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眨动,没有人知道此时他在想什么,没有人说话,整条街静悄悄的。
街看不到尽头,无边的夜色最终在周筠口中化成了一句:应羽泽是傻逼。
应羽泽:?
应羽泽:!
有事没事就骂他是吧,今天晚上他头发丝都没出现一根,这样周筠还能扫射他。
汪!应羽泽有声抗议。
周筠睨他一眼,哦,你也赞成。
应羽泽:
狗遛得差不多,周筠原路返回,路过小河时应羽泽四条腿倒腾快一点,回到家门口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周筠解开狗绳收拾好柯基上二楼洗澡睡觉。
啪灯线关闭,应羽泽趴在一楼心事匆匆,他不想当狗,几个小时前他还是青春活力男高中生,眨眼成了四短柯基,搁谁,谁能受得了。
要是明天还没变回来,他就去老太太家找两块巧克力吃,并说爱她。
两只短爪扒住脸,今天他注定彻夜难眠。
两分钟后周筠忘记拿水上去,下来找水喝,地板上躺着黑黑一坨,周筠路过,柯基舌头咧在嘴外睡得摊肚皮翻白眼。
周筠:
好丑。
第二天一早应羽泽猛地惊醒。
好疼!
感受眼睛传来酸胀神经痛,先顾不上疼,应羽泽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左右摸摸确认身上没有一根狗毛,站起来熟悉的一米八八高度,房间是他的卧室,跑到洗手间,镜子里映出得是他那张史无前例的帅脸。
他眼睛猩红,眼白爬着红血丝。
是梦?
他恍惚未定,昨晚发生的事情都那么真实,可科学又无法解释他的经历。
应羽泽捧把冷水洗脸,清醒后大有一副劫后余生,一定是他睡魔怔做噩梦了,变成周筠养的狗,亏他能梦得出来。
准备下楼吃早饭,应胜君也刚好从房间出来,看见应羽泽后眼神怪怪的。
应羽泽问:你那是什么眼神?
应胜君嫌弃说:你昨天不睡觉,大半夜在房间里哭什么?
他十岁后就没掉过眼泪,上次还是因为看喜洋洋与灰太狼机械羊牺牲的时候,大半夜在房间里,让脸色瞬间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