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莲狠狠地回瞪了一眼,可怜兮兮的抓着安如的手臂,也不敢说话,天知道自己多舍不得离开半步的。
芦儿从后面进来,还没说话,就被石莲抢来拉着一并跪在安如跟前,慌得箴儿也以为这傻丫头真犯了什么错,放下手中的托盘也跟着上前请求。
安如又好笑又好气地瞥了地上惶惶的两个丫头,没力气将她俩拉起,只能推着箴儿,“快把这两个小傻子推出去才是省事,怎么竟日里只学会了聒噪,真真的两根木头,芦儿你好端端的每日跟着这傻丫头厮混,也跟着傻了不成?”
回头瞪了眼掩着帕子偷笑的箴儿,“你也不是个省事的!”说着就拧了上去,水水润润的小脸蛋登时红了一片,娇俏可爱得很,一时来了心情,只把箴儿扑到在床,两只手同时撕着那红扑扑的小脸蛋,“看我不撕了你的小嘴,还敢笑!”
身子有些不利落,干脆一手只做扇风状,指着地上两个云里雾里的小丫头,“还不上来把这个没眼色的小蹄子给撕了,弄不哭她谁也别想着在这里过活!”说完就吐着舌头,贼嘻嘻的戏谑着欲跑却被石莲恶虎扑食般按倒在床沿上的箴儿,“任你喊叫吧,哈哈哈……”
“夫人您就假公济私……嘻嘻嘻……你个死蹄子,还真上了手……哎!别挠了,好姐姐好妹妹……石莲你给我起开……”
芦儿悠悠地压着箴儿激动乱蹭地两腿,只能可惜地笑道,“姐姐就认了吧,莲儿这几日正闲得慌呢。”
“谁说我闲了!”
“压着她,使劲的挠!”安如扔掉手中的卷册,乐得歪倒在床上拍手叫好,嘻嘻哈哈地指着痒成一堆的小姑娘,恶笑道,“让你再给我吃哪些胖死人的东西!哼哼!”
…
“保庆哪里?”繁生一甩手上的坻报,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阴沉着脸,深深吸一口气,重新将坻报拿来,再看了一遍。
安庆早一溜烟的跑掉了,推着保庆就往这边来,自己却藏在屋子外面,不敢近前。
保庆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默声上前,冷静地立在堂下,“主子。”
繁生毫不掩饰眼中的戾气,冷冷地看着手中的东西,头也不抬,“还剩下多少?”
“一半。”保庆答道。
“好,好!……哪一方先动的手?”繁生深吸一口气,忍下这口气,将那纸“嗖”一下甩到保庆跟前,“为什么是崔相那里先出事?”
保庆默然捡起坻报,简单的看了一眼,仍旧不紧不慢,将方才整理的消息报上,“李相暗中与文将军通气,假意将圣上的态度暗示,文将军不敢相信,偏去找了崔相,崔相早不愿与文将军来往,告病不见,崔家二公子向来不懂,与文将军多说了几句。崔三公子也跟着犯傻。圣上原本忌讳这种事情,如此这般,自然以为是真,这才夺了崔相的官印,以为养老。”
“哼!”繁生翻起另一份坻报,“大长公主事败,都有谁的份?”
保庆低头更深了,“小理亲王暗中协助圣上做了暗人,拿了兵符并京兆戍卫的青龙营、朱雀营,一时举事,在长公主的宴上直接擒了人。圣上密诏金陵王世子……郁将军在外围,大长公主手下的终罗门高手突围,重伤郁将军,不过却是一网打尽当场歼尽。”
“他也肯出来掺和?”繁生冷笑一声,盯着坻报半晌,沉声道,“传讯给恩庆峦庆,既是要乱,干脆让他再乱一些。”
保庆躬身应喏。
正欲告退,一黑色小鹰飞闪进堂中,傲立于鹰架之上。保庆只能上前从鹰腿上解下密信,递与繁生,悄然退立堂下。
微微侧眼多看了那小鹰一眼,不由得诧异,怎么会是这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