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莉亚娜被恶心到不想说话。
斯内普转身快步离开,衣袍像一只蝙蝠一样在他背后张开双翼,声音很大:“还不跟上?你想逃脱掉你今天的惩罚吗?”
赫莉亚娜低着头紧跟教授离开。
那扇粉色的门刚关上,赫莉亚娜就迫不及待地撸起袖子,一脸委屈地向斯内普教授展示她手背上的伤口,鲜红的伤口正向蠕虫爬动一样缓慢愈合。
“真的好疼啊,教授,会留下疤吗?”
斯内普没有说话,从黑色袍子里的口袋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剂和鹅毛,他将药剂打开放在楼梯拐角处窗户的窗台上,用鹅毛蘸取一些,给她的手背涂了厚厚的一层。
赫莉亚娜看着教授低垂下的眼睫和认真的表情,墙壁上的晕黄的烛光映照着他的脸,使得他专注的脸看上去都温柔起来。
她一时间有些发怔,连手背上的疼痛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本来就在缓慢愈合的伤口愈合得更快了,没过一会,透明药膏下就只剩下红色的疤痕。
“笨死了!”斯内普收起鹅毛,“你已经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了,为什么还要和她对着干?”
“我这个年纪本来就是万事不能忍的年纪啊!”赫莉亚娜理直气壮。
青春年华,就是要大胆坦率地表达爱,勇敢直接地揭露错,什么事都会不管不顾大声说出来。
“况且你也知道我其实不是不能忍的人,可是她侮辱、污蔑我的朋友,这让我怎么忍得下去!”
斯内普冷笑了一声:“哦?因为你的朋友,你现在顶着一手伤站在这里,你那些朋友知道你为他们付出的代价吗?”
“我做这些事又不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赫莉亚娜道,“难道教授你做……是为了让人知道吗?不正是因为这是正确的,所以才做吗?”
斯内普因为她的口无遮拦瞪了她一眼。
“告诉我,你在课堂上的英勇表现有一丁点帮助到你的朋友的声誉吗?乌姆里奇会因为你对抗她就停止污蔑你的朋友吗?别人会因为你顶撞一个粉红色癞蛤蟆而相信你的话,并且相信你的朋友吗?”
赫莉亚娜不说话了。
“如果没有”斯内普道,“那你的行为就只是愚蠢地发泄情绪而已,于事情没有任何帮助。”
他继续给她擦药膏:“以前你不挺聪明的吗?知道叫韦斯莱不要当着我的面顶撞我,怎么到了你自己身上就这么拎不清?”
“我就是一时没忍住,站在旁观角度我当然可以理智判断,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