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苦涩一笑:“我不是怪他,他现在这个状态,再怎么暴躁,我也不会怪他。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换做是我,脾气不会比他更好一分。我只是难过,他已经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我和他多年的感情,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请不要这样说。泽居总会不是不愿见你,他只是不喜欢现在的自己,更不喜欢看见别人看向自己时充满同情的目光。”五月急得嗓音发哽,“也许过几天,等他有进步了,那个时候,请你再来看他。”
lily低下头去,用掌心按了按眼睛:“再看吧,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接下来的几天,lily都没有再过来,可能需要冷静的时间吧。每天五月下班过去之后,都会发条短信给她,向她汇报泽居晋这一天的情况。今天食欲不怎么好,但是下地走的步数比昨天多了几步,痛感好像比前阵子更为明显,等等。lily是个家教极好的女孩子,每看到她的短信,不管多简短,必然会回复她,而且都会在后面说上一声谢谢。
一周之后,在一个周六的上午,lily终于再次过来了。不过五月没有遇到,她一般是晚上下班后才会来,周六日的时候,为了避开来探望他的那些人,也只会在下午才会去医院。总之据护工阿姨说,那两个人在病房里破天荒地说了好大一会话,没吵也没闹。还以为他们已经和好如初了,谁知他女友一出病房门,马上就靠在墙上哭了出来,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五月一听,心口酸酸的,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再进去看泽居晋,他正在练习行走,一步一步艰难地挪着步子,脸色看着不怎么好,嘴角紧紧抿着。张医生在一旁鼓励他:“再坚持走几步,这样就很好……”他又咬着牙走了几步,每一步看上去都是那么吃力,每一步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张医生问:“左腿感觉怎么样?能用上力吗?”
泽居晋摇头,张医生又说:“我们左腿受伤较重,骨头刚刚愈合,不要太心急,慢慢来……”
五月看了一看,悄悄退出病房,到门口的长椅上坐下来,给lily发短信:现在可以去你那里吗?
lily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回复她,又等了半个小时,打了个电话过去,没人接。她把手机放好,下楼叫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去了lily家。lily家的阿姨还是那副腔调,手里拿着她送的花束,阴阳怪气说:“狗在后院,lily不在家。”
花小姐的皮毛看上去比上次看到的时候要干净了很多,眼神却很黯淡,精神萎顿不堪,无精打采地趴在狗舍门口,见她来,不动,连招呼也不打了。
她伸手去捋狗毛,一下手,就摸到狗突出的肋骨,看着圆滚滚的身形,原来都是毛,身上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她气得戳着它的脑袋大声教训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挑三拣四了?上次来我怎么和你说的?你为什么不能听话一点,为什么!”
教训完狗,她去找阿姨:“阿姨,这狗,你每天都有遛吗?”
阿姨不耐烦地叹气说:“我管一家子的事情,忙都忙死了,哪有时间去遛它?你上次找lily告状,说我不给狗洗澡,怎么,对我的工作又不满意了?”这个阿姨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