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本是一个大晴天,可自从加德纳先生走后,却突然晴转阴,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之间又伴着狂风肆虐。本该明媚的中午时分,现在却被乌云压得喘不过气。加德纳宅院里栽着的树被吹得张牙舞爪,格列佛太太把自己的小猫抱在怀里在窗边看着,一个闪电打在加德纳的房子旁,照得那建筑惨白凄凉。
昔日里的隔壁,温暖又热闹。如今,到却像个鬼宅令人害怕。
后来,迟迟不见加德纳先生回来。格列佛太太向同在乡下的亲戚打听,才知道老先生一直在林中的小木屋里。
加德纳先生一生没有开过枪,他只见过自己的父亲来用。他作为步入新世纪的代表,视狩猎运动为不文明的,残忍的。
而那个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雨天,是他第一次举起猎枪,冰冷的枪口抵住了喉咙,这是他第一次开枪也是最后一次。
那一声枪响完美融入噼里啪啦的风雨声中,加德纳先生死的悄无声息。
天放晴后,一个过路的旅人想进木屋讨口水喝,推开门便看见已经变凉的尸体。自此,周围村子的人才知道加德纳先生饮弹自尽。
格列佛太太从抽屉里翻找出个什么,递到克莱尔手上。
“这是我那个亲戚给我的,他知道我是加德纳先生的邻居,我也在想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儿女回来了,我可以把这个交给他们。”
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一家四口笑得格外开心。
是那位旅人发现的,它被放在加德纳左胸处的口袋里。
“你是谁呢孩子?”格列佛太太在将照片递过去前,确认了一下她的身份。克莱尔心痛得几乎要站不住了,这比贝拉特里克斯的钻心咒还更令人难受千百倍。
她握在门框上的手指,一直在用力,已经泛白。
“我...我是克莱尔的女儿,是加德纳夫妇的...孙女。”
“哦!”格列佛太太轻轻抱住克莱尔,“孩子,我为你感到难过,愿上帝保佑你。”
哈利也是事后才知道,加德纳先生死于盖里葬礼的第二天。或许这是血缘之间冥冥的感应,才让加德纳先生于那天决然求死。
也是那天,克莱尔用出无数的咒语将伯德庄园攻击了个七零八落,小精灵们怎么阻止都无济于事。
玛德琳已死,路易斯伯德被押去了阿兹卡班,她找不到任何可以复仇的人只能对着这庞大的建筑物攻击。而后,又跪在一地破碎的石块中,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