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是未知、变数与希望,亦是当初那些在绝望中创办它的人的初衷。
指尖轻轻触碰到那一张牌又垂下,白夜微微垂下睫羽,轻道:“谢肃爷厚爱。”
希望么……她从来不去负担这种沉重的玩意。
肃爷微微一笑,并不以被拒绝而不悦,是真正的上位尊者的气度。
在下人领着白夜出去前,他品着清茶轻描淡写地附了一句:“彦之是个单纯的孩子,谢谢你让他回到我身边.”
“不敢,为肃爷办事是晚辈的福分。”白夜停了停,唇边勾起极恭谦的弧度。
看着那纤瘦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重重幕帷深处,肃爷放下茶盏淡淡道:“白夜,是个明慧的女子。”
轻易听出他话里的不悦警告,能这般进退果决,若非与她纠葛的男子都非简单货色,倒真是个合适的孙媳妇人选。
“嗯。”重幔深处不知何时现出一个挺拔优雅的身影。
肃爷沉吟着:“你这般心思谋划,到头结果,她未必会感激你半分。”女子长情,但若论冷清果决,这白夜只会比男子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肃爷倒上茶,他立在一旁只淡然地道:“学生知道。”
“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是管不到了,且都由你们去了。”长叹一声,肃爷立在那油画前一背手,摇着白纸扇就着那婉转清丽的昆曲,清吟慢唱起老词儿。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所至也……”
轻轻关上门,留那清癯孤寂的的背影在书房里与悠远往事独处。
若有所思地听了好一会曲子,他指尖一翻,目光落在指间那张似肃爷不经意遗落的塔罗牌上,却也是白夜唯一指间曾碰触过的片刻,性感的薄唇边微微勾起一丝寂寥弧度。
纸牌随风飘落在庭院盛放的牡丹下,上面的黑衣骷髅手持着长镰刀,坐在残破华丽的转轮上,笑容诡谲森寒。
死神--bleach
却不知正位,还是逆位;新生还是……毁灭。
悠悠渺渺的唱腔飘荡在寂落宅院的上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所至也……
白夜顿了顿足,目光渐成凉薄。
……………………
车子轻稳地停在那凌乱的旧巷门口,肃陌下车为她打开车门,白夜淡淡一笑:“谢谢。”
“一定要这样生疏么?”肃陌看了她一会,叹了声。
她从爷爷书房里出来后,两人间的气氛就再不如从前自在。
“一个人无耻是个性,所以不像你和我一样无耻。”白夜耸耸肩。
没有正经家长会喜欢一个生活关系混乱的女子接近自己的孩子,关于这一点她相当有自知之明,大概和某些无耻之徒混久了,白夜亦不觉得这是什么太可耻之事。
生活就是这样,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肃陌沉默少许,表情滑稽,最终忍不住大笑。
这般有趣女子,便是聊天也是好对手。
“好罢,为了你的无耻凸现我的纯洁,一起喝杯咖啡罢。”肃陌忍下笑意后,揽着她的肩:“作为你利用我的代价,我要明春的意大利时装市场百分之五十的份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