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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宴会卫生间偷情初尝攻三入珠(1 / 1)

最后秦昭也没当真给和晓穿裙子,这本就是一种关于情趣的冲动,而懂得了穿着女装裙的和晓是何等的风情十足,就更不会让他穿出去见外人了,以免无意之中又勾搭上谁。

秦昭在造型工作室给和晓定做了不少衣服,任和晓选了一套白色的西服套装,粉白印花的领结为他增了几分俏皮可爱。

这天是简家当家人简磊的生日,简明希和秦昭都是他的儿子,只不过一个是正牌联姻太太生的,另一个是早年在外的露水情缘生的。

两人都要出席宴会,和晓这才反应过来,简明希早上说的“晚上见”是什么意思。

简磊生日宴的排场不小,邀请了亲朋好友及生意上一众合作伙伴的酒会下午三点开始,傍晚时结束,在这之后就是简家的家庭晚餐。

秦昭告诉和晓,说会在晚餐时把他介绍给自己的父母。

和晓吓了一跳——秦昭这边的进度这么快吗?

现在到底走到原剧情的哪里了……他要都跟着秦昭见家长了,后边还有简明希和那个谢理什么事?

和晓不露声色,决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沉,而他只要做好趁着沉下去前瞅准机会、抓紧跳船的准备。

酒会上人很多,简磊是主角,他有两个儿子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也有意把儿子带出来和生意上的伙伴结交。

秦昭顾不了和晓,离开前说自助的餐食可以随便吃,叮嘱和晓就在用餐区等他回来。

和晓没什么胃口,大概也是因为心理作用,知道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后吃也吃不香了,甚至像是等待着孕早期反应什么时候出现。

但他又想,他承接了原主角受的设定,二十七岁,幼年失去亲人,寄居在表姑家里长大,表姑本也拮据,到了十岁才送他上小学,磕磕绊绊读到高中毕业就进城打工了,实在太普通,普通到还有些寒碜。

换位思考,和晓也觉得秦昭的父母是看不上自己的,家庭晚餐注定不会愉快,还不如趁现在先吃点东西填肚子。

和晓挑了点小蛋糕装在碟子里,正纠结着拿煮红酒还是冰牛奶,简明希就找上他了。

“晚上好,老婆,”简明希在和晓的颈窝里深深地嗅了嗅,很不高兴,“你沾上了秦昭的气味,难闻。”

和晓抬起手臂闻了闻,只闻到了造型工作室给他喷的香水味,也没有别的了。

简明希哈哈笑了起来:“傻老婆,别担心,等我从老头子那里回来就带你去洗澡,洗得干干净净的。”

和晓很想说他现在也很干净,但显然简明希不这样认为,所以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和简明希说再见。

送走了简明希,和晓端着吃的,找了个用餐区最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了。他专心地吃东西,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曲起指节敲他的桌面,引和晓抬眼看过去。来人一身纯黑色丝绸西装,翻领上别着银白色的领花,满镶嵌着钻石的一大一小两朵雪花,连接的链条也闪着耀眼光泽。

他神情清冷,五官精致,美得模糊了性别,右颈还有一处淡粉色的胎记,差不多像是一颗爱心的形状。

——完美符合中对谢理的描述。

和晓脑中轰一声,差点腾地站起身来。

谢理出生谢家,家境殷实,和简明希算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没有继承家业却进了娱乐圈,凭借全网无代餐的气质和精湛的演技一路绿灯,不到两年就拿到了影帝奖杯。

外人皆赞他冷傲出尘,可看过、短暂地站在过上帝视角的和晓却知道,这不过是谢理为自己设计的一身皮,孤高斯文的伪装下,是早已病态到腐烂的骨。

单看前十章,作者就提到过谢理在右耻骨的部位有一串梵文纹身,和他做过入珠手术的鸡巴,以及他还有计划要打乳钉……

和晓也不知该评价谢理太潮还是太疯,他避之不及,起初还祈祷最好晚点和这位碰面,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和晓,好久不见。”

谢理规矩地打了招呼,不请自来地坐在了和晓的对面,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眯着眼睛注视着和晓脸上的表情。

和晓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装作从容道:“嗯,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吗?”谢理饶有兴味地反问,片刻后了然地分析,“也是,我就约过你三回,每一次都得叫简明希给你打电话,看来,你只是看在简明希的面子上,对吗?”

谢理噙着邪邪的笑容,妖孽如鬼魅,但和晓心底没由来地升起一股寒意,他记得主角受和谢理刚认识的那一夜是多么荒唐。

“你不理我吗?”

和晓可不敢不理他,连忙应付:“怎么会,是你没有存我的电话,如果你有事情需要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也会来的。”

谢理挑眉,不经意换了话题:“其实我今晚不想来的,但简明希说有好戏看,我一猜就想肯定和你有关,特意过来了。”

和晓心中咯噔一下,他就知道和秦昭见家长的剧情不会一帆风顺,简明希见不得他这个便宜哥哥半点好,必然憋着坏心眼要搞点动静出来。

“也算不上好戏吧,”和晓为自己酸痛的逼默哀,还想挣扎一波,试图不着痕迹地套话,“我觉得,你要白跑一趟了。”

谢理的洞察力极强,一眼就看穿了和晓的小心思,直白地回道:“你要是换个思路还好说,没准你一问我,我就把简明希的计划告诉你了呢?”

和晓无语,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好吧,请问你,简明希是怎么说的?”

谢理却不怀好意地眨眼,全然不复镜头前的清冷模样,提出:“你陪我去上个厕所,我就告诉你。”

和晓被他的要求噎住了,又不是幼儿园大班,上个厕所要陪什么。和晓自知又是小穴不保,正想着如何委婉地回绝了谢理,最好不要让他生气,毕竟保守起见,和晓也不清楚惹谢理不快的后果会是什么。

谢理没能得到和晓第一时间的答复,接着诱哄:“你这回要是着了简明希的道,估计就成了简磊的眼中钉吧,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想要除之后快’?”

谢理的话不排除夸张的成分,可和晓也不敢一点也不往心里去,谢理的目光别有深意,仿佛简明希准备了一个多大的阴谋,和晓犹豫过,但最后还是跟着去了卫生间。

酒会就在简家别墅举办,谢理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熟悉,带着和晓去了三楼走廊尽头的独卫。

果不其然,两人一进来谢理就把门反锁了,直奔主题地揉上了和晓的胸,一步步靠近,把和晓逼得后退,直到后臀碰到了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

“刚才在外边,我远远地看见你的侧脸就硬了,让我干你,好吗?”

和晓想起里主角受和谢理初遇的那一次,谢理衣着光鲜,也像是这么绅士地询问——

“你就是和晓?听说你口活很好,怎么样,让我见识见识?”

主角受当时拒绝了,后果是被简明希和谢理锁在了那个包间里,那场3p看得和晓全程皱眉。事实证明,谢理并不是在征询他的同意,而是通知。

和晓想着那段剧情,眼神中便出现了满满的防备,谢理发现了这微妙的变化,但他没放在心上,因为不管和晓心里怎么想,结局都会听话地脱掉裤子,向着他撅起屁股。

这次也一样,和晓纵使不情愿,一是不敢惹谢理,二是顾及谢理抛下的诱饵。和晓心态上已经躺平了,至少挨谢理一顿操,也许就有机会提防简明希憋的那一肚子坏水泼到他身上来。

和晓双手撑着洗手台坐了上去,朝谢理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随时可以开始。

和晓这副姿态与以往完全不同了。谢理心中探究,他找过和晓三次,算上和简明希一起的那天,总共四回,每一次,和晓都是一脸屈辱,用盛满了不甘的水润眼睛望向他,他很快就有感觉。

但现在,和晓坦然地摆出任人采撷的姿势,丰满的臀肉压在洗手台上,裤子包不住肉欲,谢理发觉自己硬得更快,想要摧毁这个雪花一样纯净的人的欲望也更强烈。

“你今天有点反常,”谢理摘掉他脖子上的项链塞进刚脱掉的外套口袋里,在置物架上放好,回头继续,“但是比之前更有意思。”

谢理懒得再脱裤子,解开腰带拉下拉链,拉低内裤边,那根赤红色的大肉鞭立刻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

和晓旁观全程,哪怕已经有一定的心理预期,当真正看到谢理这根堪称恐怖的性器还是傻眼了,就连下身的逼洞都隔空感到了一阵撕裂的痛。

谢理的肉柱不仅长度惊人,尺寸也可观,龟头如鹅蛋大小,他却犹嫌不足地进一步武装了这根利器,茎身上青筋盘布,柱身中部的皮下还有数不清多少颗珠子,环了一整圈,看起来着实可怖。

“又看呆了?也不是第一次了,什么时候能记住我这东西的样子,瞧你那傻样……”

不等和晓再看,谢理嘲笑地哼一声,扯着和晓的裤子脱掉,随手甩去了一边。

和晓的逼不会撒谎,比它的主人骚得多也骚得诚实,理所当然地淌出了满屁股的水,小小的洞眼饥渴地开合,代替和晓痴淫地流口水,勾引谢理即刻用红色肉鞭教导教导它。

硕大的龟头强行破开逼口,仅仅靠体液的润滑远远不够,但谢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随着嵌珠子的那一截也进入和晓的身体,他张着嘴大口呼吸着,尽力放松身体也无济于事,这把肉刃简直不是常人所能承受。

和晓从进了卫生间开始就没再说话,总有种背着另外两个人偷情的背德感,尤其是还在简家别墅里。他心理上排斥,跟着生理性地哭叫起来,呻吟中痛苦的成分更多。

“啊,啊……嗯啊啊啊,不、不要了……”

谢理爱看和晓哭的模样,和晓的脆弱摊开在他面前,这让他暴虐的冲动得以实现。

忍耐了许多年,一直只能在那些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尝试真实的自己,而老天感念,终于让他幸运地遇到了和晓——这个人分明平平无奇,却刚好契合他心中对于绝佳玩具的所有幻想。

和晓被谢理按在卫生间做到快晕厥过去,穴口满是湿黏的浓白精液,瘫软地倒在洗手台上,双颊尚有情爱的潮红,低声喘息着。

谢理系上裤子,穿上外套,靠着墙站了,目不斜视地观察和晓。

“现在可以说了吧,简明希要干什么?”和晓简直要为自己的逼流泪了,简直多灾多难。

如果谢理耍他……那他也不能怎么样。

“假如在你带着老朋友参观自己家的时候,听到大儿子的房间里传来做爱的声音,而大儿子就在你的身边,你会怎么做?”

谢理歪着头,向和晓发问时的表情如孩童一般天真,似乎真的想从和晓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他接着补充设定:“为了不让你这位面子比天大的老父亲和各位叔叔阿姨疑惑——到底是谁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体统——你的小儿子会适时地从他哥的房间里出来,再一脸恐慌地不打自招。”

“对不起,爸爸,哥,原谅我吧,我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被嫂嫂勾引……”谢理拧着眉毛,学简明希得逞自满的模样竟真有几分像。

和晓基本上也能猜到了,简明希要把他带到秦昭的房间里做爱,当着长辈的面骑到秦昭脑袋上,把大大的一顶绿帽子扣上去。

为了羞辱秦昭,简明希连他自己的面子也不要了,甚至父子三人的脸皮都被他一人踩在脚下。简磊是个体面人,奈何又不能给两个儿子使绊子,那么无足轻重的和晓会有怎样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

和晓想,简明希这个办法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而殃及到战斗力低弱的他,损耗就会直线上升到一万。

晕头转向牵扯进来的主角受多无辜,代替主角受承担这一切的他更无辜。

和晓缓了缓,套上裤子的时候都不免可怜自己身下这口小穴,擦拭精液的动作轻柔了不少。他对着镜子整理好衣装,确保大致看不出异样,转念又感到不解起来。

不管简明希是出于什么原因告诉谢理这些,谢理当真会这么好心地如实转述给他?

“你没骗我?”和晓出门前又转过身,狐疑地质问。

谢理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似乎知道自己不被和晓信任的事实让他多么难过一样。

他耸耸肩,半真半假道:“我是演员又不是编剧,没有编故事的业余爱好。我提醒你,也是不想你看清自己只被简明希当做工具之后伤心,我这么怜香惜玉,还要被你怀疑吗?”

谢理话里话外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仿佛他就多尊重和晓似的。和晓对他的回答不置一词,先行离开了。

因为谢理那根凶器一般的肉棍与和晓嫩穴的尺寸过于不适配,和晓下身火辣辣的,特别是走路时还有轻微的刺痛感,让他很不自在。

他在别墅三楼找了个露台,在躺椅上休息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四点五十分的闹钟响起,和晓才慢悠悠地下楼。

秦昭走之前交代和晓在用餐区边吃边等,当时说的是,最晚五点,他会回来找和晓。

和晓返回用餐区,目光扫视一圈没找到秦昭,找了个大靠背的沙发坐下了,等秦昭的同时分出心思躲简明希。

惹不起他总还躲得起。

可惜天不遂人愿,和晓都要怀疑简明希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装了个gps,不然怎么就刚好精准无误地找到他。

“老婆。”简明希无声无息凑到了和晓身后,冷不丁地在他的耳郭上咬了一下。

和晓心空一瞬,心脏剧烈地扑腾起来。

“别等秦昭了,他这会儿正忙着和老朋友叙旧呢,”简明希坐到了和晓对面,笑着,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不如陪我玩吧。”

和晓隐约知道,秦昭一时半刻不会再来找他,但他并没有就此揭穿简明希,尝试着用真话博取简明希哪怕一丁点的同情心。

“好吧,我不等了,”和晓腰酸,柔软的沙发反让他不舒服,“我今天好累,你方便送我回去吗?”

简明希的表情一时间停滞,不过他很快就遮掩过去,坚持推进原计划:“我肯定把老婆安全送到家门口,但不是现在。我也有点困,疲劳驾驶是不对的,老婆知道的吧?不如我们上楼,去我的房间里小睡一下,醒了我再送你回去,怎么样?”

还真是有够坚持不懈的,和晓困倦得打了个哈欠,想回家睡觉这点他没骗人,只是得知简明希的荒唐设计后,他更迫切地想要回去了。

窗外天还没黑,和晓到这个里的世界满打满算也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被变着花样折腾的次数就已经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了。

但凡换个时间,和晓或许都有一定的几率会因为懒得计较而顺应剧情发展。

可现在不行,高强度性爱后,和晓誓要守护自己的身体,更不能让简磊记恨上自己,不论简明希用什么妖魔鬼怪的手段,他都要打起精神接招,不能成为这个绿帽计划中最悲催的那一环。

“不麻烦了吧,那我自己打车回去。”和晓眼睁睁看着简明希招手叫来了侍者,从托盘里拿了两杯酒。

简明希摇头,瘪着嘴卖惨道:“整座山都是我家的,山底的保安不是什么人都会放上山来的,真要打车,你得绕着盘山公路走下去,很累的,老婆。”

说着,他将一左一右拿着的两杯酒都向和晓递了递,示意和晓先选一杯。

可肉眼完全分辨不了这两杯酒的区别,都是统一调配的鸡尾酒,真说哪里不一样,就只有酒液上漂浮着的那片薄荷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和晓断定,那个侍者早就被简明希买通了,这两杯酒都加了料。

和晓没选,简明希不悦地啧了一声,去他妈的徐徐图之,他端起一杯一饮而尽,抬起长腿两步移到和晓这边的沙发,一手擒住了和晓的后颈,强硬地吻了上去,酒液悉数渡到和晓嘴里。

和晓不肯张嘴,简明希的另一只手就来掐他的下颌,强迫他喝下了不少酒,实在没能送进嘴里的酒流了下来,湿漉漉一片。

“再不办事可赶不上时间了,你要是能知趣地自己喝,也犯不着我这么粗鲁,是吧?”简明希索性也不装了,拇指按在和晓的下唇,狎昵地按揉亵玩。

酒液下肚不过两分钟,异样的感觉在盆腔迅速蔓延开,和晓咬着牙看简明希,他还大大方方地拉着和晓的手摸自己的下体,一头凶兽隐藏在西装裤下,即将破笼而出。

和晓心里骂完天又骂地,有些设定太逆天了,就比如简明希硬逼着他一起吃进去的这个药,分明是两人共享了唾液再咽进肚子里,一模一样的成分,针对不同的人却有不一样的效果——

简明希吃完性欲冲天,粗壮的肉棒硬如铁杵,像是不找个洞操几百上千下就要爆体而亡。但这个药对他男性生殖器官的影响不大,反倒主要作用在女穴,无形之中有无数双手在给逼肉搔痒,似乎不找根棒子戳到淫水潺潺就会思春而死。

世界就是双标,春药还分体位起效。

“这药是我特意找行家要的新货,药性烈、起效快,不出五分钟,就能把人变成一头眼中只有交配的劣等动物……”

和晓一身酸软,简明希很满意,搂着人就要上楼去。

周围也有宾客看出了和晓的不对劲,可这个一脸春色的尤物被简家正牌少爷简明希抱在怀里……简明希六亲不认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就算前天还有耐心和人哥俩好,指不定第二天会因为什么翻脸,没人有胆量干涉。

“喂,你放开……放开我!”

而嫌和晓聒噪,简明希利落地捂住了他的嘴。

简家别墅是简明希的地盘,他对和晓又拉又拽,且他也吃了点那药,注意力被肿胀的下体分去不少,于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和晓带到了秦昭的房间。

简磊身边的高秘书与简明希母亲是青梅竹马,一样看不惯鸠占鹊巢的秦昭和他妈,这些年简明希教训这对母子,高秘书在不触犯原则的情况下帮办了不少事。

这次简明希请他暂时牵制简磊和秦昭,等酒会结束前再似不经意地提醒简磊带大家参观房子,简家刚搬进这间山顶别墅,简磊亲自参与设计,必然会大肆夸口一番。

高秘书不知道简明希具体要做些什么,只当是和过去差不多的恶作剧,答应会在约定时间把一行人带到秦昭的卧室附近。

简明希眼见胜利在望,似乎已经提前看到了简磊猪肝色一样的脸,把和晓压在卧室门板上,兴奋得捧着和晓的脸啄吻,心急地剥他的衣服,外裤内裤一齐扒了个干净,外套、衬衣也都被撕破了。

和晓被淫药折磨得几近失了神智,只有靠咬破嘴唇保持最后的清醒,他说的话简明希也不听,在反抗时蛮力扯破了简明希的衣袖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于是和晓奋力一个巴掌,把简明希的脸扇得偏了偏。

其实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但简明希没有防备,也从没有想过谁有胆子敢扇他耳光,这让他顿觉耻辱,恼羞成怒地扛起和晓,将人重重摔到床上。

“你敢打我?”简明希怒极反笑,一脸恶毒,“好嫂嫂,今天你被我操死在秦昭的床上算了,他对你那么好,指定给你收尸。”

着了魔一般的发言,和晓越发觉得简明希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他不想陪简明希一起发疯了,烦郁攻心之际也就不管不顾,抓起秦昭床头的某个玻璃制摆件砸向简明希的脑袋。

老天眷顾,简明希被和晓这一下敲晕了。他摸了摸简明希的后脑勺,没有流血。

确认完应该没事,和晓在秦昭的浴室用冷水把自己浇得湿透,又从房间的小冰箱里找到了冰块,生猛地嚼了几块,又含了满满一嘴,最后从衣帽间里翻出一件秦昭的长风衣外套,长到脚踝的衣服严严实实裹住身体,他便径直跑了。

和晓头也不抬地从一楼偏厅穿过,经过花园出了大门,撒腿就跑。

整座山都被简家围了起来,能离开的门在山脚下,和晓在盘山公路上走着走着,天空中就飘起细细雨丝。

药的作用越来越强,先前用冰块和冷水强压下去的性欲卷土重来,和晓甚至想从路边捡一根粗点的木棍子先把自己捅个舒服再说。

但他敲晕了简明希,还把秦昭的卧室翻得像被小偷洗劫过,这时候在找他的人指不定有多少,要是在逃跑的路上还被捉住了……

“嘀嘀——”

身边有车停下了,车窗降下,透过雨幕,和晓看见坐在驾驶座上的谢理,意料之外但又出现得合乎情理的人。

“要不要上车?”

谢理绝不是好人,但和晓也不傻,目前他这个状态能不能顺利走到山脚下都未可知,搭个顺风车来得更实际。

和晓一身寒气,谢理打开了空调,又从后座拿来了干净的毛巾,他载着和晓下山,途中给和晓转播简家别墅里的情况。

“简明希都快气炸了,最可笑的是,他那肉棒子还支着,裤子都快撑破了,想嫁进简家的那群男男女女今晚得把他分吃了不可。太可惜了,你是没看见,他被保镖架着,站都站不稳还要发号施令,叫人把这座山翻过来都要找到你,简直辣眼,哈哈哈哈哈。”

谢理似乎并不觉得在和晓面前幸灾乐祸自己的好友有什么不妥,尽管他和简明希认识了十几年,谢家也和简家有匪浅的生意捆绑。

“简磊差点犯心脏病,高秘书从口袋里拿药那个熟练啊,看得我都要为简家担心了,啧啧,你这回要是真把他也送走了,多的是简家的竞争对手偷摸着给你送锦旗。”

“秦昭也是,我不觉得他真不知道你和简明希有关系,但现在,这顶绿帽子堂而皇之甩到他脸上了,你说,今晚会不会就有人被他叫上山来,至少给卧室配……十把锁?”

谢理津津乐道地细数简家人的反应,和晓却一句话没说,只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

“嗯……哈……”

谢理猛地踩住了刹车,扭头只见和晓脸朝车门,在副驾驶座上缩成一团。他握着和晓的肩膀把人转过来才看清楚,这家伙自残一般地咬破了自己的下唇,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和晓?你不会吃了……”他拉开和晓身上那件属于秦昭的衣服。

外套里边就只有一件衬衣,还破损了好几处,和晓幼齿的阴茎翘着,两条腿紧夹着,大腿内侧的嫩肉摩擦得微微泛粉,骚穴里流的水沾湿了灰色风衣,落下一片深深暗色。

“唔……嗯、嗯啊……”

“嚯,没想到简明希真有胆子给你吃那玩意,还以为他托我找上卖药的只是耍嘴皮子功夫,是我小看了……”谢理吹了个口哨,油门踩到了底。

他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一路飙下山,把和晓送去了最近的医院。护士带着和晓去做处理,过了不久,有个女医生叫了谢理过去,看他的眼神像看垃圾一样嫌恶。

“是这样的,病人的伤口我们都用过药了,也已经给他洗过胃了,只是目前还有点低热,今晚先留院观察。”

医生当是谢理给和晓喂了那些混账的药,语气不善。谢理假笑着担下了禽兽的骂名,回到病房中,盯着病床上憔悴的人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望向了窗外的大街。

楼下就是繁华的街道,谢理面无表情地看着来往车流,刺眼的车灯如同流水一般从他的眸中滑过,什么都没有留下,寡淡无味。

再之后,他打电话叫助理送东西到医院来。

和晓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了一阵,他觉得像有车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碾过几回,五脏六腑都疼,还有一种身体里的器官都不知道还在不在的空荡感。

“醒了?”

谢理在简家看完好戏就没兴趣再留,在下山路上碰巧捡到和晓,又在医院陪到了半夜,助理几次说可以留下照看和晓,劝他回家休息,但他就是没有跨出这个病房。

他好奇和晓醒过来第一眼看到是他是什么反应,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非常非常好奇,以至于穿着赴宴的礼服在病房沙发上坐一晚也没关系。

而和晓的表现也没有叫他失望。

听到谢理的声音,和晓偏头看到是他,开口想说话的幅度太大,再次撕裂了嘴唇上的伤口,一时间呼吸都沉重了,但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第一句话是向谢理道谢。

“谢谢。”

谢理惊讶得瞳孔微张,同时也困惑地歪了歪头。照和晓陪他睡过那几回的表现来看,和晓显然是厌恶他,但不敢让他看出来,似乎还有些怕他。

他本以为,这种时候和晓用眼神传递的潜台词应该会是——“怎么会是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走开!”这之类的。

但和晓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说,“谢谢”。

谢理心中顿时产生了更大的好奇,正是这份好奇,让他第一次不再用挑拣可有可无的玩物的目光注视和晓。

谢理坦然接受了和晓的感谢,指了指和晓身上的新衣服,说:“衣服我都帮你换了新的,我让助理去商场买的,是你平时穿得多的款式,收下吧,今后都还能穿。”

他们这些人穿的用的多是手工定制,秦昭的衣服上多会在翻领上绣一颗六芒星,谢理一眼就认出来了。和晓在他面前,身上却套着其他男人的衣服着实刺眼,秦昭那件六位数的衣服最后进了医院的垃圾桶。

身体虽酸痛难忍但还算干爽,还穿着新衣服,这给和晓省了不少事,第二句感谢更真心实意:“谢谢你。”感谢完没几分钟就又睡沉了。

谢理这晚发现了比演电影更有趣的事情,心满意足地走了,留下助理等和晓第二天复查。

翌日,和晓醒来之后做完检查后就出院了,谢理的助理得了吩咐,把人恭恭敬敬地送到巷口,和晓又是客气谢过。

手机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和晓在屋子里翻了个遍,总算找到一台老式的备用机,正苦恼不知道密码解锁不了时传来了敲门声。

是秦昭。他手里拿着和晓不见的手机,迟疑了一下,又淡笑道:“我在衣帽间捡到了你的手机,来还给你。”

嘴上虽这么说,但没有要把手机还给和晓这个主人的意思。和晓内心暗暗叹气,侧了侧身,让秦昭进了门。

“宝宝,你还好吗?”

即使也清楚这个男人痴缠着索取的真面目,这时候见面,先问的是和晓这个人好不好而不是昨天宴会上的事,光这一点细节,和晓就能舒坦一些,摆出好脸色和他说话。

“我没事,嗯。”

其他人也许会在这时候关心地问一句简家现在情况如何,但和晓不是其他人,他不想牵扯那些麻烦,对昨天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

两人并排坐着,空气变得尴尬。

秦昭今天来此的目的当然不只是还手机。他承认,起初接近和晓的目的并不单纯,他总是透过和晓去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有时省视自己的行为,也短暂地唾弃过自己,如果是站在旁观人的角度,的确让人难以认同。

他知道和晓依赖自己,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甚至将他当做男朋友。但他没有打破和晓的幻想,就像他一开始也只是借助和晓来满足自己的某一段幻想罢了。

他好像总是跟着和晓一起装糊涂,制造温馨和谐的假象。可当年不辞而别的那个人回来了,似乎有谁在命令他,该就此抛弃和晓这个冒牌货了。

真的要舍弃吗?

秦昭最终还是没能摊牌,安慰和晓也安慰犹豫不定的自己:“没能把你介绍给家里人,对不起,宝宝,这件事我们再等等,好吗?”

秦昭的眉间有浅浅的担忧,神情温柔,和晓猜应该是主角受很在乎“见家长”这件事,可如今里子已经换了,他又不在乎。

所以他抿唇摇头:“没关系,随便你。”

被三个人接连折腾,和晓身心俱疲,在医院躺了一夜也没恢复多少,这下还是困,只希望秦昭能够有点眼色,早些离开。

“不是随便,宝宝,”秦昭揽住和晓的肩,轻拍后背以表安抚,宽慰他,“家里有事情要处理,过段时间,等以后我再带你回去,嗯?”

这话听着太符合渣男画饼语录了,和晓喜欢睡前看,有时候看那些炮灰攻哄骗受,都是用的这一套!而这些剧情总能让他越生气越清醒,失眠问题毫无缓解。

“嗯,”和晓打了个哈欠,也拍拍秦昭的背示意他放开自己,“我想睡觉了。”

和晓以为这是一道委婉的逐客令,可秦昭认为这是对他的邀请。

“好,我陪你睡着再走。”

和晓半眯着眼,无所谓地点头应了,进了房间扑到床上,一沾枕头就闭眼睡了过去。

他睡得迷瞪瞪的,不过也能感受到秦昭帮他盖好了被子,挤着他躺上了床,手指为梳,温柔地抚摸着他额前的头发。

他听见秦昭的声音,庄严郑重,悄声从耳边划过,像不忍惊动神明的起誓。

“宝宝,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答应过你的,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再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一片漆黑,和晓摸了摸单人床靠外的那一侧,看来秦昭离开了挺久了。

和晓随便找了点东西果腹,打开手机查看,忽然意识到自己第二天该去上班。

他穿书过来的那天晚上恰巧是周五,主角受本来在商超做售货员,后来因为兼职认识了秦昭,进而简明希也出现了,然后就被硬塞了一份秘书的工作。

简明希在简家产业旗下的简单娱乐公司当总经理,他自作主张替主角受向商超提出解除劳务合同,故伎重演,用数不清备份了多少的性爱视频威胁主角受做他的贴身秘书。

那时主角受正为“背叛”了秦昭而痛苦不已,简明希有他不忠的证据,更让他煎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向简明希妥协。

但不合常理的是,从和晓逃离简家别墅开始,简明希没有给他发一条消息。

和晓心里悬着一块石头,直到他第二日清晨在自家楼下遇见简明希时,这块大石轰地砸中了他的头顶。

和晓一出楼道就有黑衣人保镖拉住了他,拖拖拽拽带着他到了简明希面前。

简明希这天开一辆蓝色的布加迪威龙,坐在车前盖上,漫不经心地玩着打火机。

他抬手挥退了众保镖,对着和晓露出一个令人胆寒的笑:“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上班了呢,没想到你准时出门,也省得我差人上楼去抓你。”

和晓迟缓地吞咽了一下,没有说话,并未显露出半点情绪。其实他从醒来之后就一直有些不舒服,心里也早就打起了鼓,但不能让简明希发觉。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顺路来接你上班。”简明希把点燃的火机举到和晓面前,火焰舔到和晓的发丝燎了一下,又被简明希伸手拧灭。

简明希自诩站在a城顶尖的位置,从来都是别人追捧他,而他只要看心情施舍几个眼神就好。和晓是第一个胆敢打他的人,毁掉了他的计划不说,不仅扇了一个耳光,还砸了他的后脑勺。

要是其他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样惹他,早就被他扔到海里去泄愤了。之所以没有用这个办法对待和晓,是因为他有更好的计划报复回去。

和晓伤害了他的尊严,害他硬了一整宿,但他不肯找那些谁知道干不干净的人泄欲,最后还是靠医生解决。清醒过来后,简明希在卧室里乱砸一通,恨不得牙都咬碎了。

这份仇,唯有彻底摧毁和晓心中那点可笑的幻想、亲眼看他露出绝望的丑态才可得报。

“再不上车就要迟到了。”简明希扔下这句话后径自先上了车。

跑车引擎声轰鸣,和晓亦步亦趋跟在简明希身后进了公司。说是秘书,事实上干的都是些端茶送水、外加偶尔来一场办公室py的活儿,和晓一整日都精神不济,勉强熬到了下班。

和晓这位钦点的贴身秘书自然不会和公司正经的秘书一起工作,简明希先前专门给他安排了一张小办公桌,就摆在总经理办公室里。

下班前,简明希抛了一个丝绒盒子到和晓的桌上,说:“等会儿带你去见客人,把这个项链戴上。”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条钻石项链,链圈下端左右各有一颗六芒星,星星两角变化成尖锐的刺状连接了链身,吊坠是一个更大的六芒星,中心镶嵌的整颗钻石分量更重,和较小两颗星星缀着的碎钻不同,主体中央的钻石简闪瞎了和晓的眼。

不论怎么看,这条项链都应该属于一个华贵貌美的女人,和晓身穿着服装市场两百一套、三百两套买的廉价西装,配这种程度的项链实在滑稽。

“说了让你戴上就戴上,又不是白给你,”简明希迟迟没有等到和晓动作,已经不耐烦了,“借你装点门面,你就乖乖戴脖子上,到时候要你摘下来也记得干脆点。”

如此贵重的首饰哪怕说是借给和晓,未免也太轻率。简明希却一点都不在乎,面上古井无波,打电话叫司机开车到公司楼下等,而不知怎的,和晓从中读到了一点山雨欲来的讯号。

和晓虽然也还是听话戴了项链,但因为直觉这一眼就看得出价值不菲的项链太张扬,不想招摇过市所以藏进了领口。

这趟有司机出行,简明希同和晓一起坐在后排,他见和晓遮遮掩掩的,极其不悦地箍住了和晓的手腕,把那条项链直扯到衣领外来了才觉得顺眼。

和晓拗不过,毕竟简明希到底如何料理他一事还悬而未决,他暂且得缩紧脖子做人。

两人来到大厦顶层的餐厅,出了电梯就摆了一个牌子,上边写着“今日包场,暂停接待”。

但简明希没看到似的,大摇大摆走了进去,领班认得他,连忙迎上来:“简少,您今天怎么大驾光临了……”

“怎么,不欢迎我?”简明希故意问,朝店内的脚步不停。

和晓只怕简明希什么时候回头发现他不在身边又要发火,尽管肚子不知何时起一下又一下坠痛,也只能跟着往里走。

“哪能呢……”领班确实不敢真拦,左右为难地赔笑,却还是让简明希看见了餐厅里的秦昭。

谁都知道秦昭是简磊董事长的私生子,但当事人不避讳,反而以这个事事出色的儿子为荣,派了不少业务给他,如今,他在集团里占据着重要位置。因而就算正牌简少简明希明摆着和秦昭不对付,众人也得尊称秦昭一声秦总,把这两尊佛都给捧好了。

简明希状似惊讶,皮笑肉不笑地冲着秦昭说:“好巧,在这吃饭呢?”

秦昭和一个男人在这里吃饭,和晓没有多关注对方是谁,他悄悄地后退两步,心中在意的是,大概简明希又已经安排好了一场戏,这会儿就是带他来演出的。

所以,他也就没有注意到秦昭的片刻失神,以及那个陌生男人意味深长的打量。

“简明希,滚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秦昭似乎压抑着什么。

“别啊,”简明希一把拉过和晓,拽到自己怀里,“我带和晓来这里吃饭,你怎么忍心叫他饿着回去?”

秦昭看到了和晓身上的那条项链,不用问也知道,是简明希的手笔。这条项链的设计图还是他妈妈画的,定制好用来做订婚礼物,而项链名义上的主人,是此时在他对面的顾如谦。

简明希想方设法拿到了这条项链,让和晓戴着,偏偏就在他和顾如谦吃饭的时候来了……

“啊,如谦哥也在,当年你举家搬走了,现在为了订婚的事才回国,我们都没见过几面。话说回来,也真是太巧了,我正找你呢,”简明希把和晓往两人面前推了推,“我今天路过,顺道帮忙取了你们的订婚礼物,就是没给我项链的盒子,我只好借我秘书的脖子一用。如谦哥,你不介意的吧?”

男人的声音亮如清泉:“当然没关系,我还要谢谢你们。”

和晓闻声望去,男人劲瘦的腰包裹在西装下,眼睛圆圆的,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浅笑时还有梨涡,但因为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眼神精明深邃,还有颀长身形带给人的压迫感,遮去了长相的可爱特点,显得成熟强势。

和晓脑海中某些琐碎的点顷刻间串成一条线,隐约觉得这张脸熟悉的原因其实再简单不过——因为他长得像顾如谦。

“好了,现在摘下来,把它还给顾总吧,和秘书。”简明希凑在和晓耳边,压低了声音,自得又轻蔑地想,他就是粉碎和晓痴梦的那个恶魔。

和晓倒是没所谓,动作很快摘了项链,怕不小心掉在地上被讹钱,十分小心翼翼地递还到顾如谦手里。

这群人心眼子那么多,和他们打交道太累了,肚子也越来越疼了,好想回家……

秦昭则是全程做了个哑巴,即使简明希目光挑衅嘲弄,他也没办法开口对和晓说些什么。因为想不到要怎么解释,也因为似乎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哎,看样子有人不欢迎我们,”简明希演戏演到底,“算了,和秘书,我们去别的地方吃……”

简明希的话还没说完,和晓身体一歪,晕了过去,一个踉跄向前栽倒。简明希扶住了他,接连叫他的名字也都没得到回应,简明希这才发现和晓眉心的皱褶,还有他发白的嘴唇。

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的领班吓得一激灵,立刻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秦昭下意识想上前,但简明希抱走和晓前不屑地提醒了他:“你该陪的人是如谦哥吧?和晓是我的秘书,不劳你操心了。”

来到医院,和晓被推进急诊做检查,简明希在走廊等待,急诊科的走廊每时刻都有医护人员行色匆匆地跑过。不可否认,此刻他万分焦灼。

和晓怎么会突然晕倒,他是生病了吗?

但是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发现自己不过是秦昭找的替身所以就气晕了?

还是说,前天他喂给和晓吃的那个药有问题,和晓还没缓过来吗?

……

简明希心中焦躁不安,如同多年前他在手术室外等候命运残忍的宣判一样,心弦绷紧到极限,风一吹都有凌迟般的痛。

那一年他只身一人蹲在医院走廊,永远失去了最亲的妈妈。

简明希靠着墙站到脚都麻了,终于等到护士叫他进诊室。

“医生,他怎么样?”一进门,简明希就忍不住开口主动问。

老医生把报告单递到简明希手里,笑呵呵的:“恭喜你,你家这口子怀孕啦!”

和晓是被一道机械的电子男音唤醒的。他睁开眼,茫然地环视四周,可病房里分明只有他一个人。

“请不要怀疑,您的确听到我说话了,我存在于您的意识之中。”

和晓惊恐地弹坐起来,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左手背上的针,疼得他嘶地轻呼了一声。

“请不要激动,并允许我进行自我介绍。我是寻父系统,检测到宿主怀孕了且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因此与您绑定,系统将切实督促您全力寻找孩子生父,促成二位的姻缘。”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系统说话文绉绉的,故作深沉,和晓听着总觉得有猫腻,他问:“能不能直白点?”

电子音短暂地卡顿了几秒,接着又响起,“要在孩子出生以前找到他爸然后结婚,否则就是死。”

听了这话说的,和晓的心跳也停了几秒,片刻后,他嘴角抽搐地喊:“简明希?你在哪儿呢?秦昭?谢理?”

没再往下喊也是因为和晓不认识这个世界的其他人了,他掀开被子想下床,奈何手上还挂着针走不开。

这居然真的不是谁的整蛊或者恶作剧吗?

“百分百真实,请勿质疑。请宿主尽快确认接受任务。”冰冷的机械音如是说着。

“我凭什么相信你啊?”

和晓对着空气张牙舞爪,这个系统一上来就给他塞任务,还是完成不了就会危害到生命安全的那种,这无疑是对他恐怖的打击,就像领导异想天开地扔给他一堆不是人干的工作,然后恐吓他做不完下个月就收拾东西滚蛋……

“请尽快确认接受任务,我还有下一批宿主需要处理,”电子音透着一股淡淡的死意,让和晓回想起他昔日的社畜时光,多少对这个系统产生了几分同情,“倒计时60秒,倒计时结束后若仍未接受任务,将进行试惩罚。”

按理来说,越强制,越叛逆。

可和晓不这样,他看了那么多,里一般写,这种嘴硬到底的主角最终也会屈服于淫威之下。

谁知道这个系统说的试惩罚有多严重,一时头铁,万一痛得他满地打滚可就不划算了。

“好吧,我接。”和晓答应着又一边小声嘀咕道:“最好真没骗我。”

和晓松了口,电子音也总算松快许多,“任务接收完毕,目前为无系统引导模式,自动设置任务进度提醒频次为每月一次,祝宿主一切顺利。”

“叮”一声,系统下线了,和晓悲催地被动接收了这一艰巨的任务,变相地在这异世界又多了一份摧残人的工作。

病房里恢复沉静,阳光如碎屑般撒入房中,暖意零星,不掩一室冰凉。

有护士进来给和晓换输液的药瓶,看这位病人长得好看便心有好感,他老公惊为天人的气质以及不似作伪的关切,更是成功赶跑了前天晚上急诊科值班护士们的瞌睡虫。

她主动在病人面前夸赞起了家属的体贴。

“和先生,你昨晚被送来的时候晕倒啦,可是没看见你老公着急的那个样啊……真是可惜,刚得知有了小宝宝的喜讯,这会儿就得出差去了,不过他也放心不了你和孩子,通过咱们护士长推荐给你找了最好的护工,现在应该是去给你买早饭啦!”

和晓心里暗哼,简明希编假话也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这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主,还出差?!不过是知道他怀孕被吓傻了,远远躲开了吧。

不过眼下和晓也不在乎简明希跑没跑了,他纠结的是——难道要偷摸揪那三个男人的头发来做亲子鉴定?

那画面太美,和晓及时打住了想象。

但他心里这么一想恰好触发了关键词,只听电子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目前为无系统引导模式,自动切换托管答疑……请宿主务必使用系统推荐的办法检测孩子亲生父亲,具体为:宿主可自行通过身体确认,接触到孩子生父的精液可使宿主昏厥,持续时间3-5分钟。”

系统给出的方法玄幻且草率,和晓还想追问,但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看来这为子寻父路漫漫啊……

医生说和晓这次晕倒主要是因为体虚,和晓在医院观察了一天就出院了,他满腹牢骚,肚子里都揣上娃了还要被三攻这折腾那折腾的,不虚才怪呢。

下公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和晓散步回家,一边考虑第二天要不要请假,想着发个短信知会一下简明希也就差不多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简明希就蹲在他家门口。

破旧巷子里的出租房各种设施都不够用,楼道的声控灯时好时坏,和晓跺了两下脚都没亮,借着一点月光上楼,刚过楼梯拐角就看见自家门口有一团不明黑色物体。

“诶呀——”和晓吓了一跳,楼道的灯恰好亮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洒在简明希身上,他的脸暴露在不算明亮的光线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憔悴与落寞。

他的脸上没有挂着那些攻击性强的表情,瘪着嘴唇,用上目线仰头看走到他身前的和晓,甚至有几分孩子气。

和晓警觉,自古追妻火葬场就有那么几招屡试不爽的套路,其中就包括卖乖装可怜、撒娇求原谅,烈女怕缠郎,缠着缠着就等到对方心软了。

但他和晓不是一般人,心硬得堪比金刚石,简明希这种情绪不稳定、没准哪天又拿他开涮的人物危险指数相对较高。

所以他冷冰冰道:“找我有事吗?”

“我错了,我……我昨晚把你送到医院后不该回去的,应该陪着你。我刚才去医院找你,医生说你已经办理出院了。我想了一天一夜,一直没睡……”

简明希说得诚恳,简直正常得有点ooc!

和晓戒备地往后退了两级楼梯,一时没懂简明希又要演哪一出。

“和晓,你听我说,我都想好了。如果我是孩子的爸爸,我会负起责任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如果我不是……我知道,我对你亏欠太多,先前做的那些让你生气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会学着对你更好的。”

这话提醒了和晓,简明希也是让他怀孕的嫌疑人之一,还得用系统给的方法检测他,不能就此拒之门外。

和晓的语气稍微有了那么点温度,但也只是一点:“改天再说吧,你先回去,别挡在我家门口。”

“好,那我下次来看你。还是别去上班了,我给你办带薪留职,你在家好好休息。”

简明希说着站了起来,侧身从和晓旁边经过,直截了当地下楼,听话的程度让和晓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不过带薪假期很美好,和晓优哉游哉地宅在家,三餐都有营养餐送到家门口,每次还附送简明希的手写便签纸。

营养餐味道很好,和晓吃得开心,至于简明希写的那些话他一条都没看,全收抽屉里去了。

快乐的躺平生活进行到第三天时,秦昭敲开了和晓家的门。

和晓还以为是午饭到了,喜滋滋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开门,结果见到的不是这段时间固定给他送饭的老师傅,而是皱着眉的秦昭。

和晓好吃好喝还不用操闲心,这几天吃了睡、睡了吃,不亦乐乎的同时脸颊肉都长了一点,看着面色红润。

秦昭看他气色挺好,放心了不少,自己起了个话头:“简明希骗我说,你晕倒是因为低血糖,也不想看见我。要不是听他打电话要装修婴儿房,我都不知道你怀孕了……”

虽要给秦昭也留有做那该死的系统检测的余地,但和晓直觉秦昭不会说出让他心情好的话,打断道:“我暂时不想谈这个,我先缓缓。”

“好,你愿意说的时候,我们再聊这个。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之前的事,对不起,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能给我弥补的机会。”

秦昭这会儿玩起了力图改过自新的忠犬人设,让和晓再次始料不及,但这一让步以谋求休养生息再进攻的策略,玩得比简明希高明了那么一点,就是依然很狗血。

送走了秦昭,和晓便开始等谢理上门。照剧情发展过程中相对端水的默认规则,谢理找他也就是早晚的事。

果然,某天晚上,和晓洗漱完刚准备睡觉,家门就响了。谢理穿一身黑,风尘仆仆,眼底还有淡淡的青黑。

“听说你怀孕了,和晓?”谢理摘了口罩,笑吟吟的,“我在外地拍戏,刚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真让人惊喜。”

“嗯。”

和晓反应不咸不淡,用同一套平淡的标准对待这三个人。

“照简明希说的月份推算,没准这孩子是我的呢?”谢理的眼中冒着精光,对和晓暧昧地眨了眨眼,“不过,我今天来找你不是谈这个的,我猜你也不会轻易接受我当孩子的父亲。但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嗯?”

和晓意外地抬眼看谢理,这个家伙是目前三个人里最正常的,说着自己也许是孩子的爸爸也是开玩笑的口吻,虽然他的嫌疑依旧还在,但和晓对他所说的“交易”来了兴趣。

和晓追问:“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谢理神秘地笑了笑,俯身低语,如同蛊惑一般:“听说简明希和秦昭来找过你,都被你轰走了是吧?如果你不想看见他们,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肯陪我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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