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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安舒同他谈心那日已过去两周有余,但这段日子里各种念头在他脑海中轮番上演,比计算机学院举办的那个毫无特色的新年晚会热闹多了。
一会儿是安舒殷切的期盼,一会是周亭翊推给他的“不离婚协议书”,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佩奇最近好像不太喜欢吃饭...
想到这里,安叙伸手扶了一下额角。
何洛书觑着安叙的动作和神色,有些紧张又有些拘谨地攥紧肘间夹着的文件夹,嗫嚅半晌不敢往外蹦一个字。
安叙发现何洛书半天没说话,于是将手放下,抬眸看人,敏锐地从何洛书身上发现了些不同寻常——他额上出了汗,看起来如履薄冰。
安叙将思绪从家事上抽离,进入“董事长”角色,沉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当他问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他在脑海中已经将公司最近这半个月来各个管理环节都过了一遍,包括每个部门及项目可能出现的问题,发现并没有出现需要何洛书有如此惶然表现的大漏洞。
站在办公桌那边的何洛书,一会瞟一眼安叙,一会又纠结地移开视线,然后再瞟安叙,再移开,欲言又止,看得人着急。
“那个——”
何洛书刚鼓起勇气张嘴,却见安叙抬了一下手,而后拿起手机,放到耳边。
“我接个电话——喂,有事?”
何洛书观察到安叙的表情,先是烦躁,接着转为疑惑,等挂掉电话后又变成了嫌弃。
这是什么情况?
安叙将手机屏幕摁灭,放到办公桌上。
刚刚的电话是周亭翊打来的,说一会给他发个地址,让他晚上八点过去。
安叙觉得这人莫名其妙,肚子里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水,本想回一句“有病”而后挂断电话,结果周亭翊说“我把佩奇绑架了,给宋爷爷王阿姨都放了假。安叙,我知道你没带钥匙对吧?”
赤|裸|裸的威胁。
关键安叙不得不“忍气吞声”,他确实没有带别墅钥匙的习惯,而公司附近那家公寓今晚临时通知停水停电,他也回不去,所以综上所述,他只好依靠带着钥匙的周亭翊。
安叙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转换情绪对一直杵着的何洛书道:“有事快说。”
何洛书本来就纠结,现在见安叙接完电话后心情更加不好,哪里还敢磨蹭,于是他一咬后槽牙,闭着眼睛语速飞快:“安,安总,有一位先生找您!”
有人找我?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安叙疑惑,再次拿起手机查了一下今天的日程:“...我现在没有预约,是哪位?”
何洛书:“....”
见何洛书又不说话了,安叙无语地收起手机,凝视着他。
这怎么打也打不出一个屁,比竹筒倒豆子还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