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
好干脆的回答,不仅如此,迟潮还预告道:“从今天开始帮你戒烟。”
我张张嘴,觉得骂他可能并没有什么用,于是我赶他走:“买鱼给我吃,还要喝蛋酒,快去买。”
迟潮领命离开了,保证半小时内就回来,让我乖乖眯一会儿。
我摸到手机,指纹解锁再唤醒语音助手,我指挥道:“给何祎打电话。”
“好的,正在拨通联系人何祎的手机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何祎高兴地叫我:“哥!”
“你刚才跑什么?”
“迟潮哥给我打手势让我撤退,我当然立刻就滚蛋,把二人世界留给你们啊!但是,哥,他真是房东吗?这么巧吗?你们这么有缘分吗?”
“... ...挂了,你挂,我看不见。”
何祎不依不饶:“他真把房子送你了吗?”
我在屏幕上狂点,顺利挂断电话。
“给谷屿打电话。”
“好的,正在拨通联系人谷屿的手机号码。”
等了片刻电话接通,谷屿也叫我“哥”,他说:“你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
“发生了一点意外。”我三言两语解释了个大概,还要连连安抚谷屿不要激动,“我两天后才能出院,到时会再联系你的,是继续上课,还是怎么办,你容我想一想。”
“别想了,你都脑震荡还想!”谷屿很不赞同,他说,“我现在就过来看你。”
“别来,我好累,没有精力感谢你的关心。等我出院之后的,好吗?”
联系完谷屿,再联系收银大姐说明下情况,最后是沈录。
“你要终止合作的话——”
“安心养伤吧,”沈录笑叹道,“这两个月我会找别的下午茶暂时顶替你,等你康复后,会继续收到我们的订单的。”
“谢谢。”我真心实意地,“不知道怎么谢你了,之后请你吃饭吧。”
沈录答应下来。
毛巾有点凉了,我抬手把它拿下来,摸索着放到床头柜上去。
面包店的租金平摊到每个月是八千三,我不可能让它就这么闲置着,已经拆封的许多原材料也不允许我这么白白浪费。
更何况接下来是一年一度生意最好做的两个月,我想不出能让我放弃不干的理由。
... ...头好疼。
我蜷缩起身子侧卧,不小心压到了脑门上的纱布包,一猛子疼得钻心。
我又慢慢地用双手一寸寸地摸遍全身,很多地方都痛,应该全是青紫的瘀伤。
“生活有时残酷,至少这乐园,永不宵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