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俱乐部。”
我靠。说遇到变态还真遇到变态了。尊在脑袋里大喊不幸,对方的手却已经伸过来,搁在了他的手上。
“我看见你和一个小受在一起。奇怪,他是个小受你也是个小受,两个人在一起能玩什么?”一边说着,一边用长着许多毛的大手掌,慢慢的在尊的腿上滑来滑去。很不幸地让尊联想到了蛤蜊的蠕动,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他赶快向后靠去,发现一不小心就靠到床边了。男人的脸在背光中,尊却似乎能看见他露出大包牙的恶心笑容。
motherfucker!虽然每次他都在老大身上蹭来蹭去,还经常当着其他人的面说些赶快把我做掉之类的话,他可不是什么活见鬼的小受。尊用冒火的眼睛盯着那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的家伙,突然笑起来,一甩头,红色的头发纵然在黑暗中亦划出媚惑的曲线。
“不错啊。”他的嗓音降了下去,比平时说话的声音更低,却包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沙哑诱惑,“我们两个是一起出去钓男人的,想找个好男人回去好好服侍呢。”尊的目光望向下,在对方看来是因为说出羞耻的话而害羞,浑不知道阴影中尊已经将手指收拢,拳握中空,只等他过来的一刹那迎面一击——然而戏剧化的场面没有出现,头顶的灯突然亮了,尊愕然抬头,隔着铁栏杆正看到一身黑衣的身影站在狱卒的身边。呃,他老大总是那么帅的吗?只是那么一站,浑身就散发出无可抵挡的气势,再加上凌厉的眼神扫射出来,刚才一幅急色鬼模样的肌肉强势男,立即气焰消减了一半,不由自主地向旁边退了一步,尊赶快利用那个空隙跳到门口边,靠近一看,发现老大的眼睛里明显有着血丝。啊啊啊,看来果然是被从床上拖起来的,看来他要惨……
“他是你的人吗?”一边的看守以公事公办的口气问,阵内叹了口气,尊一时间不知为何有了种担心,生怕他老大会突然改口说“不,我不认识他”,然后就把他甩给那个明显变态的虐待狂,在一间充斥着呕吐物和尿骚的房间里失去后边的贞操……幸亏还没等他的脑瓜有时间为沦到那种不幸地步的自己感伤,阵内已经回答了对方。“是的。”
铁门被打开了,尊赶快走了出去。后边的那屠夫肌肉男吹着口哨说了句,“漂亮男孩,很高兴认识你。”尊还没来得及用连串的脏话骂到他找不到北,阵内已转过身。那男人的顿时没了气焰,似乎连身体都缩了下去。知道他老大一旦认真起来瞪人有多可怕的尊,还没来得及为对方感叹不幸,就被阵内拉了一把,带着他朝门口走出。
直到坐上车子,阵内都一句话没说,难得安静的尊也一直老实地保持沉默。等到车子开上了路,阵内才从反射镜里看了他一下。
“要不要去看看?”
尊下意识地碰了下额头的伤口,赶快缩手,好疼!妈的,早知道就不那么充满正义感地去出头了,糟蹋了美貌又没有人给颁发奖章。他叹了口气,“那警察局里的家伙显然是不觉得这会有损我的青春美貌啦,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呀,恢复能力超强,资质超一流哦~~”
很想在语气中加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味道,但是却失败了。阵内摇了摇头,再开口时语气变的缓和了些。“我先送你回家,不过——”,又变得严厉,“明天你得给我写份详细严密的报告,从头到尾,一个细节都不能少,包括你为什么出现在那种俱乐部里,而且又卷进群架——”
尊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阵内似乎没有打算现在就和他算总帐。精神一放松,疲倦就一层层地袭了上来,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靠在阵内的肩上睡着了,但等他被摇醒时,发现阵内已经将车停到了他住的公寓楼下。
“自己能上去吗?”
晚风一吹来,他清醒了过来,摇了摇头,想到什么地又赶紧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