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哪有可能喜欢鹿璐。」美术教室内嘻笑的声音传来。
另一个接着说:「她不过是个三无。成绩不好、身材不好、长相也就一般般而已。」
声音有些刺耳。
鹿璐手中还拿着饼乾,她鼓起勇气从门上的透明处看去,沈岸坐在画版前不动声se,没有反驳。
鹿璐仿佛被浇了冷水,淋的透心凉。
他们说的沈岸,是她喜欢的人。
鹿璐国中时生了病、吃药,导致激素紊乱,t重直线上升。
到高中时,b起国中时,t重一下子增加了15公斤。
沈岸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同桌。
他是美术生,所以一天中很多时间都会逃课去画室练习,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做为他同桌的鹿璐突然就承担起,告诉沈岸作业和考试安排的重任。
鹿璐来到了花坛旁边,这是学校的一个角落,中午时间没人会来,没人想在一个大热天,顶着大太yan来到这个没有树荫的地方。
鹿璐不想要让别人察觉到她的失态。
她一个人坐在花坛的边缘处整理着情绪。
她的难过不在於陌生人的看法,也不在沈岸不喜欢自己,而在於沈岸的沈默。
她以为他们至少是朋友。
他的沈默就像是一把刺,刺在她的心上。眼泪顺着一滴一滴流下来。
眼前出现一双鞋子,她抬头一看,发现是姜逸。
她飞速抹了抹眼泪,但姜逸也不是瞎的,当然看得出来她哭过,更何况他就是见到她看起来不对劲,才跟过来的。
姜逸递给她一包卫生纸:「失恋了?」
这麽一说,鹿璐原本止住的眼泪,瞬间又流了出来,杀得姜逸措手不及。
「别哭了,算我说错话。」姜逸的眼中难掩慌乱。没想到只是开玩笑,却好像猜中了。
他转移话题,「这麽大热天坐在这,也不怕中暑。难道还要我背你去保健室?」
鹿璐脸瞬间红了起来:「那次是意外!」
姜逸没有问她为什麽在哭,只是说:「那还不快进去。」他拉长尾音,「以免,等下意外又发生了。」
鹿璐被那麽一打岔,悲伤的情绪冲散了些许,「姜逸!怎麽那麽久没见,你的嘴下还是一样不留情啊!」
她脸涨红着,生气地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跟你说,我要回班上了。」
鹿璐和姜逸是国中同学,在国一运动会时,她因为跑800中暑晕倒,结果没想到姜逸正好看到,二话不说,直接把她背去保健室。
鹿璐醒来後,就见到姜逸坐在她床旁边。後来听朋友说,才知道姜逸看到後,把她背到保健室。
那时候的她还没有生病,身材还算是匀称,但保健室离c场的距离并不近,走过去肯定也要费一番力气,因为这样他们熟了些,平常也会互相打趣。
只是国二时,他搬家了,也转学了,他们就像一般同学一样慢慢地没了联络。
直到高一下学期时,姜逸转入了她的高中,只是和她不同班。太久没见了,多少还是有些生疏,平常见面时,只是会点点头,打招呼。
鹿璐走回教室,一进门就看到沈岸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她驻足在门口,还是林臻从後面拍了她一下:「你怎麽站在门口?」
鹿璐摇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林臻进了教室。
她努力装作平静。她拉开椅子坐下,不和沈岸打招呼,也控制住自己不看他。
沈岸觉得奇怪,因为鹿璐没有像往常一样热络的和他打招呼,他起了一个话题。
「你刚刚去哪里了?」
「去透透气而已。」
明明错的不是她,但是她却不敢直视沈岸。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午休开始。
他们班有个规定是在午休时不能说话,於是沈岸也来不及多问,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转过去了。
「鹿璐等等我们要打球,你要来看吗?」放学时,沈岸收拾着书包,笑着问他。
要是平时鹿璐肯定会去,但今天自从听到那些话後,她无法装作若无其事的去看他打球,更何况和他打球的人,就是今天中午在美术教室的那些人。
她找了个藉口:「不了,今天家里有事。」
沈岸眼里闪过失落,「好,回家小心。」
礼貌x的道别後,鹿璐没有直接回家,反而来到一个离学校不远的公园。
鹿璐读的是家里附近的高中,走路就可以到家了,可以说是她从小到大读书都在这个区域。
下午的时候,公园里满是小孩的嬉闹声,她找了一张长椅坐在上面,看着前方放空,理着思绪。
结果眼前却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姜逸。
他拿着一支冰bang来,她也不跟姜逸客气,直接拿过来。这是她最喜欢的口味,没想到姜逸还记得。
「远远就看到你坐在这,怎麽不回家?」姜逸指了指公园门口,这里离门口虽然没有遮挡物,但少说也有一百公尺。
「你是千里眼吧。那麽远也可以看到。」
「这你就猜对了!」姜逸也不谦虚说。
他们两个对视一笑。
鹿璐拆开冰bang恶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像是要把郁闷全部发在冰上。
「你这跟冰bang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吗?」
「是没有。可是我觉得它跟我有深仇大恨。」鹿璐指着冰bang,「太冰了,直接直冲天灵盖。」她做出了个夸张的表情。
「他是冰bang!」
「好了,休战!」鹿璐说,她转移话题,「我挺好奇的。我和国中的差别应该很大吧,你上个学期我们在走廊上遇见时,居然认得出我。」
「你不是也认出我了?」姜逸反问。
「你和国中也没差很多!」鹿璐停顿了一下,「只是??又变高了。」
姜逸国一时身高并不高,但b同龄人圆了一圈,看起来r0ur0u的。国二时突然ch0u高,人也瘦了下来。
现在的他和国二时候的他相b,其实根本一模一样,只是长得更高了。
「那是。」
鹿璐嗔了他一眼:「哪天你学会谦虚,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你这手法国中时还玩不腻吗?你的名字正着念、反着念都一样。」姜逸不留情地吐槽,他指了指鹿璐手中的冰bang,「欸,你的冰bang要滴下来了。」
鹿璐急忙地吃一口。
姜逸本想问她为什麽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回家,可是还是忍下来了,他觉得跟中午的事情有关。
他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吃完这只冰bang,然後送她回家。
就当?来自老同学的关ai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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