性格特点,路上也很少看到颜色鲜艳、造型显眼的车辆。
所以五月看见他这辆车身巨大、屁股上还挂着个备胎的越野车时,不禁为他汗颜:“泽居桑为什么要开越野车?走在路上不觉得太扎眼了吗?”但其实说老实话,他一身打扮以及气质,和这车再搭没有。
他说:“以前开小型mpv来着,也乘电车,从上海回来后才换的越野车。”
“是因为越野车安全系数高一点吗?”
他嗯了一声,赞许地看她一眼,发动车辆。
“那上班时就乘车好了,早上刚好在酒店电视新闻里看到说,新干线从六十年代到现在,从未发生过列车安全事故,感觉还是乘车比较安全吧。”
“唔,欧巴酱的家在相对比较偏远的地方,有车比较方便。而且,这辆车不是我买的,泽居桑送的。”
她口渴,本来正准备喝矿泉水,差点呛了一下,把喝到嘴里的一口矿泉水又吐回到瓶子里去,眼珠子转了一转,问道:“泽居桑是泽居先生的意思吗?”
“不然嘞?”大概是嫌她话多,略有点不耐烦,浓重的台湾腔不知不觉就出来了。
“请问,是哪位泽居先生呀?”
“泽居先生就是泽居先生,还会是谁。”
“是泽居桑的爸爸,对不对。”
“听歌吗?”他选择性忽略她的问题。
她也就不再追问下去:“老歌好了。”
他打开车载音响,一首熟悉的吉他曲调响起。是spitz早期发行的一支老歌《空も飛べるはず》,曾被用作午后红茶的广告歌,也是日剧《白线流》主题曲,现在已成为了日本学生毕业定番曲之一。
五月超喜欢这首歌,也会唱,早晚上下班时,会在路上唱一唱,只是她高音飙不上去,只能低声哼唱。
五月喝着水,跟着轻轻哼,哼到一半,忽然停下来:“还以为泽居桑会放英文歌听呢。”
“sa酱喜欢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