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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这个晚上我还是得去小妞家,帮她辅导那些我闭上眼睛都会做而且毫无新意的题目。我想不通教育部那些编教材的人都是干吗的,编出来的数学教材里不是香蕉就是苹果。还不如去编种植水果的书普及普及农民的农业知识。

我说过,我做家教的最终目的为了挣一点钱,顺便打发掉一些无聊的时间,和那些人讲的为了到社会上锻炼锻炼或者到外面见识见识完全不同。并且我非常痛恨那些人的想法,觉得他们都很虚伪,明明是想去赚钱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记得大一刚进来时,我看到一个和我同样是新生的男生,为了应聘到某个社团,硬是把子虚乌有无聊透顶的职务说成可以培养能力提高素质为国为民,仿佛以后直接可以从这个官位上升到省长。我听了差点激动的跑上去对他说:“你他妈怎么就那么窝囊,明明是一堆大便,硬是把它说成金子。你他妈瞎眼了啊!”

幸亏当时我还是初来乍到,胆子还比较小,没有激动的跑上去。否则,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我也不像李准说的那样,为了“一举两得”才去做家教。我认真且带点伤感想过的是,父亲母亲把我们五六个孩子养大已经很不容易,不能再让他们为**心了。

这天晚上,我到花蕾家,看见了上次我瞟他他也正瞟我的男人。我以为他就是花蕾的爸爸,朝他笑了笑。花蕾的妈妈正在收拾餐桌上的残局,男人做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咬嚼着牙签。整个室内,一副和谐家庭的气氛。

进来后,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打扰了人家和谐的家庭气氛,心里升起了马上离开的冲动。

看见花蕾的妈妈正在忙,我便问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天幼在书房里吗?”

男人回答:“在里面,你进去吧。”我直接进了书房,像是从某个危险的地方逃到了安全的地方。

我一进去,便问花蕾:“你爸爸回来了啊?”

花蕾说:“没有。”

我疑惑,并恐惧地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因为我确信我的问话和花蕾的回答,外面沙发上的男人已经听到。

于是,我压低嗓子,小心翼翼地问花蕾:“外面那个不是你爸爸吗?”

花蕾说:“不是,他和你一样,也是叔叔。”

我好像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外面的男人既不是小妮子的爸爸,也不是女主人的男人。他是女主人的情人。

有了这个发现,我心里既激动又不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激动和不安。为了假装镇定,我故意不和花蕾开玩笑,把话说得一个字一个字停顿,格外清楚。可是,越掩饰越心虚。

花蕾说:“叔叔,你今天说话好怪啊?”

我说:“没有啊,哪里怪了?”说完这句话,我就感觉自己脸红了。

花蕾见我脸红,又说:“叔叔,你为什么脸红啊?”

我说:“没为什么,你不要问这么多为什么。”我怕花蕾的话已被客厅里的男人听到,感到惴惴不安。

为了掩饰,我故作镇定的问花蕾:“今天老师教了什么?”

花蕾从书包里掏出数学课本,翻到今天老师讲过的内容,看了看,没什么不明白。她说:“老师今天就讲了这里。”

我问:“你都懂了吗?”

花蕾说:“懂了。”

我又问:“老师有布置作业吗?”

花蕾说:“老师叫我们课后的题目做好。”

我说:“好,那我们就做课后的题目吧。”

花蕾拿出她的计算本,一道题一道题做起来。我看着她计算本上的纸慢慢地被歪歪扭扭的铅笔数字填满。那些数字写得又大又难看,几乎不能当作是数字。但是她的老师却常在这样的作业本上打“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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