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人才冲到洗手间门口,手已被泽居晋拉住,他说:“喂,笨蛋,你不会看啊,脸色这么差,人真的不舒服。”
“那你就不要再走动了,躺下来早点休息休息啊!再说,我又不是医生,大半夜的,我留下来多不方便啊!”
“帮我烧点水总可以吧,来都来了。哎,别那么冷淡呀。”
五月拿上水壶去洗手间接水,泽居晋跟着进了洗手间,从她脖子上把面巾抽过去擦头发,顺便伸鼻子往她头发上身上嗅了嗅:“你香波用了多少?即使免费,也没必要用这么多吧?”
五月不愿意和他讨论这些,趁他不注意,隔着小熊睡衣挠了两下被蕾丝扎的发痒的屁股,烧水去了。泽居晋则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机搜索日本电视台。
五月受了惊吓,至今惊魂未定,而且刚才哭得有点急了,到现在还一抽一抽的,心里乱糟糟的,很不是个滋味。水壶插上电,再去房间里去找水杯,忍不住唠叨说:“泽居桑,你这样真的很不好,我虽然不想也不太敢说,但你刚才真的跟被宠坏的小朋友似的,以为地球都要围着你转对不对?半夜给女下属打电话,人家不来就摔手机,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
泽居晋歪靠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边换台,一边说她:“你走路的动静小一点,否则阵阵香风,我鼻子受不了,谢谢。”
“我简直都要怀疑你和白天的那个泽居桑不是同一个人,唉,虽然每个人在人前的样子和私底下不可能完全一致,我自己就是,我在家里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但泽居桑……感觉泽居桑在私底下连性格都变了,和白天工作时的那一个反差太大……平时大概也是那种自己脚冷了,就要让全世界为你铺上地毯,而自己却懒得穿上拖鞋的人吧?不觉得这样任性会让人很为难很困惑吗?”
泽居晋把手中遥控器往茶几上一丢,开始自言自语:“……额头有点发烫,头晕目眩,大概是生病了。”
“温度计带了吗?”
“又不是跟大人出游的小孩子,出差怎么会带那个。”
“我打电话去前台问问看有没有的借。”
“一般人听到这句话后,不是应该先来试试额头的温度么?”
“你自己试不出来?”
“笨蛋,我手心的温度和额头一样高。”
“反正你说有烧就是有烧吧,我拿冰块给你敷一敷。”
“过来帮我试试有没有发烧都不行?你是不是冷血?”
“你说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