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一直不停的燃烧,烧了整个森林,连着雪地也红了起来,雪全部被火融化,一片片化成水向这边扑来,她捂着大肚子在前面不停的奔跑,身后的水已经形成瀑布般的向她完全涌来,她惊慌的逃啊逃,突然一只手拉住了自己,她抬眼一看,竟然是婆婆?她立即一笑,拉住婆婆问她:“婆婆您没事啊?”
“怎么会没事?如果不逃,孩子就要掉了。”云母一瞪她,拉着她的手又开始狂奔。
她虽然奇怪,却还是跟着跑了起来,跑着跑着肚子疼起来,她用力的捂住肚子,这个时候想到一个人,那就是云在森。
抬眼向前方看去,雾茫茫一片,他隐隐的站在那里,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的奔跑也追不到清的人,她咬了牙又用力,还是看不清,好像他永远站在远处,而她根本就没有移动过一步。
她脚步一定,好累……肚子好疼,她突然害怕起来,害怕孩子就这样离开自己。捂住肚子,满脸的泪水顺流而下,手上的力量也突然消失,她抬头望去,婆婆的人慢慢消散……成为一片薄雾,伸手也抓不住,她慌忙的爬起来,站在原地看向前方一片白茫茫,再回头,那汹涌而来的瀑布竟然停在那里不再前进成为一个静景。
再回头,男人模糊的身影也消失不见,白茫茫的世界里,没有树,没有火,没有人,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焦急的大声喊着:“婆婆?婆婆?云在森?云在森!婆婆!”
惊慌的醒来,一身的虚汗,睁圆双眼,木讷的盯着上空的天花板,这是哪里?刚刚……是梦吗?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真是的让人心慌,让她心痛。
胸口紧窒的疼,捂着胸口,突然想起什么手慌忙的捂上自己的小腹,沉沉的喘息,孩子呢?孩子还在不在?本来怀孕的时间就不长,所以腹部根本就不凸现,现在她根本就摸不出来孩子还在不在,整个人就慌了,从床上坐起来,只是淡眼的一扫,知道是户农家,立即下了床穿上床边的拖鞋,扶着墙退有些虚软的走到门边,摸着沉厚的门板,轻轻的推开一条隙缝,门外似乎就是大厅,电视的声音不停的传来,她清晰的听到播报新闻的声音,整个人僵硬的站在那里,听到里面的名字时,再也无法挪动脚步。
昨晚的森林大火已经得到全面的控制,纵火之人正是与前两月一起豪门谋杀案的犯罪嫌疑人,此人假装精神病已经被揭发,而今又是一罪,现在已经被关押在第一女子监狱里,等待她的正是公证的法律。而a市云氏财阀总裁夫人的母亲在这次森林大火里离奇死亡,死亡原因初步诊断为冻死,同时死亡的人还有纵火放绑架犯罪嫌疑人梅丽女士,失踪的人还有云氏财阀的总裁夫人,现在仍旧在搜捕中……
何三莲捂住自己的唇,转身靠在门口,泪水绝提的涌下。
全身都被抽空了力气,虚弱的轻轻抽泣喘息,颓然的坐在冰凉的地上,心里止不住的痛悔伤心。
“婆婆……婆婆……对不起……对不起……婆婆……”快要喘不过起来般,她用力的咳了起来,捂住胸口压住阵痛,睁眼都是迷蒙的刺,她怎么回去?怎么能回去见他呢?
他的母亲死了……他的母亲为了把衣服给自己,为了救自己,牺牲了自己,她怎么就可以这样活下来!她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脑袋,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活下来……怎么可以就这样活下来……
婆婆……而她又该以怎样的面貌,回到云在森的面前?
再也没有脸,再也没有理由,再也没有资格在他身边待下去了……
“爷爷,我们电视又看不到画画了……都没有看见失踪的云夫人长什么样子啊……”门外有小孩子在问。
“我就是在这着火的森林下面见到这位小姐的啊,她不会真的就是……”
“爷爷怎么会呢?这个漂亮姐姐肚子里有宝宝,电视里面有没有说云夫人有宝宝……”
“也是啊,而且这个孩子应该只是迷路吧?有孩子从山上跌下来怎么可能还保得住啊,一定不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小蒜头真是聪明啊。”
她抹掉脸上的泪珠,手掌缓缓的来到腹部,孩子……你孩子吗?真是奶奶在保佑你啊……还有满天的软雪……救了你和妈妈一命。
手掌微微的用力,抓住衣衫的下摆疼痛的咬紧牙,她一定会生下孩子……把孩子抚养长大,就算是为了婆婆,再苦再难,也要活下去。
云在森……眼神黯淡下来,他怎么会原谅自己?她那么逃掉,就那么活下来,而婆婆死了……她还有什么颜面再去见他?至少……在自己还完全没有想好的时候,她不会出现。
慢慢的站起来,伸手拉开眼前厚重的门板。
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公园里,炎热的大夏天,她穿着白色的t恤,t恤上还印着“我爱中国”的字样,看起来也不会超过十五块钱。身下是一条黑色的运动裤,宽松的没有腰带,穿在身上虽然有些热,可是对庞大的肚子没有紧勒性。长长的头发披在脑后,一根白色的压发圈把留海全部整齐的压在了脑后,整个人看起来即狼狈又憔悴,好像就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农村妇女,赚着辛苦却又薄微的工资当做奶粉钱和尿布钱。
脚下有两个口袋,一个口袋全部都是布娃娃,一看就知道她是做手工的,给别人缝制布娃娃的扣子或者眼睛这一类可以带回家的小工艺。另一个袋子有大一大半也是布娃娃,只能隐隐的看到一部分绿色的菜叶子,应该是刚刚去了菜市场带了些菜回来,但是从露出的菜叶子看来,也是萎掉的菜叶子,任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的都看两眼然后心底暗自的骂着肚子里宝宝的爸爸,怎么这么对待一个孕妇?这么大的太阳还让她出来,还做这种工作。
每一个人都向她头来同情或是好奇的目光,唯独她自己淡然的坐在那里,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本来想买瓶矿泉水,可是她摸了摸裤兜半天,最终还是舍不得忍了下来。
撑着腰慢悠悠的起身,再慢慢的侧着弯腰提起地上的两个袋子,一个个的提起来,有些吃力,却还是坚持着提着比自己肚子还庞大的带子向公交站走去。
公交站在对面,自己必须过一个马路,慢悠悠的过马路,平时都有不少人上前来帮自己的忙,今天怎么都默然的走过去啊。她好吃力……咬了咬牙,忍着没有去擦额头的汗,慢悠悠的向对面的马路走去,突然绿灯变红灯,她有些急,那些车却都没有行动,只是等着她,她非常感激的向那些人点头致谢,终于是过了马路,微微的喘气,把一只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提手擦汗,擦完汗又侧着身子弯下去提袋子,袋子没有提起来,另一只手更快的把带子提了起来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立即微微的笑,向面前的人说道:“谢谢。”抬头看向那人,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僵冻住,盯着面前男人的脸,她轻轻的发起抖来,男人有一张英俊却阴沉的脸,许久不见,满面的憔悴,瘦了许多,还有满眼对她的痛恨,都历历的刺痛了她,让她浑身发毛,让她浑身发凉,转身就要离开。
男人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之大让她放了两只手里的袋子,啪的一声袋子掉在地上,她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想要挣扎开他的扼制。
他能感觉到她浑身的发颤,可是他要的不是她的害怕,着六个月来,他真的要的不是这样的见面!
“你、你躲着我!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你该死的竟然躲着我!”他拽着她的手腕,无论她怎么用力他都不放手,他甚至低声吼了起来,只希望她不要再挣扎。
“你、你放开我……放开……”
“为什么要放开你?你消失了六个月,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现在你要我放开你,你又要我找几个月?”
他几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吼着她,看着她红了一圈的眼眶,心疼的发抖,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想狠狠的将她扼制住,不让她逃跑。因为再也没有比她小时来的可怕。
“对不起……我不配再在你身边……婆婆她死了,她是因为我死的,你知道吗?我是间接杀人的凶手!你怎么可以原谅我!”所有的争执都化作一句句的委屈和内疚痛悔,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活的再辛苦,即使给人端盘子,被人发现怀孕撵了出来,即使每天要定几百个,几万个,几千个布娃娃也不嫌辛苦……因为,都不能弥治好自己心里的那块伤。
“傻瓜,为什么你不来亲自问我?母亲死的时候,她没有恨谁。和梅丽一起死,你没有看见,她的嘴边是带着微笑的……她保护了你,她保护了……”后面的字被男人哽咽在喉咙间,阴沉的双眸沉沉的闪过一道痛,手掌缓缓的来到她凸起的肚子上:“她保护了,我们的孩子,她的孙子。她没有怪你,她是在保护你……”
“我怪我自己……”她盯着他的脸,所有的话都化作一颗颗泪珠掉下来。
他拉着她的手,她也不再挣扎,两个人站在路口上,来来去去无数个人,她盯着他的眼睛,而他也紧紧的盯着她,地上掉路的是两口袋为了求生而辛苦的劳动产品。
却还是转身趁着他的不在意一步步的向公交车走去,公交车正好停靠了站,她立即拉着一个人求他把自己带了上去,没管地上的两个袋子,没管后面脸色全黑的甚至追上来的男人。她一上车就坐了下来,车子缓慢的前行,根本就没有管在后面急步跟上来的男人。
她微微的侧头看到他急步追上来的身影,眼泪止不住掉落,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哭出声音,忍住自己的视线不要回头看向他,不要看向明明那么高高在上现在却要急步跟上来的男人。
她心疼又怎样?可是都抵不过自己心里的内疚。
如果自己没有那么蠢,没有那么恍惚就不会出门从而引发那一连串的事情,她心里的内疚从来都没有停息过,每一天都会被同样的噩梦惊醒,醒过来一个人一座就是天亮……婆婆是被自己害死的,再多的理由,自己也不能宽恕自己。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这些日子的,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度过那些艰难的,她不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吃饭怎么睡觉的。
她想他,想到窒息,想到脑子里一出现他的身影心里就疼得慌。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找我……回去,快回去!”
男人在后面一步步的追着越来越远的公交车,他不知道她是一个人怎么活下来的,不知道她怎么可以做这些粗陋的工作,不知道她那么艰辛,那么辛苦是怎么……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怀着他们的孩子在这么热的天里行走。
他看到她的大肚子,从她在公园里坐着的时候就在跟着她,一步步看着她挺着大肚子,艰辛的行走,焦急的看着红绿灯,一个个想上前帮助她的人都被自己拉住扯开,他一个人跟在她的后面,惊讶她的柔弱,惊讶她的憔悴,惊讶她的薄弱,惊讶她的肚子。
现在怎么能让她这样逃走,绝对不能,那么自己就是真的失去了全部和所有,死了,也不瞑目。
下了车何三莲盲目的走在回自己租的小房间的路上,一路上都是摆摊的小贩,有时候骑着自行车的人差点撞到她都忍不住的骂她走路不长眼睛,走在路中间,还没有长任何的眼色,而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所有平时认识她的人都退步三舍。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
有点中暑,却更加的中毒。
中了云在森的毒,中了他的爱情毒。她不能忘记他,心里在被婆婆的死和云在森满眼的爱意而不停的拉扯着,转身靠在楼道上,泪水止不住的掉落,捂着胸口慢慢的滑坐下来,原来……心疼的时候,心脏真的会疼……原来真的会有窒息的感觉……原来……真的是这么难过……
眼前一黑,她抬眼慌忙的望去。
男人就站在面前,满头大汗,沉沉喘息。
她第一看到这样的他,如此的狼狈……不是那个……在公众场所下,决然不会追出电梯的他,绝对不是……为了维持公众形象让她扮作名门淑媛的他……不是那个高贵的他,好像……只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男人,满头大汗,满身的狼狈,粗粗的喘息看着她,蹲下身子弯下腰再也忍不住的将她揽进怀里,低低的在她耳边一句句的喊着:“蠢女人,不要离开我……不要逃离我,不要再逃开……不要走……三莲……不要走……”
何三莲轻轻的发颤,心都软了,软的一塌糊涂,疼的乱七八糟。伸手缓缓的抓住他腰部的衣衫,声音都在发抖:“我想你……”这三个字包含了一切,在此刻看来比我爱你还要重要,比对不起还要值钱,所有的坚持好像都垮塌了,随着内疚和愧疚一起变成凶猛的洪水向她袭来。
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找自己,她以为他不会再爱那么脆弱无用的她。她以为……自己是可恨的,可是他来了,他来找自己,他紧紧的抱着自己,而她转身的逃走,他不顾一切的追了过来,不知道究竟跑了多久,不是那个……开着车狂妄的追着她的男人。
她为什么不亲口问他,问他恨不恨自己害死了婆婆,是没有勇气还是没有自信?他从来没有怪过自己吗?自己能过去这道坎吗?酸楚的泛滥,拉扯着自己的心。
可是好怕……这些日子,经历那么多,她好怕,自己再也无力去承受失去任何人。
“你想让我孤独终生吗?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你知不知道?”不然,他真的会疯掉,疯掉的掀掉整个世界,翻遍整个世界,然后来找她。
她只是流着泪,张口咬着他的肩,自己真的能吗?她也不想离开他,不想和他分开……可是她真的能忘记婆婆的事情吗?
“母亲的事,我知道你那么自责,你在意,可是如果你不回到我的身边,她这一切不都是白做了?她想和你孩子都平平安安的,想让你永远和我相守,你想让她在天之灵不瞑目吗?”知道她信这些就不得不用这些话来哄她。
她动容了,摇了摇头。
“你想让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吗?你怎么养活孩子?”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崩溃的大喊。
他低低的叹气,更用力的抱紧她,在破旧的楼道上,抱着怀里的小女人,第一次用如此低下的声音对她说:“留在我的身边,和我回家,永远不要离开我,如果你有内疚,我们就一起来解开她,不管几年我都陪着你,慢慢的释然。”
她摇着头泪水掉落:“你好傻……”
“没你傻。傻傻的,不管我的生死了吗?我爱上你,多么不容易啊,你却这么轻易的要离开,却这么轻易的躲着我,却这么轻易的要放弃我。”轻轻的顺着她的发,就是追到海角和天涯他也得把这个笨蛋给追回来啊。
她依旧只是流泪,可是心底的防线已经被他一点点的攻破快要不成形状。
“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不许再离家出走,不许跟我赌气,不许一个人这么辛苦的对待自己。”
“我答应你。”原来,抱着他是这么安全,原来有他在身边,才是最最幸福的时候。自己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自己怎么可能再赌气,自己怎么可能……再不懂珍惜。
“答应我,每天都要在我耳边对我说三遍我爱你。”
“我答应你。”
“和我回去。”
“……我答应你。”
“至此以后,都陪在我身边,岁岁相守。”
“我答应你。”不管他说什么,她都答应。
只要能爱他,只要还能留在他的身边,只要他还要她,她都听他的。她放弃了,放弃了折磨自己,同意了去他的身边与他相守,用这一辈子的时间去陪伴他,用一辈子去爱他,把婆婆没有爱上的一起爱上,让他感受所有没有感受过的爱。
男人终于浅浅的微笑,也不太敢用力的抱她,当中隔着个肚子,只能捧着她的头,用力的吻了下去。
他想念她,想念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最是这里,想吻她千万遍,一辈子也不厌倦。
而她,紧紧的抓住他,慢慢的站起来,回应着他激情如火的吻,身子却越来越软,软到腿脚无力支撑,眼前一黑就向下滑去,男人铁臂一伸才将女人一掌抓住,低头看着她的脸,红的让他心惊,他才立即抱起她来向医院冲去。
后来经医生确证,她是中暑加缺氧。
何三莲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回到a市,回到桃花岛。下定的决心都在见到他瞬间瓦解,这六个月吃得苦不少,****夜夜的噩梦,从来没有后悔过这样做,直到看到他瘦弱憔悴的模样才后悔,为什么就让自己宽恕了,为什么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自己也是如此的想他却要这么折磨对方?
为什么两个人明明相爱,却要经历那么多磨砺,却还不肯饶恕自己?
也许都该天晴了,天晴了,什么都结束了……
推开桃花云层的小木门才发现竟然改了名字,她仔细的盯着木板上的字。
桃荷云宅
名字里,有她。
轻轻的笑,他在身后,扶着她的腰背慢慢的走进去,一步步的走着,发现花园竟然变了好多。
先是闻到了一股最熟悉的味道,桃子熟了?她惊喜的向后院的桃林走去,却在路过大榕树的时候脚步硬生生的顿住,在看到围绕到榕树身边一片玫红色的夜来香时,整个心都柔了。
她漫步的向那片夜来香走去,要弯腰去摸那片夜来香,男人立即抚稳她沉沉的身子低声道:“慢点。”
她笑,大树的枝干上还系了一根秋千,他扶着她轻轻坐下,微微的荡起秋千就会拂起一片夜来香的香气,她轻轻的笑,侧头窝进他的怀里:“谢谢你。”去年种的夜来香……原来都已经开花了。
而他们,原来已经经历一年的时光,是那么的长却又短暂,好像已经浏览了无数个日夜,有疼痛,有酸楚,有委屈,有幸福,更有希望。
侧院的园子地竟然长的很好?葱啊,蒜啊,青菜啊,黄瓜啊,西红柿啊,竟然都好好的活着?她惊愕的看向他:“怎么回事?”
他扶着她的肩,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你已经圈起来了,我也只是偶尔浇下水施下肥,没做过什么。”
她偷偷的笑,突然看向另一边,有个凳子摆在那里,她缓步的走过去,男人很不自然的拉了拉她:“不用去了。”
“为什么?”她笑,没有依他,挺着大肚子非要钻过去。
只是一个凳子,可是周围散漫了烟头和酒瓶,她立即叉腰回头看他:“你抽烟?你喝酒?”
男人不说话,只是默认,看着她抿嘴微笑。
何三莲的心一下子又软了,都怪自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步走到他身边,男人急忙扶住她:“小心小心……”
“你、你!以后再抽烟喝酒,我就出走!”
男人脸色一黑,咬牙切齿道:“你答应过我……”
“什么?我忘记了!本来孕妇就记不闹事情!倒是你,我告诉你,我还不只是自己走,我还会带着孩子一起走!”
“你……”男人第一次对女人如此找不到话来反击,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谁让你没事干,惹上村姑!”狠狠的瞪着他好不服软。
男人眯眼,好啊,既然敢在他脸上拔胡子,就得知道拔了胡子的厉害!他邪肆一笑,弯腰就把女人横抱起来,转身冲入大厅。
何三莲以往每次这么被男人抱起来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立即大声尖叫:“啊,你放开我!你放我下来啦,我怀有宝宝,七个月啦!”
“管它几个月,孩子会体谅他爸爸的艰辛的。”他都禁欲六个月了,最近都是抱着她闻着体香都碰不得,现在她既然敢惹他,他就给她点儿颜色看看他究竟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