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了?”
“科长,我一个大老爷们,总不好低三下四求她回去吧?这要是传扬出去,我还怎么有脸见人1高克俭叹了口气:“致远,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爱面子!这老话儿说得好,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她要冷静,你不能也跟着冷静,你得趁热打铁啊,冷静来冷静去,好不容易攒的一点热乎劲儿都冷静没了,半点火星没有,你拿啥打铁,对吧?再者说了,两口子的事,咋就没脸见人了呢?”
“您不用劝了,我想好了,实在不行,那就离婚!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1
宁致远神情沮丧,最后一句狠话就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高克俭说:“你说你们俩,三天两头的吵架,以前闹矛盾分房睡,现在可好,事态升级了,干脆搬出去住,这怎么能行呢……我仔细一分析,夫妻关系不睦,归根结底就一个原因1
宁致远忍不住问:“啥原因?”
“缺少纽带。孩子是婚姻的纽带——这句话,我个人认为,言简意赅,一语中的,非常有道理1
“唉……”
“致远,按说我不该问……”
“您说。”
“你们为啥不要孩子?”
宁致远苦笑:“她不想要,我有啥办法。”
高克俭问:“她为啥不要?”
宁致远沉默了一会,这才说:“苏雅说,人生苦短,应该尽情享受生活,有了孩子,等于多了累赘,啥自由也没了,过几年再要也不迟。”
高克俭愕然:“看来我真的老了,这样的想法,无法理解。”
宁致远岔开话题:“科长,谈正事吧……厅长室被撬,明显是内部人干的,查到线索了吗?”
高克俭摇头:“毫无头绪。”
宁致远说:“我刚刚去了技术组,他们说,马壮的脚印和现场脚印一致,而且是在厅长室门前……”
高克俭截口说:“昨天早上,马壮去找思想股的刘庆借钱,结果思想股没人——脚印就是这么来的。”
“科长,事关重大,我觉得、应该认真对待。”
“怎么、你怀疑马壮?”
“……多少有一点。”
“说说看。”
“凡是公休日,思想股从来不安排人值班,因为没必要。马壮在警察厅这么多年,他会不知道吗?”
“……接着说。”
“出了这么大的事,马壮本身还担着嫌疑,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应该待在警察厅才对,或者接受调查,或者自证清白,可他偏偏跑去和一个卖大饼的见面,科长,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高克俭说:“这件事,马壮跟我解释过了,那个卖大饼的是他的一个密探,见面也是为了公务。”
宁致远皱起了眉头:“密探?”
高克俭说:“致远,对马壮,我还是比较信任的。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你想想看,这些年,经他手处死的反抗分子,前前后后加起来,不下三十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内奸呢?”
“可他终归是有嫌疑……”
宁致远眉头紧锁。
高克俭说:“按照办案程序,马壮的嫌疑并未完全解除,你可以继续跟进调查,但是,在我看来,意义不大。哦,对了,今天上午,三江省警察厅发来协查通报,让我们留意一个会讲日语的中国人,你负责安排一下。”
宁致远说:“通报我看过了……有这个人的相片吗?”
“没有。要是有相片,也就简单多了。”
“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有好多个,都是假的,按照三江省警察厅提供的情况来看,这个人乔装改扮,使用伪造身份证件,在三江省各地进行间谍活动,后来警察厅查的紧了,这才逃离了三江剩”
“那怎么断定,他来了滨江呢?”
“理论上,滨江盛奉天盛间岛盛热河省,全国各地都有可能,为逃避追捕,甚至也可能离开了满洲国。对我们来说,目前最要紧的,是讨伐作战行动,这件案子留意一下就行。”
“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