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幽深的地下甬道,一间又一间,驯养着名为“人”的宠物,紫醉金迷的奢华水晶灯,溅碎鲜红的血液,破碎的肢体,欲望的呻吟,卑微惊恐地美丽脸孔,福尔马林与血腥交错的刺鼻味道,持鞭者兽性的笑颜,曲扭着谁的神智,撕裂谁的血肉。
没有自尊,没有灵魂的时光,如恶魔降临再次凌迟着所有的理智。
漫长的黑暗中,潮水慢慢退去,东方泛出一丝鱼肚白。
神父神色复杂地看着蜷缩在角落额的人,轻轻吹灭了一边闪着诡异绿光的蜡烛,伸手欲将那人抱起。
“......神的惩戒结束了么.....”
神父的手微微一滞,对方已经抬起头,苍白如纸的神色,咬破的唇边蜿蜒着妖异的鲜血,空洞的大眼里幽黑如墨,忽然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又或者窥探别人卑微的心事......能让您异常.....满足。”
声音颤抖,暗哑,却带了奇怪的魅感。
神父看着她良久,目中竟闪过一丝悲悯与歉意,伸手将几乎不能动弹的白夜抱起,堪称温柔地搁置在床上,淡淡道:“你睡吧,我出去一会。”
白夜微微动了动手脚,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血液与心跳,她该感激他只是赐给她一个噩梦,而未伤筋骨么或取自己性命么。
“我们若算两清,还有一事麻烦你。”她出声唤住他,气息仍显虚弱。
神父微微侧身:“什么事?”
“帮我叫两个男人来,谢谢。”
神父挑起眉:“做什么?”
白夜支起身子,拿过旁边的水喝了口:“做爱。”
这般理所当然,仿佛在说请人来帮忙搬个东西。
“这般不理智,不像你的所为。”神父面无表情,冷嗤一声,转身离去。
莫非此人以为她在怄气,故意报复么?白夜无奈摇头,伸手去拨旁边的内线,礼貌而冷静地对着那操着奇怪英语的女接线员道:“麻烦帮我叫两个.....”电话线被拔下,神父居高临下,神色不太好地冷睨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白夜低头,深深叹息:“若使徒大人你不想被我强行玷污,麻烦你去叫人来,相信你有办法能让碰过我的人不记得我是男是女。”
“你?”看着她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渐渐泛起不正常的嫣红,唇色亦渐深,神父有些担心而疑惑地探手在她额头:“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当真需要疏解一下欲望而已,相信你能理解。”何必这般神色怪异地看她,仿佛她不知羞耻,白夜有些不耐烦地避开他的手,身体里的兽仿佛叫嚣得更甚,她可不想连续三天路都走不了。
见白夜利落反身下床,向门外走去,神父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不悦地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任性。”
她任性?白夜好笑又无奈地依着墙壁,顺便支撑住渐软的身体,耐心解释:“神父大人,你知道什么叫神经条件反射吧,之前窥探过我的过往,不知您知道了多少,但我曾花了一年时间在德国最顶尖的催眠医生帮助下,将某段过往淡化封存。否则别说当掮客,一但我陷入某种特定梦境,及有海潮的地方,身体会自动出现神经反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