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问。
明溪以为小姑娘在试探王爷对她的态度,心中一喜,忙道:“没有,奴婢说过,王爷喜欢姑娘,哪舍得那样对待姑娘?”
唐瑜却觉得遍体生寒,想到昨夜宋钦几次……
外面明湖忽然喊王爷,唐瑜身体一抖,明溪赶紧站了起来,挂好纱帐匆匆退了出去,出门就见自家主子一身朝服从堂屋跨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
“醒了?”宋钦冷声问。
明溪低头,委婉地替唐瑜说话:“才醒,只是姑娘身子乏,还不想起来。”
宋钦径自从她身边走过,去了内室。
唐瑜早在得知他又来了时便撑了起来,一动,全身骨头宛如被人拆过一遍,额头冒出轻汗。忍着各处的酸痛,唐瑜艰难地靠到床头,拉起被子盖到胸口。宋钦绕过屏风,就对上她脸白如纸薄汗淋淋的可怜样,心中越发愧疚。
“不舒服?”他坐到床边,心虚地看她。
唐瑜摇摇头,眼睛瞧着床里头。她不恨,只是他来了,昨晚一幕幕突然清晰起来,他连续不停地侵占,蚀骨钻心。
她冷冷的,宋钦想到她那句避子汤的试探,心里生出一分希望,慢慢握住她小手,那手柔若无骨,凉凉的叫人心疼,宋钦情不自禁放软了声音,“昨晚是我太鲁莽,瑜儿放心,今晚我不碰你,你先养伤。”
“谢王爷体谅。”唐瑜终究还是怕疼,不用马上受苦,她目光转到他手臂,低声道谢。该谢的,不然他今晚再来现在再来,她又能如何?
宋钦受之有愧,见她脸色缓和了些,像是接受了他的好意,宋钦轻轻捏了捏她手,继续哄道:“瑜儿,我昨晚说的话都算数,你先在王府住着,等你父亲回来,我……”
唐瑜不想听。
算不算数,还不都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现在为了哄她甘心侍寝,为了让他睡得更快活,他可以说他能说的最动听的话,回头腻味了,再一改口,谁能拿他堂堂摄政王如何?唐瑜没想要他口中的名分,不在乎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她不会傻傻地信了。
直接拒绝可能会得罪他,唐瑜及时打断他的承诺,“王爷不用说了,我知道您对我好,昨晚我初次……身体不适,我没忍住,您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哭闹坏您的兴致了,只求王爷别忘了吩咐厨房给我准备避子汤,王爷身份尊贵,第一个孩子还是慎重些好。”
宋钦眼里的柔情迅速消失,沉沉地盯着她。
原来她问避子汤,不是试探他对她的心,是怕他忘了,是怕她怀上他宋钦的孩子。
原来昨晚他再三承诺,她根本不想做他的王妃。
就喜欢卫昭喜欢到了嫁不得他,便也决不嫁其他男人了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男人久久不语,唐瑜心沉了下去,忍不住抬眼看他,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打算让她避孕。
宋钦却看到了她眼里的血丝,转瞬想起昨晚她几番气若游丝的哀求,想到了他尝到的极乐。她吃了大亏,受了大罪,冷言冷语恨他怨他是应该的,他占了大便宜,没给她名分先要了她身子,不被她待见也是活该。
她冷他就热,她不想要他的好,他偏要给她,他就不信他宋钦哄不好一个小他一轮的丫头!
“没忘,一会儿就让人端来给你。”宋钦举起她手亲了亲,无奈地看着她,“瑜儿,你心思太重,总把我往坏了想,昨晚是我太急切,忘了你是第一次,要的狠,弄疼你了,你哭我只会更怜惜你,怎会为这种事情不快?不许再胡乱请罪,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