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才接?我差点报警了!”
“抱抱抱,去抱紧你家警察叔叔!”
吴语连连冷哼,“小兔崽子,你这话怎么那么酸呀?大爷我最近是没空临幸你啦,忙正事儿呢,那什么……我们订婚了,下个月领证,年底摆酒。喂?”
“听见了,恭喜贺喜,感谢人民警察收纳你,为民除害,积功积德。”吴语的消息来得挺突然,赵一涵确实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他这张嘴一面对吴语就说不出好话来,连带着祝福都跟念经似的,有毒。
吴语知他秉性,倒不会跟他计较,就是那小丫头灵敏得很,光听他两句怪腔调,就嗅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犹犹豫豫地问他,“常二逼找你了?”
“……”
“你要么痛快点把他掰弯,要么干脆死了这条心。他就是明明了然你的心思还吊着你,妈蛋,渣攻!”
“凭什么他就是攻?”
“你打不过他呀!”吴语理所当然道,不等赵一涵反驳又补了一刀,“你自己说的。”
“我可以挂电话了吗?”赵一涵想拿刀砍人了。
他知道吴语就是想跟他臭贫分散他的注意力,可吴语缺席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儿,让他一时无法尽述,或者说,没脸细说。
他勾着人家上了床,能做的都做了,就换来常北平的销声匿迹,这样的反应还能说明什么?而现在,即便常北平说要回来了,也不等同于就能有多美好的结局,兴许,只是冷静期待够了,打算回来一笑泯恩仇,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大家还是兄弟。
就他这点儿没出息的劲儿,不管常北平递过来什么橄榄枝,他二话不说都会接下,妥协。
可他真的累了。
觉终究还是没睡成,几个小时后,家里的大门被捶响,赵一涵不用猜也清楚来人是谁,他起身拉开了木门,隔着一道铁门去看那几月未见的人,竟觉得那人泛青的胡茬和散乱的发丝组合出了一股子风尘仆仆的味道。
心动,依然无法克制。
他把铁门打开,错身让路,给常北平进来。
那人转身提起身后的行李箱,郑重其事地迈进家门,又帮赵一涵把两道门一一关上,前所未有地认真。
赵一涵猜不透他想干嘛,只是静默地看着他动作,一语不发。
等那人关好门,把行李安置好,又举步朝赵一涵靠近,停在发愣的人跟前。
赵一涵自觉闭了眼,以为会有一个铺天盖地的拥抱……或者亲吻落下来,结果空气凝结几秒,依旧空空。
“从今天开始,我住你这儿,咱们的创业大计就此启动。”常北平掷地有声。
赵一涵的脑后嗡了一声,感觉前几秒种似乎有个雷劈了下来,但他毫无知觉,他现在就想跳起来冲常北平怒吼,“你他妈有毒啊!”
不过他忍住了。
他一个人蹲家里弯弯绕地猜常北平的心思猜了一下午,尼玛就出来这么一个结果!
等等,他家里有没有治疗精分和人格障碍的药,他得逼那二逼吃两颗才能冷静。
心理承受极限简直再一次被刷新,赵一涵泄不出火来,抬头看了常北平一眼,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又听门外的人把房门捶得发颤。
“你出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说。”赵一涵吼。
“隔着门我怎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