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素宁第一次听到口齿伶俐的苏慕言说句话也会如此笨拙,明显他是不想让自己误会韩煜,才会紧张的去维护,却不难掩饰他很喜欢这个男人。
“也许真是我想多了。不过,他真的很不错。好男人跟好女人一样,错过了就真的没有了。”尉迟素宁一语双关,说的也有些违心,但她希望看到苏慕言这样快乐而轻松的表情。
爱一个人不是要得到他,而是看着他幸福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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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煜做了四样小菜,一碟香菜拌云耳,一碟小炒黄牛肉,一条青蒸石斑,一份水煮苋菜。
苏慕言难得添碗,却引来韩煜的数落。
“你说你这些年吃的东西都吃哪去了,把自个吃成这样?不是说之前有保姆给你做饭吗?肯定没我做得好吧?”韩煜对自个的厨艺素来很有自信:“所以说,我虽然没交房租,但还是对得住你的这个房东的。”
苏慕言面无表情,淡淡地说:“我也没见你比我胖多少。再说那保姆是我去年受伤后我爸给请的,伤好之后我都吃食堂,也就没让她做了。”
看着他坐在那里慢慢的扒着饭粒,纤细的轮廓瘦的让人心疼。额角上有一条不起眼的伤痕一直延伸到发际线内,听到他刚才那样说,联想起几天前袁辉说的他去年受伤住院的事,韩煜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怎么受的伤?很严重?是伤到了头吗?”
苏慕言“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回答:“你应该听过,就是去年那桩219绑票案,当时局里的谈判专家去北京进修,因为我之前有修过犯罪心理学课程,蔺处临时把我叫了去......”
没等他说完,韩煜就点头道:“我知道那起案子,可谓是轰动了整个公安系统,好像还做为典型案例编进了教材里。”他关切的继续问:“你的头......”
“中了一枪,没死成。”苏慕言回答的很轻松,仿佛是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很显然他不喜欢继续这个话题,话峰一转道:“你是不是后来又去了趟弃尸现场?还进了下水道?”
韩煜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苏慕言放下碗筷微一扬眉:“因为你身上有股霉味。”
“怎么可能?我回家就洗了澡!”韩煜跳起来左闻右闻,仿佛是闻到丝霉味:“妈的,还真有,重新再洗一次去!”说完又指着餐桌上的碗碟道:“饭是我做的碗归你刷。”
“去洗你的吧,真啰嗦。”苏慕言牵了下嘴角,嘲他分工明确的孩子气。
屋外门铃声与捶门声同时大作。
“谁啊,这么没礼貌!”
韩煜刚要去开门,苏慕言一把将他推走:“我来吧,可能是收物业费的。”
“物业费不用我交么?”韩煜眨着眼睛瞅他。
“你想交?可以啊,有人替我付钱我通常都不会拒绝。”
“那算了,我还是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