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阿婉已经落了盖头,那就安生等着许砚行过来吧。”
阿婉晓得她这是拿自己当杜秋锦了,有花苓在,她不开口说话,才是卫太妃最想见到的场景,于是点点头。
就这么一直坐到外头迎亲队伍过来。
她这边没有同胞兄弟,按规矩应是由喜婆子搀扶入花轿,谁知走了一半,便让一个男人猛地抱了起来。
熟悉的男性气息。
她终是松了口气,周身人们说的话再与她无关。
高门大户成婚,迎亲队伍少不得在邺都城绕上几圈,偏偏许砚行没那个耐心,直接从卫府穿过长门大街,一路直驱向前,不稍三炷香,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到了许府。
高堂之上坐的是许氏同定阳侯,待两人拜了高堂之后,许氏拿着帕子抹泪,一脸情真意切,“好好,我现在放心了。”
三拜结束,阿婉在司仪“送入洞房”四个字中被许砚行扶着往另一处走,身后的谈笑热闹声渐渐隐去,最后在一方罗汉床上坐了下来。
她目光留在红帕子下边的那点方寸之地,能看着许砚行绣着精致金丝的红色喜服,男人身子朝她走近,一旁的婆子提醒道,“太傅大人,先揭了夫人的红喜帕吧。”
许砚行拿了喜称,随后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只是外边又有管事婆子道,“大人,一众宾客还等着您去吃酒呢。”
“本官不去,让人好生伺候着。”许砚行过去将门霍的关上,吓得外边人再也不敢说什么。
阿婉猫叫似的笑出声,没一会眼前一亮,原来那头上的红帕子直叫许砚行揭了。
“笑什么?脸上涂什么了?”许砚行在她身侧坐下,皱眉看着她一脸泛着白面粉一般的白,哪里还有往日的清丽模样。
阿婉摸了摸脸,“花苓说涂这样子好看,不好看么?唉,我让她们打水来洗了。”
许砚行见她起身要走,索性拉她在桌子旁边坐下,“等等,先喝了这合卺酒。”
阿婉看着两个精致小巧的杯子,想起上次喝了一口便轻易醉了,一时半会还有些后怕。
他安慰她,“这是普通的酒,和那日的不一样。”
于是阿婉便拿了一杯,两人交着手臂,各自一口饮下。
合卺之后,许砚行便让人进来给她洗了脸上那层□□,换了几道水,可算是露出了从前那白净滑润的小脸来。
许砚行这才满意地点头,一屋子伺候的人又让他挥手退了下去。
她坐在桌旁,心上挂念着卫太妃那事,正犹豫着要不要同许砚行说,于是在那掰着两只手,稍不留神,整个人忽地叫男人抱了起来,随后俯身抛在了软棉的床铺上。
可虽然床铺是软绵的但下面零零散散撒了一些桂圆花生红枣,阿婉呜呜直叫,“下面有东西,硌人。”
许砚行喘着气一手往上提着她,一手掀了被褥床铺,手一抖,那些个枣生桂子全滚落在地,接着把床铺随意整理一番,整个人便再次压了上去。
热气腾腾的,仿佛跟火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