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唤道:“我请你来替我,本钱自然是我出。”
银喜也犯了瘾,正自心痒难耐,闻言欢天喜地地上了桌:“就算我向你借的本钱好了。”等月唤小解回来,与那个被赶下场的姨娘对着嗑了一大把瓜子。银喜走了狗屎运,竟把她输掉的那一堆银子又给赢了回来。金三姑牌品不好,只能赢钱,不能输钱,当下不住地唉声叹气,叫银喜收拾了赢去的银两,把她给赶下桌,重新换月唤上去。
打到下傍晚,月唤输了个精当光,还妄想能够捞回本,凤楼那里叫人来请:“五爷叫你早些回去。”
月唤道:“正打得高兴,跟他说,我要晚些再回去。”
再过一时,半圈还没打完,凤楼又命人进来催她:“姨娘快些回去,再不回去就要发火了。”
姨娘们纷纷笑着劝她:“我们等一时也要去给夫人请安,马上就要散了的,快些回去吧。”
金三姑推她道:“快走快走,当心五爷又要冲到咱们这里来抢人。”言罢,与另几个挤眉弄眼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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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把泽居晋还剩的小半包香烟给没收销毁,泽居晋对她无可奈何,不太高兴的样子,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装睡。每当护士进来量体温或给他换药时,五月就自觉走开,因为知道他不喜欢她在边上看着。
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了,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这天的阳光很好,半开的窗户缝里漏进的春风带着暖意拂在脸上,柔柔得像是天鹅绒。五月坐在泽居晋的病床前,小说看看,习题做做,有不懂的词语,不查词典,故意去问他,可惜他只会撩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看她,不理她。她这时就嘻嘻嘻傻笑两声,并不生气。偶尔他也会抬头和她互相看看,然后各自转过头去。觉得困了,就自己把床摇下来,自顾自地睡觉,把趴在他床头的五月视作空气。
这天五月在病房里消磨到傍晚,泽居晋要下楼去拍个片子,她看看时间,把书收起来,和他说:“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明天下班再来看你可以吗?”
“sa酱,”他向她招手,等她走近些时,他说,“你们都认为我现在大概很脆弱,大概很需要人陪伴,但并不是。我不畏惧死亡,更不畏惧现在的这个局面。知道么,当我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如释重负的感觉大过了悲伤,即便悲伤,却也感到心安。所以,谢谢你,真的不用再来了。”
“我知道了。”五月向他挥挥手,然后说,“那么,明晚老时间见啊。”蹦蹦跳跳走了。
出了医院,五月先去附近的家得利超市买了一堆给花小姐的零食,然后去花店挑选了一束百合,乘车去了lily家。门口保安对她还有印象,所以这次轻而易举地进了别墅里面。
照例是阿姨出来门,本来脸色还算平和,一见是她,马上拉下脸,面带不悦问:“怎么是你?”
五月对她的脸色视而不见,把手上百合塞到她手里:“阿姨,你照顾狗辛苦了,这是送你的花。”把零食袋子也递过去,笑眯眯说,“我来看看lily,顺便看下狗。”
“哟,来视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