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书看着拖烟带尘狂奔的野猪群,这才明白,为啥甘西村的妖怪们对种地不上心,为啥罗镇长敢拍着胸口,让他这个村长放开了打,放开了吃。
尼玛啊!这老多野猪群下山,对于当地农业生态来说,简直就是末日一样的灾难好不好啊!
特别是赶在这庄稼将熟还青的时节,直接就来罢园了,
宋书书和胡莉一溜小跑追到田里,吃了一嘴灰,连个猪尾巴都没看到,宋书书有些后悔,应该向镇里申请几把猎枪的。
野猪这玩意老厉害了,不分家的野的,食性杂,鼻子还贼灵,埋在土下一尺的东西都能闻出来拱出来,有一种人间极致美味叫猪拱菌,据说只有猪才能从尺深的土里拱出来。
这片土豆地被野猪翻了一遍,吃得干干净净,倒是一点不浪费,连个指头大的小土豆钮都没剩下。
胡莉也不管是谁家地,顺手拔了十几颗土豆秧,薅了几十个鹅蛋大小的新土豆,向一块一拢,乐呵呵地道:“一会回去烧土豆,蘸酱可好吃了!”
宋书书一想的村里那带着一股脚臭味的大酱就觉得反胃,幸好这回从镇里,采购了大量的调料,其中就包括调料之王黄豆酱,要不然的话,他还真没有勇气在这小破村子里当村长。
“回去给你做酱土豆吃!”
“还是烧吧!灶坑里烧上十几分钟,糊了巴屈儿的贼香!”
“一半烧,一半酱好了!”
“肯定我烧的好吃!”
一人一妖说说闹闹的回了拖拉机,突突突的接着往村里走,没多远宋书书就一脚刹车闷在路上,看着一片杂草似的小麦地,指着不远处,一大群比羊大些,黄央央,白尾巴白肚皮的生物问道:“那是啥?”
“狍子啊!你没见过?”
“没见过这么多!”宋书书有些傻眼。
上百只狍子挤在麦地里,一边嚼着麦草,一边瞪着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圆溜溜的大眼睛尽是好奇和警惕,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都说傻狍子傻狍子的,据说这玩意儿可傻了,整出点动静来就会跑,然后还会回到原地看看发生了啥,这个时候只要一棒子就能敲倒,才有棒打狍子瓢舀鱼的说法。
瞅着狍子罢园似的嚼着麦地,手上还有镇里刚刚出炉的合法文件,宋书书当时就心动了。
宋书书踅摸了一根撬棍,甩了甩重量刚好,让胡莉在车上等自己,然后一溜小跑向麦地里狍子撵去。
原本还在啃麦吃草的狍子,齐刷刷地抬头,好奇地看着他,直到宋书书距它们不足二十米的时候,轻盈地纵跳着,三两下就跑到了麦地的尽头。
宋书书也不急,攥着撬棍蹲在一半麦一半草的地里耐心地等待着,就等着狍子回来给一棒子,创造现代版棒打狍子的传奇。
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把地里的麦子数了五百多颗,还不见狍子回来。
“你干啥呢!”
身后传来胡莉的动静,把宋书书吓得全身一抖,直接就坐地上了。
“我……等狍子回来啊!”
“它们都跑了呀!你看到了啊!”胡莉一脸奇怪地问道。
“不是说傻狍子好奇,还会回来么?”
胡莉憋着笑,一脸便秘的模样,哼哧着道:“狍子只是好奇心重显得傻乎乎的,明知道有危险还回来,那不成弱智了!”
宋书书惊呆了,如果狍子不是弱智,那么自己肯定就是了,这下可尴尬了!
宋书书尴尬地抹了抹鼻子,故做镇静地道:“这不是实践出真知嘛!我检验一下传说的真假,看来傻狍子去而复回的传说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