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何婉清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
何婉清一阵无所顾忌的笑过之后,说:“好啊,我就当你未来的丈母娘提早到你家拜年。”
我说:“有这么年轻漂亮的丈母娘和聪明可爱的媳妇,我妈肯定高兴的合不拢嘴。”
“不过有一个问题挺麻烦的。”我接着说。
“什么问题?”何婉清问。
“如果我妈急着想抱孙子,我该跟丈母娘生还是跟我媳妇生呢?”我说。
“流氓。”何婉清夸张的给了我两个字。
“我流氓你就是流氓丈母娘,我媳妇就是流氓媳妇。”我说。
“亏你还是大学生,脑子里尽是肮脏的东西。”何婉清说。
“现在的大学生都这样,没有不肮脏的。”我不以为然地说。
“你还嘴硬!”何婉清说。
“我嘴唇厚,很软的,天幼都摸过好几回了,她摸过了都说软软的,你还说我嘴硬。”我说。
何婉清痴笑着,不理我。
最终,我还是因为车票的难买,放弃了回家过年的念头。
这年冬天,我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母亲打电话问我为何不回家,我说我留在学校里。母亲对我的解释显得忧虑重重。她怕她唯一的儿子在外面会有什么不测。我说我很好,不用担心。
对于这些雷同而又重复的话,我曾经显得很不耐烦。可是有一天当我突然发现父母已经老得很像个老人时,我很快改变了想法,觉得这些话非常有必要。对于他们,这个必要好像是一种安慰。
这年冬天,我还前所未有的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住在一起。而且看起来,很像是一对夫妻。我开玩笑的对何婉清说:“我入赘你家了。”
何婉清对我的话没有丝毫的异议。
除夕那天,我们一起包了饺子。每年在家里过年,母亲也会包饺子,但是我很少帮她一起包过。我只在饺子下锅的时候,等站在锅旁,母亲一捞起饺子,就先尝为快。然后,看着母亲继续包她的饺子。
今年冬天,在何婉清家里,我学会了包饺子。我开心的吃着自己包的饺子,同时对何婉清说:“以后,我要包饺子给我妈吃。”
这是我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吃过饺子后,我们三人一同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花蕾兴奋过后,新年的钟声并没有抵挡住她的睡意。她靠在我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我把她抱到了她自己的床上。
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少了花蕾,仿佛整个世界少了一半人。何婉清温柔地靠在我肩上,看着电视。
我突然说:“虽然我留下来,但是好像也没给你们带来热闹。”
对此,我感到有一点点内疚。
何婉清说:“傻瓜,别想多了,有你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问:“有多长时间只有你和天幼两个人过年了?”
何婉清回答:“三年。”
我不禁抱紧了何婉清,说:“以后不会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何婉清紧紧抱住我。她单薄的身体在我怀里几乎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