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白夜叹了口气,任由对方的手劲大得像要捏碎自己的肩膀:“让我们把事情变得简单点,这才是美利坚的风格,我只问你……如果有人要杀我,你做得到为保护我而死么?”
白狼不可置信地挑起眉,讥讽地道:“大半月不见,你脑子进水了么,这是什么狗屁问题,难道是我过去太看得起你了?”竟然会问这种和所有女人一样蠢到死的问题。
“你只需要回答做到得或做不到就ok,就当这个是问答游戏。”白夜翻了个白眼,一眼就看穿这直线条的家伙在想什么。
白狼闷住,看了她半晌,脸上表情在狰狞、滑稽、无奈、嘲弄间来回溜达了几圈,终于叹了口气,莹绿的狼眼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我做得到。”说完,立即狼狈地别开脸,俊酷的脸上飘过可疑的红晕。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像站在教堂里面,在神父和一群白痴宾客面前,傻不拉叽地对着某人说:“yes,ido。”(我愿意)那三个白痴单词,而心里面竟然莫名其妙还有一丝蠢到毙的窃喜???
看着男人又尴尬又偷偷试图瞄过来的模样,白夜好笑,莫非这人还希望听到她说什么?
她轻叹一声:“我很感动,真的。”没有哪个女人在听到这句话时,会不感动,即使知道它是虚假的甜言蜜语,尤其是她更知道,面前这是个骄傲到完全不屑说谎话的男人。
瞧着男人俊酷的脸上在下一秒又可疑地红了几分,却摆出张臭到极点的脸给她看,白夜无奈地轻笑,男人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孩子。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甘必诺家和我,你要哪一个?”
看着男人猛地转过脸来瞪着她,白夜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凶狠的狼瞳,看着他的脸色从杀气、气愤、滑稽再到渐渐面无表情,她就知道他明白了。
也许他一直明白的,只是不想戳破而已,但为什么总要她来当这个坏人呢,再彪悍的男人也有不负责的一面么?
白夜平和地看着他,淡淡道:“亚莲的答案,我想很多人都已经看到了,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谁?”
她转身,原本钳制住她的大掌只微微捏了一下,随即便轻易地让白夜松脱了钳制,向楼下走去。
白狼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看不出深浅,忽然暗哑地问:“你……为会他放弃你在做的事么,还有……”
白狼停住了,不再继续问,因为白夜回头看着他轻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永远不会,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们都是一样自私的人,不是么,霍斯少爷。”
如果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怎能要求别人做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自私是十宗罪之一。
“宝石之所以是宝石,不正是因为它的特别之处么,所以,如果你喜欢我,就能明白为什么我选择亚莲,要我不选他的话,那么你放弃我也完全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白夜云淡风清地说完,便走下楼去,留下白狼一个人沉思。
为爱人而死,却会为家族而放弃爱人——这是个多么有意思的悖论,而出现在他们身上却再合理不过,只因这与信仰有关。
这就是问答游戏的答案,干净、直接到冷酷。
良久,直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