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喜欢。”不穿更好。某人在心里补充。
韩贞灵换了一套他之前送的长款毛衣出来,毛衣是大红色的,绣着憨态可掬的企鹅图案,帽子上镶嵌着一圈毛茸茸的白毛。她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问道:“好看吗?”
他觉得眼前一亮,心底那根弦又绷紧了。大红色的热情喜庆扑面而来,那圈白绒绒的毛将她白皙的脸庞衬得如同满月,清凉的眼瞳好似两汪清泉,看得他简直想将她生吞活剥了。
看他不说话,韩贞灵略微不安地说:“我很喜欢这件毛衣,可是庄晓说我穿着就像一个红彤彤的冲天炮在移动。
方奕辰噗地一声喷笑,手一抖,摔破了一个玻璃杯子。
两人点蜡烛,关了灯唱生日歌,然后许愿,切蛋糕。
他送她的礼物是一个木雕的船,做工精致巧妙。船分上下两层,下层有八个窗口,每个窗口打开,里面就是一幅她之前强迫他一起拍的大头贴。上层的甲板上摆着一套桌凳,两个小人儿在桌前喝茶。
得知是他亲手雕的,她欢喜得一头扎进他怀里抱紧了他。
夜深了,两人洗漱上床睡觉,又是一番腻腻歪歪,方奕辰秉持着少说话多做事的宗旨,根本不想废话,直奔主题,捞过她按在腿上就吻了下去。
韩贞灵喟叹了一声,胸口那股郁气慢慢散去。抱着他温热精壮的身体,她才终于感觉到他确实是回来了,不是她在做梦。
无数个夜晚,她独自一个人睡在这张床上彻夜难眠,想他想得无法抑制地流泪。她真怕他忘记了她还在这里等着,怕他留在异国他乡再也不回来。
感觉到她的不专心,方奕辰不满地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轻柔的吻渐渐变得激狂起来,手掌用力得好像要掐断她的腰似的。
韩贞灵感觉到他的吻越来越往下,流连在她的脖颈上,带起一阵战栗的酥麻。她推着他的头告饶,他却不肯退让半分,单手将她的两只手捉住按在头顶,密密麻麻地在那片散发着莹光的肌肤上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他的动作强势激烈,她仿佛预见了什么,心底有点惶然,又有点甜蜜,只是随着本能去推他,嘴上也没闲着,想説点什么来掩饰她现在的紧张和不安。
他却一把捂住她的嘴:“别想求饶!省点力气等会儿用。我等了四年,做梦都在等这一刻!”
韩贞灵红着脸不厚道地笑,估计他现在恨透了她的大姨妈。
他知道她在笑,磨了磨牙説:“笑吧笑吧,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韩贞灵汗了一把,未等她再多想什么,思绪已经全被那双忙着点火的手吸引走了。
情思深浓,她浑身滚烫,却分外安心。耳旁突然传来他低沉却坚定的话:“灵灵,我爱你!”
她身体一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喜欢他十二年,两人在一起六年,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这样亲密的话,哪怕是“我喜欢你”。
她一直用他只是本性清冷来安慰自己,心底却不是不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