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霍格沃兹的教授和凤凰社的成员,severussnape对于假期里被某只极其擅长压榨下属的老狐狸突然征召已经习惯到麻木了;但身为一个魔药大师,在研究魔药的过程中被人打断,次数越多只会加剧心情的恶劣程度。
而令snape心情更加糟糕的是,虽然他在知道并习惯albusdumbledore几乎每次都给他带来坏消息,但是毫无疑问,这一回是他目前为止所遇到的最糟糕的一个。
“请原谅,albus,你是否能够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我想我的耳朵可能发生了那么一点儿小小的故障,听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内容。”
“虽然并不愿意,但是我仍然不得不说,severus,你的耳朵显然工作非常正常,你并没有听错——peterpettigrew越狱了。”白胡子老人面色沉重,面前素来最受他喜爱的甜品似乎也失去了一贯的吸引力。
“别说得那么轻松!越、狱?!”severussnape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迸出这个词儿。“如果我可怜的记忆力还在发挥它应有的作用的话,那只令人作呕的老鼠应该是被送到了整个英国看防最严密的监狱。还是说,在什么我不知道的时候,阿兹卡班已经变成了可以随意出入的猪头酒吧?虽然我不得不说魔法部的确愚蠢到无可救药,但是好面子作为他们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应该会督促他们做一些补救的措施,毕竟半年前那里才溜走了一条蠢狗——”
他的声音猛然顿住了。
“severus,你也注意到了是吗?”albusdumbledore扯出一抹苦笑。斯莱特林的洞察力向来令人妒忌的敏锐,而他们现任的院长大人更是其中翘楚。
“当然了,很明显不是吗?除了都是愚蠢无脑的格兰芬多之外,他们两个之间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非法的阿尼玛格斯。”魔药大师微微眯起眼,如蛇般的嘶喃声从齿缝间泄出。。“但是,albus,虽然我很能够理解用白痴来形容都是侮辱白痴这个词的某人忘记告诉你一些傻瓜都知道极其重要的事情,但是我以为,哪怕是出于一点点可怜巴巴的好奇心,你也会询问一二的。”
死亡射线毫无遮挡地笔直射向他的上司,大有“你是不是年纪老迈所以头脑也开始退化了”的意思。
“我当然很好奇sirius是怎么在阿兹卡班呆了十一年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并且最终还成功越狱;我当然也告诉了fudge,摄魂怪对于巫师的阿格玛尼斯形态并没有太大的作用、提醒他需要采取额外的措施。”校长大人无奈地摇摇头。“但是,我们的部长大人对于一只老鼠在逃生上有着其它生物难以企及的天赋这一点并没有太清楚的认识。在已经不得已地接受了我的某些提醒后,对于另一些当时看不出必要性的建议——哦,severus,你要知道并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魔法部部长必须采纳别人给出的建议,哪怕给建议的人是威森加摩巫师协会的首席巫师。”
snape的嘴唇用力紧抿,从而有些发白。
他当然知道这位愚蠢的魔法部部长和dumbledore不和,但是愚蠢也该有个限度,难道比起接受“政敌”的建议,短时间内阿兹卡班接连逃出两个囚犯的丢脸状况更让那个蠢货觉得容易接受吗?
不过,fudge到底有多愚蠢,snape并不关心。重要的是,peterpettigrew这一跑,再抓到他的机会可以说已经渺茫到忽略不计了。那个叛徒已经习惯以一只老鼠的状态存活,即便有缺了脚趾这样的特征存在,但那又怎么样,难道还能把全世界的老鼠都抓起来一只只地逐个检查不成?
而且,从peterpettigrew怯懦的本性看来,虽然他是个食死徒,但是如果……如果“那个人”回归了,他却也不一定有胆子回到旧主子的麾下。极其有可能,他真的就那样作为一只老鼠在阴暗的角落里终老。
albusdumbledore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们对此,的确毫无办法。
给了他手下的斯莱特林院长一些缓冲的时间,好一会儿,albusdumbledore才缓缓地、略有些沉重地开口:“severus,我找你,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显然,是件更为糟糕的事情。”snape扭曲了一下嘴角,勉强地压下波动的心绪。
他知道dumbledore特地在假期里把他找回学校,绝对不会只是为了告诉他peterpettigrew越狱这个消息,至少从目前来看,peterpettigrew之于他还属于私怨的范围,不值得校长大人如此慎重。
“我真希望你错了,我的孩子,但我还是得说,你是对的,那的确是更糟糕的。”老人的表情肃穆沉重,月牙形的镜片后,那双蔚蓝色的眼却矛盾地闪烁着安抚的温情。
这样的对比突然让severussnape本能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得到了一个——按时间推算,就在peterpettigrew越狱不久之后,”dumbledore顿了顿,眼中的安抚愈加浓郁。“我得到了一个预言,severus。”
预言。
这个词汇仿佛带着某种巨大的魔力,禁锢了severussnape周遭流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