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可是,怎么看出来的啊?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甚至他还强调船员全部都是男人,是不是也在暗示我别费功夫了,早点死心?
“是你的终于会碰到,别太早替未来苦恼,只差一点好时辰,主角始终会等到。”
我轻轻跟唱着,仿佛就在唱我自己:“苦涩,只不过鼓舞。”
雨天晚高峰,在高架上堵了一小段儿。
到途豹时,我揣着魔方下车,先去洗车区找订蛋糕的小哥们打探下口风。
他们看到我的第一反应是:你又撞车了?
我没好气但懒得骂他们,只问:“你们和迟潮说了订蛋糕的事儿吗?”
他们摇头,表示这是个惊喜,让我千万别给捅出去了。
很好,说明迟潮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说谎了。
离开洗车区,要绕过转角才到修车区和收银台。
我一眼就看到迟潮了。
他弯腰埋在引擎盖下,嘴里叼着一个小手电筒照亮,手上正在用力地拧动什么,臂膀上的肌肉绷得紧紧。
我小声地“嘁”,刚要偷偷杀他一记眼刀,就见他扭头掀起眼皮,雷达定位一样精准地朝我看过来。
我:“... ...”
本想先去拍下他抱桶吐的照片的,这下我索性直接找他本人。
“几点下班?”我站到他旁边。
迟潮不答,直起身,吐出手电筒反问我:“有事?”
“有,”我说,“我店里就那一个质量好的保温袋,给你们了,我现在来拿,而且还有东西要给你。”
迟潮放下扳手,脱掉脏兮兮的白线手套:“什么东西?”
“你的东西,要还给你。”
迟潮看我。
看呗,我就不说。
“保温袋呢?扔了吗?”
“没扔。”迟潮抬起手腕看表,然后安排我道,“到门口等我。”
五点五十分,天色已经全黑,整个城市烟雨蒙蒙。
我站在香樟树下,心情不知怎么形容。
他骗我,那我就将计就计,偏要明知故犯,看他将会如何应对我。
今晚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勾他上钩。
第二步,假借吃饭去喝酒,聊天。
第三步,喝酒就不能开车了啊,那他又会怎么安排我?
雨雾扑在脸上,有点凉。
迟潮也换了衣服,手里拿着保温袋大步朝我走来。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下班直接回宿舍吗?”
迟潮:“嗯。”
“不去找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