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文硬着头皮问道:“郡王爷,这样子怎办?”
刘畅看看十指相扣,好像要生离死别的两人,忽然觉得好笑,挥挥手道:“都下去吧。”
令狐文带着人迅速退下。
阿奴说道:“你手下能人肯定不少,难道找不出一个忠心耿耿的功夫美人,再说了,要说毒术,大理广西一带的苗人更好,为什么不找他们?”
“女人是有,都没有你漂亮,拿不出手。”
听着是夸奖,怎么感觉那么冷。阿奴连忙抱紧刘仲。
刘畅瞟了他们的手一眼:“至于苗人,西南夷人现在能接近梁王?”
阿奴喜道:“我也算西南夷。”
要不是怕阿奴掐他,刘仲肯定笑出来,这会子她肯承认自己是夷人了。
刘畅摇了摇手中的酒瓶,空了,他反手又拿了一瓶,说道:“你的脸更像是北方的胡人和汉人的混血,梁王与胡人关系更好些。”
阿奴见此人针插不下,水泼不进,急得无计可施,看见自己手腕上的飞爪,灵光一闪:“你没听青姨说么,我只会这种飞爪,别的可不会,而且练的右手比左手粗大,还有啊,我手脚上都是厚茧,一看就不是娇小姐。”
她把手亮出来,手不大,手背看着十指纤纤,但是掌心和十指上都是老茧。
刘畅应道:“胡人女子都是在马背长大,肌肤比你糙的多。”
见说不通,阿奴只好耍赖:“我不管,就是杀了梁王我也活不了,白白送死我不干。”
“你哥哥。。。。。。”
阿奴打断:“不管,死道友不死贫道,我自身难保,还顾他们做什么?”
“你哥哥可是很爱你,一听说你在我这,二活不说就跟来了。”刘畅想动之以情。
“人人都爱我也跟我没干系,我要走了,我哥哥你爱怎么着就这么着吧。”话不投机半句多,阿奴腾地站起来想走。
“那阿仲呢?你也不管?”刘畅没想到她真不不管自己哥哥。
阿奴奇道:“你这个亲叔叔都不管,我这个路人管什么?”
刘畅有些尴尬,咳了两声,连忙又转头喝酒。阿奴心想这人什么时候酒瘾这么大了,说了这么久,一杯接一杯,眼睛都喝红了还不停。她有些害怕,酒鬼一般都是不讲理的。
刘仲忽然坐直了,严正说道:“九皇叔,我能做什么,你说我照做,你把阿奴放回去吧,我不能害了她。”
刘畅冷笑:“刚才你不是顾念父子之情死活不肯?”
刘仲不答。沈谦耳提面命,只要有关梁王的事情他都不准掺和。
阿奴才明白,合着刘畅是用她来威胁粽子。她恚怒的掐着刘仲,看她着急很好玩啊。刘仲痛的连连告饶。
阿奴喝问:“他要你做什么?”
刘仲道:“他要我去开封,当着百官的面揭露梁王谋反,杀害皇伯父。”
“你哪来的证据?”阿奴疑惑,有证据还要破解那张纸条做什么?
刘畅狡黠笑道:“证据么?皇兄的医案都在我手里,御医开的药方显示当时皇兄只是着凉而已。我的人送了两条命才把这东西送出来,刘鹏也在找,御医都被灭口了。”
“那找别人去也行啊,为什么要粽子?再说他都破相了,谁会相信他是原来的那个梁王世子。”
“阿仲最有说服力,他除了那道疤,跟刘鹏长的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沈家百年大族,树大根深,与朝廷的关系盘根错节,刘鹏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得罪了沈家。沈家的势力不在朝堂上,而在低级官吏和一些高级官员的幕僚手上,只怕梁王手上也有他的人,要不是我想,”刘畅本想说想起兵,不过这话一说出去不就显示自己是早有预谋,他连忙吞下后半句,改口道:“要不是我的手下发现一些奇怪的现象,我也不会知道沈家的势力这么大,难怪沈三郎老神在在。”否则他怎会对沈谦一再容忍,这次无论如何得把沈家跟自己绑在一起。
绍兴师爷?阿奴看了刘仲一眼,你家都是强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