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想捶自己。我懂个屁啊。
我能跟宫隽夜说“你太性感了我没安全感”吗,我太有了,换谁追到男神了才发现他是个酷爱跳水做饭难吃唱歌跑调还会跟猫争风吃醋的弱智,都未必有我这样宽广的胸怀。
“是,所以就算他们在我面前那样你侬我侬,老娘也不能表现得很受挫。”
费娜眼睛朝上看着天花板,一边用指尖垫着卸妆湿巾轻点着下眼睑,一脸坚毅的翻出白眼:“因为王冠会掉,婊子会笑。”
何故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女神说得对。”
“关键是,”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齿,“我脸上这打底高光眉粉眼妆口红加起来小两千块,这才出门了一个小时,我就是死也不能……”
“……”
我跟何故都没说话。
半晌我转过头,看他的表情和我一样,大抵是因为这种精神过于让人钦佩,想要赞美反而觉得有些词穷,我感到自己的肺都憋大了一圈。
女人真坚强。
“来,不要强作欢颜,女人该哭的时候还是要哭,只当排毒了。”他说,“哥哥哄你。”
感情方面同样有过伤痛的何故在这时很好的充当了一个同病相怜的战友,一个倾听者和劝慰者,他的道理和为人一样富有说服力,当下就走到墙边拿了装在琴包里的吉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吉他架在膝上,垂眸信手拨了三两下弦,用脚板打了个简单的节奏。
“这我爱的姑娘总让我心花怒放
不光性格特别开朗打架还挺在行
我比较内向她倒十分豪放
既然能调戏男的也和女的交往
虽然她是这样但我还是在她身旁
看她笑时候的酒窝我就想和她开房
可惜我们交往的时间不长毕业了就远走他方
走之前也没开房撸管时带着悲伤……”
何故的声音还是这么有辨识度,他那带着沙质的、颗粒分明却又细腻温柔的嗓音仿佛就是为民谣而生的,还有一种成熟男人容忍的幽默感。费娜都顾不上哭了,咣一声摔下手里的纸巾盒,“这他妈叫哄我啊……?”
连我都听不下去了。“你民谣圈太流氓了何老师。”
“情怀,懂不懂,这叫情怀。”
何故一面承受着费娜的殴打一面深挚的解释,“七情六欲都是人感情的直观表达,看见喜欢的人就想跟她上床,这不是世间万物的本能么。”
“可是爱情不单单为了上床,你还想跟他聊天儿,不聊天儿的人生是没法儿想象的。所以你要想爱一个人,就要找一个能跟她上床、上完了还能一块儿聊天儿的人。”
我闭上嘴琢磨了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那为什么这样的人这么难找啊……”
费娜泄气的坐回凳子上,用脚踢了踢何故的凳子腿,嘴角一撇能撇出一湾海峡来,“啊,老娘最好的年华都该过去了,丫可跑快点儿吧……”
大概是这幅表情让她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