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翼笑他傻,他俩不是一路人。
简而言之就是闹掰了。
季小明没想到周翼看得这么明白,中午吃火锅他是叫周筠还是不叫。
都是朋友,没必要这么撕破脸,季小明不知道两人因为什么闹掰,想拉线让两人和好。
相遇即是缘,更何况两人还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么僵硬不好。
下课时他去一班问周筠中午去不去吃小火锅。
周筠拒绝了,让他自己吃得开心点。
季小明斗胆发问,会长,你和应哥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不想看见他而已。
说这句话时,应羽泽刚巧从楼上下来,正常说话声音,让对方听了个一清二楚。
周筠嘴角下意识抽了一下,神色恢复正常。
应羽泽也并没有投来目光,目不斜视离开。
季小明赶紧去跟上,周筠,改天再聊。
应羽泽腿长步子大,现在脸色臭得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季小明快走几步,应哥,你和会长怎么成这样了?
应羽泽口吻山雨欲来,问我干嘛,我还想问他为什么这么烦我。
应羽泽和周筠不欢而散,没人知道原因,两人谁也不说。
应羽泽也低过头,平时没脸没皮,被骂几句心里很快就过去,想找周筠和好。
以前又不是没被周筠骂过,这次也就比以前骂恨了点。
羞耻和愤怒过后,他决定主动缓和。
结果以失败告终。
周筠正常上下学,哪怕晚上应羽泽的车等在路边,他也像没看见一样直接路过。
就此两人彻底闹掰。
午夜十二点,周筠关掉卧室灯躺到床上,心中压抑万分,生活又回到以前的枯燥无味。
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
周筠,是你活该。
他现在连月亮都不敢再多看,怕想起情人湖的夜晚。
他浅尝即止的初恋,是埋藏在心底最大的秘密。
也许他该像正常人一样痛苦一场,常年来的冷静,让他连情感都无法表达好。
鼻子酸涩喉咙发痒,眼泪没有涌出的迹象。
就在这时,楼梯传来乒哩乓啷的声音。
是大壮在家里跑酷,狗最近睡觉时间都在后半夜,现在是大壮精神的时候,在家里蹦蹦跳跳散发活力。
他给柯基留了门,轻轻一撞就能进来以免它后半夜进不来着急。
爪子划在地板上的声音,柯基离床边越来越近,抬起前爪扒着床让肥短的身子站立。
小狗在他身边放了什么。
周筠借着月光看。
碎花床单上是几粒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