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还清醒时,他自己冲了个澡,换了常北平的睡衣就倒床上睡了。
后半夜醒来,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后背靠着个人,腰上还圈了条手臂,赵一涵觉得头还是晕,怀疑自己喝多了出现幻觉,于是翻了身,想接着睡,却猛然发现常北平的脸正对着他,眼睛也睁开着,呼吸已经有点乱。
赵一涵觉出一点不对味的苗头,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想转回身去躲开,可下一秒,常北平倒直奔主题,把揽在他腰间的手往前挪,径直握住了赵老二。
赵一涵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敢出声,可下身正被不紧不慢地伺候着,热情与理智互相焦灼,他维持着表面的安静,却抑制不住内心狂热地叫嚣。
常北平弄了一会儿,见他无动于衷,索性牵起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他不知赵一涵到底是睡是醒,只知握住常老二的那只手慢慢有了节奏。
再单纯不过的同性互助行为,各自释放过了也就囫囵睡了。赵一涵向来觉得酒后乱性都是做完不想负责的贱人的托词,可第二天醒来,想到半夜里那货真价实的接触,他只想当一回贱人。
考究常北平是真迷糊还是装醉,并没有什么意义,念念叨叨地去琢磨他对自己有没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太费神了。赵一涵有一点好的,就是想明白了自己求不得,就索性不费那个劲儿去求了,吴语想过成千上百的办法让他去试探常北平,他不是不懂那些法子,只是懒得用。
试探完了之后呢?
他没打算让自己的感情见光,不是害怕什么结果,而是不想惹太多麻烦。
常北平一年到头没能跟他见上几回,有的那么几天时间,与其留着各自纠结互相揣度、尴尬,不如没心没肺地玩耍。
这一回,常北平倒是走在了和他一样的思想轨道上,天一亮,啥都没提,裹了衣服就直接进浴室洗澡了。
销毁罪证。
赵一涵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笑。
安慰自己,得不到他的心,起码那威风凛凛的老二是摸过了。
吴语万没有想到他能这么没下限,本来就是开他玩笑追问他留宿常北平家里是不是跟人家滚床单了,哪成想赵一涵正儿八经地给了她俩字,“撸了。”
让吴语着实无语了。
“疯了?快醒醒!”
赵一涵一脸疲容,挥挥手不多解释,“没骗你,他主动的。”
“那他是不是对你也……”吴语顿时起了精神,不得不说,女孩子在这方面就是神经敏感,虽然,居多时候只是过度敏感。
“不是。”赵一涵断然否定。
说给自己听。
赵一涵灌了两大杯蜂蜜水,才觉得头不那么晕了,从柜子里找出方便面打算泡,想了想,又问吴语,“你吃没?”
吴语的魂儿出窍了还没回来,愣着神摇头。
赵一涵拿了外套,推着吴语出了家门。
他在常北平家连睡了两个晚上,半夜里都互助了,第一个晚上还有喝醉当借口,可第二个晚上,能说是前一晚的余醉未了么?
只不过第二回他没跟吴语提。
女孩儿的粉红心思太多,他怕透露多了,自己也跟着矫情。
常北平混部队的,部队里什么没下限的事儿没有,搞不好那厮和多少人玩过了,当他是帮帮忙的好朋友之一罢了?他要真当回事了,那傻逼的肯定是他,不是常北平。
赵一涵和吴语一起吃的肯德基,咬着汉堡时吴语突然问了个惊世骇俗的问题。
“要是咱俩喝醉酒了,你会不会对我干啥?”
赵一涵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说不会吧,太掉吴语身价,说会吧,他估计硬不起来,可吴语也没想等他回答,自己就下了结论。
“肯定不会,你估计硬不起来。”
“……”被戳中心思的赵一涵只能无语问苍天,“女孩家家的说话能不能矜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