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确定谢和歌走没影后,厉霄才敢从沙发上坐起来,蹑手蹑脚地跑向谢和歌给他买的那群行李前。
说不好奇不喜欢是假的,他好面子为了不在男人面前丢脸可是忍了好久。这么多双限量版球鞋,他以前只敢在官网看微博发售的消息,一边想要一边吐槽是哪个人钱多的主儿为资本买单,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到自己手里。
自己的脚本来偏大不好买鞋,这下尺码都是刚刚好,他把鞋来回试了好几次,在别墅空旷的客厅里跑了更不下十圈,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穿上新球鞋的他动作似乎更轻盈矫健了。
接着往购物袋的深处翻,什么衣服都是牌子货,甚至还有几条袜子和内裤,“好变态啊他,这他妈都能对上尺码……”厉霄拿着其中一条平角内裤往自己的裆部比了比,心理作祟,那材质让他感觉摸着就舒服。
翻找间除了剩下的洗漱生活用品,对方还给他贴心地多准备了三套新校服,厉霄正愁自己的校服裤子该如何是好,现在洗了第二天干不了就尴尬了,这不就来了应对之策。
他沉浸在金钱带来的物质快乐中,全然忘了早几个钟头他和男人还互相拉扯着来回互殴的惨烈。
谢和歌回到邻居的家里,今天一天虽然相较昨日事情更多但他并不觉得疲惫,打开门就看见跪趴在瓷砖上照常等他回家的沈明。
沈明还是一声不吭地把头压在地上,屁股抬高彻底物化等着谢和歌踩他把他当人肉凳使用。男人垂眸看了他一会儿,跟往常一样把穿了一天行走的皮鞋搭在他的臀肉上,开始解鞋带。
沈明本以为今天就如前几天,甚至前几个星期一般,主人换了衣服直接就去睡觉了,毕竟现在已经十点多洗漱完将近十一点,对于早睡又爱睡的谢和歌来说,这个点他早就在卧床休息。
令他意外的是,今天踩在他屁股上的脚落下没二十秒就移开,正当沈明想抬头汪一声询问主人怎么了的时候,自己的脑门被什么东西点了点。
是谢和歌的鞋尖。男人用脚踢了踢他的脑袋,“给我脱鞋。”他命令着,伸出左脚摆在沈明的面前。
跪趴的姿势让他抬头也看不见男人的表情,沈明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赶紧挪动着胳膊肘往前爬行两步,伸手捧住男人的脚。
“狗爪子多久没剪指甲了,刮坏我的鞋怎么办。”却被谢和歌不留情地一把踢开,鞋尖有意无意地撞到他胸前的乳头上,那颗棕褐色的突点慢慢涨起硬成一个小疙瘩,“以前教你用嘴解,忘了?”
沈明立刻摇头,汪汪两声表示自己没忘,又把身体往前趋了趋,张口正要叼住男人的鞋带,对方却故意使坏,来回移动着那只脚,让沈明不得不跟着他的动作来回爬行。
谢和歌俯视着沈明的后背,以及他屁股上被自己刚刚这只脚踩出的鞋印,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多久没硬了?”今天他心情很好,也有的是力气逗狗,就连他自己也已经是将近一个月没有拿他泄过欲。
沈明不敢怠慢,立刻立起前身双腿大张,露出他那根刚刚才硬起的阴茎,“回主人,在今天之前有两个星期了。”
“前天赏你的袜子你没玩儿?”谢和歌表情瞬间没了刚才的愉悦,沉声问着这个自己介怀了一天的话题。
沈明颤颤的不敢回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主人的袜子很好,可是贱狗……”
“还是没我的鸡巴,现在连玩我的袜子都自己硬不起来了?我可不记得把你调教成了一只骚母狗啊。”谢和歌轻蔑地一笑,自己踩着后鞋跟脱了皮鞋,黑色的轻薄棉袜在夏天穿还是有一些热,脚尖带着些许汗液的湿润,毫无预兆地抵在沈明硬起的鸡巴上。
沈明的阴茎相较于常人还是很大的,只不过龟头有点歪,但这并不影响他勃起后发情发浪的状态,“这不是又发情了?怎么会硬不起来。”
谢和歌反问着,穿着袜子的脚缓慢地磋摩着沈明高高涨起的鸡巴。那个巨物散发的温度使他脚尖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觉到热气,这才不出三分钟,沈明脸色通红下面饱胀,龟头马眼的地方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淫水。“晚上吃完饭上过厕所吗?”
“回主人,贱狗还没上过。”沈明其实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自己这两天等他回家并没有心情吃晚饭,想了想还是咽回了肚子,只回答男人问得想听的。
谢和歌鄙夷地嘲笑着,“回你狗笼把你的项圈和牵引绳叼过来,主人想遛狗。”这种意思当然就是字面意义的“遛”,像普通的人类溜宠物狗一样,狗不像猫咪有猫砂盆吃喝拉撒都在家里,靠铲屎官收拾。而通常训练有素的狗狗都是学会定点出去溜圈拉尿的。
沈明不敢犹豫,快速爬向自己特殊的卧室,找到笼子边挂着的已经快一个月没动过的黑色皮质项圈和束缚带,嘴里叼着爬回门前。
东西毕竟是给成年人类用的,相比起再大的大型犬也显得多而厚重,嘴巴叼着前行本就不易,再加上沈明讨好谢和歌心情急切,每爬一步就更摩擦一下两腿之间的睾丸和阴茎,下身的刺激和内心的焦急促使他走一步掉两步。
谢和歌倒也没有着急催促,只是依靠着鞋柜扯下了领带,随手甩在一旁,看着沈明终于不易地爬完了这几十米,把项圈叼给他时下身仍然耸立着,满意一笑。
这是他们相处两年的默契和不成文的规矩,沈明是完全属于谢和歌的狗奴,是他的飞机杯他的玩具,玩具可没有射精的权利。
谢和歌舌抵上颌轻轻啧了两下,口腔中发出那种逗狗的声音,沈明得令趋近男人的身体,自然地把脖子亮出来供主人方便给他扣上项圈。
黑色的项圈接触皮肤的内壁带着一圈绒毛以至于让戴着它的狗奴更加舒适,也避免了一定的窒息危险,可是在冰凉的皮革接触到沈明微烫的脖子时,他还是全身一颤。
谢和歌看在眼里无视了他的身体反应,已经脱了袜子的左脚更加刻意地接触着沈明的鸡巴,甚至摁在地板上摩擦可以说是蹂躏。
项圈戴好,垂在前端的金色狗牌和铃铛随着他任何轻度的摆动都会叮当作响,狗牌与那日在宴会上那只野狗所带的不同,印刻着谢和歌的名字和身份,“主人谢和歌,狗奴沈明”这还是谢和歌命令他自己去实体店里买金条现场加工的。
牵引绳也在沈明的颈后扣好挂钩,期间沈明的鸡巴完全没有软下去半分,反而在谢和歌的揉搓之下流出了更多淫水,就是不敢射。
谢和歌也没有给他能射的机会,俯身把自己刚脱下来的袜子用力系在沈明阴茎的根部,连同睾丸一起紧束着,让对方即使性欲临头也由于阻塞休想射精。
另一边收拾好沈明的狗鸡巴,男人把手里牵引绳的部分递给他让他自己叼着,谢和歌则优哉游哉地又从鞋柜里收拾出一双新袜子,重新慢悠悠地把鞋穿好,在沈明面前打了个响指,再次接过牵引绳的终端,“口水真多,都把绳子给弄湿了,你前面的嘴也这么骚啊。”谢和歌嫌弃地在沈明的后背上蹭了蹭。
沈明不再用言语回答,只是极力地学了几声狗叫,用大声的汪汪犬吠回答谢和歌的反问,吐出舌头哈着气,全然一副哈巴狗的模样。
谢和歌整理了一下衣角,拽了拽牵引绳,沈明四肢并用地趴在他的身旁,打开门跟在主人的脚步之后。
他的身材仍旧很好,甚至比两年前在party上遇见谢和歌的时候还要结实耐看,和对方同居在家自学的一年半里,沈明为了讨谢和歌欢心一直没有懈怠锻炼,每天都要在家里顶楼的健身房训练得满身是汗,就是为了让谢和歌看着高兴喜欢。
初夏的夜晚虽比春日里暖和了很多,但到了深夜偶尔吹过一阵凉风还是会让人神经一颤,更何况沈明现在一丝不挂,整个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谢和歌自己穿着长衣长裤显然是没有问题,就是不知沈明的身体素质如何,粗略瞥了身边的狗一眼,手搭在他的头上发现对方并没有打颤,便没再多说什么。
男人晃了晃手里的绳子,一阵牵动惹的铃铛响起,在这个深夜听得尤为突兀和清晰。
谢和歌选定的家好就好在这里,虽然别墅区面积大,也卖出去了不少的几栋,但是并没有多少人居住,租房党不会选在地处偏僻租押金又贵的联排别墅,买了房子都是放着当摆件或坐等升值,有也零星几个专门用来包二奶养小三的。
这是谢和歌为数不多做的亏本的买卖,不过事后他反倒觉得不错,就当废物利用。
沈明迈出家门的时候还好,到了院门口显得有些瑟缩,虽然这不是谢和歌第一次溜他玩露出,四周也荒无人烟,但也才晚上十一点,保不齐有夜跑的人能看到这春光乍现的淫秽一幕。
谢和歌不以为然的仍旧执拗地摇晃着绳子,一脚踹了踹沈明不敢动弹的前肢,“走啊,我可没时间给你准备尿垫,供你在家里拉尿。”
男人的语言刺激着践踏着沈明的自尊,他在主人面前毫无底线,回应得汪了一声,试探地伸出胳膊当作前爪,往院外迈出一步。
谢和歌满意地跟在后面,一脚踹着沈明的屁股,有意无意地擦过他因为躬身前行而彻底展露出来的后庭。屁眼红润,毛也剃得干干净净,不似外面那些卖身被操多了的b和小姐,都是又脏又黑。这还得依赖谢和歌长久以来命令他天天洗屁眼清洗肠道的功劳,就是为了方便主人什么时间想操狗了,时不时地突然插入。
外面清风拂过,惹得沈明轻哼一声。谢和歌下意识转过头往自己胳膊家的方向望,看到客厅已然熄灯,卧室虽然没有大亮但还是有点微弱的灯光,他猜测是厉霄在报复性打游戏便不以为然。
路灯的白炽照亮了黑夜下的塑胶跑道,当初建造的时候就是主打高端奢侈的住所,自然最上面一层没有保留坑坑洼洼并不美观的水泥路,但其粗糙程度并不比水泥地面好到哪去。
灯光下,一人一狗缓慢前行着,谢和歌的下身搁着西裤微微隆起一个鼓包,但他却不在意,注意力尽数放在了爬行的狗奴身上。
沈明在谢和歌一边牵引一边身后打击的情况下步履蹒跚地爬行,时不时膝盖硌到一颗小石子生疼得让他轻喘一声,却也给他的下面带来不小的刺激,而这种刺激更像是折磨,因为他并不能射。
他想回头观察谢和歌的表情却又不敢回头,也不能爬得太快,得跟随谢和歌的脚步调整速度,快了亦或者慢了都会被项圈带来的窒息感所束缚,让他只能听主人的话。
溜了有小一百米,谢和歌似是看狗爬已经看腻了,便踹了踹沈明仍然饱满的阴茎,“不想尿吗?”他明知故问,故意羞辱道。
沈明想啊,他早就抑制不住小腹的冲击,不管是尿也好射也罢,下面有着男人袜子的束缚都让他行动不便。
他翘了翘靠近草丛的右后腿,做出与狗撒尿划圈如出一辙的动作,随即在咽喉处发出一阵似撒娇般的哼喘,像是他对主人的请求。
“笨狗,这都需要主人帮忙。”谢和歌这句话语气上扬,听在沈明的耳朵里似有些许宠溺,心脏随之跳得更加猛烈,高兴得忘了人格,自然而然大声汪了一声。
谢和歌夸奖地抚摸了下他的头发,半蹲下身,轻松地解开绑着沈明阴茎和睾丸的袜子,失去束缚的粗壮阴茎随着惯性很有弹力的一下拍打在沈明的小腹上,虽不至于造成疼痛,但徒增了不少羞辱。
“尿吧,乖狗只能尿。”谢和歌恩赐般地说着,其暗层含义几乎不言而喻——仍然并不允许他射精。
在阴茎完全勃起,射精欲望充足的情况下想要只尿不射是相对困难的存在,对男人的控制力有很大考验同样对身体也有一定损伤。
但谢和歌为了爽并不在意,既然这么命令也不是第一次进行这样的羞辱调教,连同沈明也不在乎。惯例熟悉地翘起后腿,侧着身子阴茎冲着草丛,憋了有小一分钟才渐渐有了感觉,马眼前端渗出一点黄尿。
在主人面前做什么他都不觉得羞耻,偷偷抬头看到谢和歌西裤下的肿胀也让他更加兴奋和暗喜。只是现在的风吹草动都足以牵动他的神经。
沈明就如一条跟随主人多年的宠物,在谢和歌炽热的目光下酣畅地把草丛当他的厕所。谢和歌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微微加速的心跳告诉他自己也来了感觉,正安静地等待着小狗泄完自己再操他的屁眼发泄,敏锐的情绪发现不远处的草丛似有一点动静。
“咔嚓!”
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印证了他的感觉,突然传出的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吓得正在撒尿的沈明一下子紧绷神经。
他被吓得尿意全无,却在被人发现的极度紧张中,下意识地射了出来,浓到泛着黄色的精液尽数喷射在草丛的树叶上。
“主人……主人!”射精后的沈明只剩下了恐慌,被唤醒了人类的本能吓得他不再学着狗叫,急促地往谢和歌的脚后躲藏,跪坐在地上死死抓着男人的裤脚。
谢和歌的表现与之相反很镇定,西裤下的臃肿更加饱胀几乎要被撑破。他只是盯着快门声传出的方向看了片刻,随即把视线又重新放到沈明身上。
他嫌弃地踢开沈明抓着自己裤脚的手,“把你的狗爪子拿开,脏死了。”其语气的不悦与阴冷更吓得沈明条件反射般地移开,蜷缩在原地。“一条狗撒尿多么正常的事情,我都不怕被人看见,你怕什么?”
谢和歌皱着的眉毛表现出他有些不快,穿着皮鞋的脚直接踩在沈明的鸡巴上,刚刚因为射完软下去的鸡巴被这么一刺激又硬了起来。
“刚刚谁让你射了?”谢和歌明显生气了,他就气在沈明没有彻底犬化没有做好当一条狗该有的觉悟和习性,真是一条劣犬。
男人的鞋把他的鸡巴狠狠压在粗糙的塑胶走道上,没摩擦一会儿就又渗出了骚气的淫水,沈明担忧焦虑的表情也被逐渐再次席卷的性欲所包围,渐渐又在耳根处染上特有的粉红。他轻轻汪了一声,似是在对自己刚才违背命令的举动忏悔。
就在他闭着眼隐忍的时候,突然被谢和歌抓住后脑勺,随即就是涌入鼻腔的一股腥气,和弄得他面部瘙痒的浓密阴毛。
谢和歌的阴茎已经高高翘起,虽不及沈明的长度但直径更为粗大,在青筋的点缀下染着乌紫,象征着成年男性该有的颜色。“不是喜欢精液吗?给我吸出来。”
室外口交在喜欢这方面的人看来比普通口交要刺激得多。谢和歌毫不避讳灯光的照耀,更全然忽视刚刚可能拍下他们艳照的那个偷窥狂,随性地抓着沈明的头发把他的头当性容器,来回摁压着抽插。
沈明刚开始还没习惯男人突如其来的粗大巨物,撑得他嘴角几乎要撕裂,随着循序渐进的动作也逐渐习惯起来。
谢和歌见他步入状态便松开了粗暴地揪着他头发的手,两手叉腰臀部一耸一耸地抽插扭动着,身下的鞋还使坏地蹂躏着狗狗可怜的鸡巴,一方面是对他没有听从命令私自射精的惩罚,一方面更是意在羞辱满足自己的施虐心,这让他的下体更加充血。
沈明的口活被谢和歌调教得很好。他双臂伸直拄着地,身体前倾为男人的性器服务着,除了最朴实无华的吞咽吐出,他的舌尖也在男人的龟头马眼处打转,像是想要将功赎罪,弥补自己先前对主人的无礼。
沈明的腮帮时涨时凹,谢和歌一次又一次地身前打击,维持了将近十五分钟后,在男人一声并不掩饰的低喘下,谢和歌双手狠狠抓住沈明的头,强迫似的把人的脸摁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将一个星期都没心情的浓精尽数射在了沈明的嘴巴里,有一些甚至直抵咽喉顺着食管吞下去部分。
沈明眼神涣散,张口吐着舌头哈气,嘴角舌苔是还有不少谢和歌射完残存的精液。自己的下身仍然挺立,这次他努力憋着没射,不能再让主人失望。
谢和歌一边缓着气,满意地看着自家狗狗现在的状态,一边冷哼一声又对自己半软的阴茎撸了几把,将鸡巴上残留下的些许白浊又涂抹在沈明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左脸蛋,面带微笑显然已经不生气了,“回去照着镜子吃干净再睡觉,乖狗不能浪费,多吃主人的精液对你的狗蛋有好处。”
沈明点点头,半身直直跪着双手搭在胸前,用舌头把唇齿的浓精刮干净,一边享受般吞咽几下,一边不忘回答主人的训示,大声地汪了一声。
谢和歌这才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不可避免地又沾上了点精液,他也不在意,把先前做束缚用的袜子塞到沈明嘴里,自己打了个哈欠穿好裤子,拽起牵引绳,拉着弄得浑身是灰的小脏狗往家的方向走。
等过了有二十分钟,确认一人一狗已经走远,躲在草丛后的厉霄才敢探出脑袋。他刚刚自慰过两次,一次是看着他们口交兴奋的自慰,另一次是两人走远后,看着手机里男人遛狗的照片又一次起了反应。
原本是晚上他又受不了谢和歌屋里的香薰准备要开窗通风,不料刚站到窗前的那一刻让他看到了足以让他惊掉下巴的一幕。
那个前一秒还在自己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现在正牵着另一个身材壮硕的裸男站在邻家的门口游荡,那裸男的姿势和拴在他脖子上的锁链,和谢和歌对待他的态度就宛如一条狗。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那双带着牙印的拖鞋,和临回家时看到隔栋别墅亮起的灯。无不印证着他的猜测——谢和歌绝对在家里面养了个男人,不过现在看来准确地说应该是养了条狗。
他禁不住自己好奇心的作祟,拿起手机跟了出去,一路上不仅要努力抑制自己身体羞耻的反应,还要小心翼翼地跟踪在两人身后,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疏忽,拍照时忘记了静音。
他看着自己手机里那张裸男抬腿撒尿的照片,又回想起他给谢和歌口交吞吐享受的模样,喉结下意识地动了动,看着自己射出在土地上的那滩精液,缓缓俯下身子,张开嘴伸出舌头……这就是他向往已久的,主人与狗的游戏。
谢和歌回到家给沈明解开项圈皮具就把他扔在了一旁,兀自走进浴室洗澡。
沈明照谢和歌的话对着镜子一点一点把头上残存的精液吃干抹净,连带头发上的那一星半点也没有落下,就这还让他有点意犹未尽。
他爬行着来到浴室门前等谢和歌洗完澡出来,等待了三十分钟后男人已然穿上了浴袍,只是低头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道:“真脏,你也快去洗洗,不许跟我上床啊。”
沈明抬头一愣,看着谢和歌边擦头发已经走远的身影,落寞地又低下头。还以为主人起码会问问白天让他盯工的情况,自己还能借此询问一下沐浴露的事,看来对方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这一点他真是没看透谢和歌。
谢和歌光是回想起厕所堵了这件事儿,就足够让他萎个千八百次,丢脸丢人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提,对家里那堵过的厕所都快要产生ptsd。
走回卧室随手一关门,把沈明隔绝在外面,谢和歌心情酣畅,此时已经有些疲倦的全身放松,爽过一次之后再躺到床上,觉得这床相较于昨天都更加舒适松软了。
他窝在枕头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拿起手机才考虑起刚刚在外面被人偷窥了的事情。
能有什么害怕的,泄欲本来就是人类的本能,自己只是随着心性释放了这种本能,更何况整块地皮都是自己的,他更不用徒增担心。
住宅区门卫把守森严,没有业主的允许外人根本不能进来,自己给保安每月五万的工资可不是白开的,有能力偷窥的无非就是零零散散分散在各个别墅里的住户。
这种事情查监控就好了啊,查到是谁狠揍一顿威逼利诱,并不值得让他像沈明一样惊慌动容。
正想又麻烦陈璋再处理一下这些琐事,才回想起自己刚刚“遛狗”并没有刻意躲避监控,随即给陆博发了消息,让他抽空帮个忙。
已经十二点半了,谢和歌发完消息正准备睡觉,以为陆博睡了,对方却秒回了他一个好。
谢和歌看着手机屏幕,轻轻笑笑,这笑与他常常挂在嘴边的笑容不同,不带有骄傲,生气和不屑,只是普通的微笑,不带有任何声音。
第二天,谢和歌还是在校长的轰炸下早上六点多清醒的。
他打着哈欠睁开眼,甚至有一些习惯地接起电话,对面还是校长焦急的声音,他这次应对显得游刃有余,“赵校长你别急,我知道他在哪儿,待会儿就送他去了。”说完挂了电话,转头给厉霄打也没接。
衣服没换鞋也没换,踩着拖鞋就直奔自己的卧室,果不其然,那小子还仰在床上四脚朝天的呼呼大睡着,与昨天唯一不同的是,手机还在震动着,里面来电显示是自己的名字,因为静音所以铃声都没响。
谢和歌走进,正欲伸脚就踹,发现厉霄的内裤湿漉漉的,显然是梦遗了。小伙子精力还挺旺盛,不是晨勃就是梦遗,如果可以他谢和歌真好奇,他每天晚上做的都是什么春梦能睡得这么香叫也叫不醒。
“起床!”他这次没有踹他,而是站在床边用力拍了拍手,声音连同击掌声并不小,足以把人叫醒。
今天的叫醒服务显然比昨天要温和,厉霄也是揉着眼睛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他,循序渐进地醒了,就对上谢和歌那张足以让他今晚做噩梦的黑脸。
他通过昨天晚上回了家看着照片又冲了一次,现在看见谢和歌的脸条件反射地吓得清醒,身体一颤就从床上弹起来,下意识地离谢和歌远了半米。
谢和歌还奇怪自己的表情有那么臭吗,自己今早比昨天还困,应该是满脸疲倦才对,他不解地看着厉霄有点惊慌的神色以及又挺起来的鸡巴,“你怎么回事?每天早上都要对着空气干一炮?”
谢和歌嘲讽着他,厉霄居然鲜少没有回怼,只是一声不吭还略带羞涩地捂住自己的内裤,嗔怪地瞪视着自己。
男人没空搭理他的生理反应,背过手捏了捏脖子,视线都不再注视他,“快点儿去上学,钱给你了自己打的去。”他麻烦陆博早跑一次就行了,哪能因为这臭小子再拉下脸麻烦第二次。
“哦。”厉霄回复他。
呦呵,谢和歌不可置信地回过头,一晚上的时间什么时候学会老老实实回话了。
厉霄还是站在原地,双手遮掩着自己因为看见谢和歌而立起来的阴茎,有点心虚地喊道,“你个基佬别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毛怎么换衣服。”
谢和歌挺好奇为什么厉霄总是揪着自己的性取向嘲讽不放,盯视的目光并没有因为男孩儿的话而收回半分,甚至往他的位置挪了几步。
厉霄看着谢和歌逼近的身影逐渐后退,眼看着就要被男人逼入墙角,“不是,死变态你干什么,我可是你儿子!”他拽着衣角被子,
“哈哈哈哈……”谢和歌忍不住看着厉霄的反应笑出声,自己不过是朝他的方向移动了不到半米,男孩儿却退了三米,那副表情好像自己要强奸他似的。
昨天还又打又骂炸毛的小狼狗今天怎么怂成了只博美?男人无辜地耸耸肩后退回原位,“我可什么都没干,你今天怎么这么紧张?”
虽说是反问的语气,但对方似乎并没有朝自己发问的意思,厉霄放下被子松了口气,谢和歌也正准备回床上睡觉,不经意间扫了眼男孩儿的脖子,笑容瞬间凝固。
“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谢和歌突然转过身一脸正色地发问,这次的语气不似上一句如开玩笑般和蔼可亲,更像是审讯盘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厉霄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脑子飞速转动着在为自己昨晚的偷窥找开脱理由,“我,我昨晚打游戏打到一点多了……所以起得晚了点,我这就去上学。”
说完,他的心跳几乎提到了咽喉,兀自穿过谢和歌的位置去拿昨晚男人给他买的新校服,而正是对方在自己面前匆匆掠过,让谢和歌更加明显的观察到厉霄的脖子。
男孩儿的脖子上有明显的红肿起来的一个小鼓包,应该是蚊子咬的疙瘩,他昨晚给他摘吊牌的时候还没有。
现在是初夏,虽然蚊虫已经出没但还不够毒,如果不是去什么草丛河边那种蚊子窝的地方基本上是不会招惹到他们,自己的屋里点着香薰更不可能。
谢和歌转过头看着换好校服的男孩儿背影一阵复杂,“我昨天晚上出门办了点事。”他没头没尾的突然对着厉霄说着。
“嗷……你办呗,跟我有什么关系。”厉霄强撑着不回头,手上穿衣服的动作却因为心虚明显放慢。
谢和歌更加怀疑,他现在也不困了已然清醒,迈着步子往厉霄的方向逼近,“那个时候都晚上两点多了,我看到你没睡哦。”他故意套着厉霄的话,其实男孩儿的表情基本上已经怅然若揭。
厉霄咽了咽喉咙,有点惊恐地摇着头,“我昨天游戏连输了好几把,就熬得晚了点,没注意时间。”他向男人解释着,虽然对方比自己要矮半头,但他俯视的视线还是抑制不住慌神,自己把自己先前的谎言推翻。
他深知谢和歌是几点出去的,也知道几点回来的,更明白男人现在已经对他起了疑心,虽然他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自己究竟是哪里暴露了……
“是吗?”谢和歌反问道,语尾的上扬明显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两点多还没睡,现在才七点,要不我给你请个假今天别去上学了,你再睡会儿?”
厉霄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盼望着上学,他一把推开谢和歌拿着穿了一半的衣服往卧室的另一方跑去,就像一只见了猫的老鼠,身躯再庞大,本性还是怕猫的。“今天有考试,记入档案的,我得去。”
“真是个乖孩子。”谢和歌看着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常举措笑出了声,不知道是在夸奖还是在讽刺,“我就是去公司加了个班,看把你吓的。”得到答案的他显得轻松了许多,便放下了不依不饶的态度,松乏了松乏气氛,对着惶恐的厉霄不以为然地摊了摊手。
“切,有病。”逃脱盘问的厉霄这才松了一口气,回想起自己刚刚被吓破胆的怂样不禁有点心虚,努力装出镇定的模样摆出之前轻佻痞气的架势,嘟囔咒骂了一句谢和歌,抱着校服走出卧室换,试图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谢和歌没跟他计较,看着他走路腿都有些软了的背影暗中嘲笑,他的小子这点可跟他不一样,自己为人圆滑擅长说话的艺术,而厉霄分明就是不会说谎的类型,从他们第一天认识,自己在餐桌上盘问事情经过时他的表现就足以看出。
只是有些事谢和歌不追究也懒得管束罢了,就比如昨晚被偷拍。本来还要麻烦陆博去查监控调查,看看是哪个偷窥犯好这口没想到不用查就找出是自己的儿子,这样的结局究竟好还是不好他也拿不明白了。
好的是他不用费尽心思去查监控再把自己昨晚调教沈明的模样当钙片再看一遍,照片落入自己人手里也不用担心艳照外流,坏的是,他这个儿子的放荡程度显然已经超乎寻常的社会痞子高中生,如果一直放任不管不知道哪天会不会给他造成更大的困扰。
想到这儿谢和歌不快的咋舌,他最讨厌来回衡量做对比了,烦闷地揉了揉有些蓬乱的头发,看着自己的卧室被那臭小子糟蹋成这样,还是选择折回隔壁睡觉。
早上再醒来是他通常起床的时间,沈明已经趴在他的门边看着他,等待着谢和歌给他“喂饭”。
这个仅维持了不到两个钟头的回笼觉令谢和歌休息得并不舒服,胡乱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和几片面包就放到沈明的饭碗里,自己在对方吃饭之际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
沈明的嘴边还带着喝牛奶留下的痕迹,回头望着在玄关自己穿鞋的谢和歌,刚想说一声,“主人慢……”被一声关门声打断,男人的背影和最后那个走字一同消失在他面前。
陆博已经下车为谢和歌拉开车门,刚在车上坐稳引擎启动,陆博正欲开口向男人汇报昨晚深夜拜托他的事情,谢和歌却出言打断了他,“昨晚托你帮忙的事儿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了。”
陆博一向沉稳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解的神情,随即没有犹豫地用鼻音发出一句嗯。本来他想报告的并不是个好消息,他一早就来到总监控室调查,发现还是有死角,就连谢和歌两人的身影也只能看见半个头。
但从后视镜中看男人的样子与平常一般无二,还是面无表情地靠在车座上养神,他便松了口气,目光回到前方的路上。
接下来几天厉霄和谢和歌都没怎么对话,谢和歌发现自从那天早上对他进行逼问后,厉霄就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放学上学不用他再接送,更不用他每天早上都跑一趟隔壁去叫人起床,早早地就打的离开别墅,校长也再没骚扰过他。
其原因或许两人都心知肚明,谢和歌看厉霄在他这里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他们之间的关系虽不至于僵死但也到不了针锋相对的架势,起码目前看来还是令男人满意的。
周围的一切都遂着谢和歌的愿,只是厉霄是他生活的变数。
距厉霄看见那骇人奇景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他见谢和歌不再对那件事进行逼问便放松了警惕,过着一如往日的高中生活。
“哟!霄哥这是最近发大财了啊?限量版aj都穿上了,哪儿买的,回头我也淘一双装装逼。”厉霄专业课的同学从背后一下勾住他的脖子,狠狠踩了一脚厉霄的鞋。
“我操你妈的!”厉霄上去一个飞腿把身旁与他勾肩搭背的男生踢开,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头仔细地擦着谢和歌给他买的鞋,“这是真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穿莆田鞋呀,踩坏了你赔!”
那男生不相信,眯眯眼嘴里倒了声喝彩,一边满脸不屑地噫着,一边又怕厉霄再次冲上来给他一脚,刻意跟他拉开距离,“哎哟哎哟,我开玩笑的,霄哥别生气啊,别生气。”他表面认怂,对着厉霄就是一个中指。
“傻逼狗孙子,让我逮住了看我不弄死你!”他说完就追了上去,两个青春大男孩儿在操场上拉开了一场追逐赛。
跑了没三圈,男生坚持不住了,看着身后仍然如永动机般狂追不舍的厉霄,边喘着粗气边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认输我认输,你跑……跑步太牛逼了。”
厉霄神气的切了一声,充满对刚刚“友谊赛”胜利的自傲,矫健的原地跳了几步,“好速度就得有好鞋加持,像你那种狗屎成绩穿个一两千的鞋顶天了,多了还浪费。”
“去你妈一边子去,厉霄你好不要脸。”男生开玩笑地拍了他肩膀一下,视线却又自然而然放到了那双鞋上,“不是我说,你这鞋看着真不像假的,最近咋暴富了?”
这个男生叫封泽阳,家里是做媒体生意的,在如今这个信息网购时代赚了点小钱,平常的零花钱也算富裕,不过就他这个阶层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闭眼买一双这么贵的鞋,那按以前的厉霄更不可能了。
厉霄对他的话和表情嗤之以鼻,掏出手机找出相册里自己脚上这双鞋的吊牌,他本来想存着改天发个朋友圈装逼的,没想到还能提前派上用场。
对方看见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的时候表情就变了,“卧槽13,带着这玩意儿上学校,不怕被教导主任发现给没收了啊!”
“他憋了我的我再买,他砸几个老子买几个。”厉霄一副有钱任性的模样,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傲气。
即使和谢和歌的交流沟通变少了,但对方对他的物质满足依然没有改变,每天除了晚上的早点睡就是问他钱够不够花,简直是现在家长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封泽阳满脸不可置信,看着手机相册里确有其事的吊牌和其他几双他望尘莫及的奢侈品,一时间看厉霄的眼神都变了。
愣了半晌,他摆出一副厉霄看不懂的模样,语重心长地把手搭在男孩儿的肩上,一脸郑重地说:“厉霄同学,你现在是大好年华,不能贪图一时的享乐就被富婆包养。不过,就算你当了鸭子,我也一直是你的好兄……”
“鸭你妈!”厉霄一拳捶到他的小腹上,虽然不痛但冲击力也够把封泽阳打退两步,“信不信我把你的玩意给你打折了,再给你扔进会所里,保准富婆稀罕,拉着你让你夜夜笙歌。”厉霄冲着对方两腿之间的老二挑挑眉,挑衅地挥挥拳头。
“开玩笑开玩笑,你飞黄腾达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封泽阳连忙捂住自己的小兄弟,摆着手向厉霄认怂。
两人又欲斗嘴打闹几句,有人冷不防地从背后拍了拍厉霄的肩,吓得厉霄条件反射地还以为是教导主任来了,一下把手机藏到袖口。转过头一看是他的专业课老师,才松了一口气。
专业课的老师正如字面意思只教专业课,平时跟他们学生交流得也并不多,生活作风问题也轮不到他们去管,所以就选择性无视了一些高中生都有的通病,比如带手机这种再常见不过的事儿了。
厉霄刚还以为对方只是提醒提醒他在学校玩手机打闹别太猖狂,刚想点头说句老师好转身离开,就被对方又叫回。“厉霄,专业课你暂时不用上了,你家长一个月前就给你停了,一会儿上课了你就回教室吧。”
刚从惊吓中晃过神的厉霄听完这番话之后,情绪瞬间由先前变得直接炸毛的愤怒,但当着老师的面没有发作,只是极力压制着情绪问道:“不会吧老师,我专业成绩这么稳,都能过省队线了,家里也没给我商量过啊。”
他以为这个话题自那次车内打斗后,虽没商讨出一个结果但也不至于停课,谢和歌事后都没有再跟他提出一句,他还上那儿单纯地认为对方妥协了,没想到是背后放暗枪啊。
早一个月,不就是校长把他叫到办公室给他打预防针的那天吗?自己居然还对他抱有期待。
专业课老师也纳闷着,厉霄确实是他这几年见过的练田径里面数一数二的好苗子,抓住状元自然不愿放弃,可是上面给的消息确实属实,他今天在操场上看见厉霄还一阵诧异。
他指了指厉霄放进袖口里的手机,“不然你打电话问问你家长怎么回事?”
厉霄强抑制住自己因为气恼而狂跳的心脏,在老师的苦脸和封泽阳一脸懵逼的表情下找了个角落打开手机。
他就连指纹解锁的时候手指头都在气地颤抖,看着通讯录这么多天只有谢和歌一个人的电话,通话记录却为零,颤颤巍巍地点击拨打。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发现跟谢和歌不能硬碰硬,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地告诉自己要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默认彩铃在他耳边响了整整四十余秒对方也没有接起,听筒里传出那句对方暂时无人应答的甜美女声提示音,气得他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又接连拨打了几个,着急的厉霄来回踱步,此时上课铃声已经响过五分钟有余,上专业课的学生早已在操场集合,他一个人拿着手机站在教学楼和操场之间显得尤为突兀。
厉霄边走边骂着街,操你妈这种粗语几乎不重样的都对着电话那头的谢和歌骂了个遍,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嘟嘟声和那个冰冷没有感情的女声。
“操了。”他气得关上手机,气急败坏之下直接关机,看着远处已经开始训练的曾经的同学们,想摔又不肯摔,心里像是吃了屎一样的屈辱。
不能跟谢和歌生气,还什么都要听他的,再瞅了瞅自己从头到脚的衣着行头,想到谢和歌往隔壁还藏着一个男人,他自嘲的对自己一笑,自己可不就是像被他谢和歌包养了吗。
想去训练又迈出一步止步不前,又不想回教室,一是不愿面对那枯燥乏味令人生蛆的文化课,又觉得回去就是向谢和歌低头妥协认怂。
进退两难的他做出了一个最坏的选择,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翻墙逃学。
谢和歌的私人手机放在办公室,他则是在会议室开这一周的总结会议,别说厉霄给他私人号打电话,这个时候就算是打他工作号,静音的手机他也未必接听。
等散了会看到手机里几个厉霄的未接来电他先是一愣,这还是小兔崽子头一次给他打电话,还接连打了三个。谢和歌有些好奇地拨打回去,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不禁皱眉。
他倒是不担心厉霄会遇见危险这种通常家长纠结的理由,而且他觉得照厉霄和自己的关系,要真碰上了需要救命的事儿他第一个应该是打给的警察。
这个时间还是高二的晚课前的饭点,估计是打着打着电话被老师发现了吧。谢和歌当自己没事人似的笑笑,把未接来电的事放在一边,转头叫了陈璋一起去吃晚饭。
厉霄翻墙逃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这时都有些暮色降临。走在大街上的男孩儿抬手想看手机几点了,才想起来自己为了怄气而关机。他内心又骂了句娘,赌气似的把手机揣回裤兜不再看,抬头看着路两旁的大厦显示的是晚上七点二十一分。
他可不想回家,准确地说是回谢和歌的家。回去了他怎么面对男人?一想到对方肯定又是不在乎的耸肩嘲笑,他可不保证自己见到他人后还能保持理智。难道又被打一顿还被打硬了?这让他更无地自容。
兜里还有男人那天给他塞的现金,因为没地方花还剩个八九百,虽然很不想承认花着也丢脸,但这是他忤逆谢和歌逃学出走的情况下,唯一带着的家当。
去哪儿吃个晚饭……不,是男人这种情况下就应该喝酒买醉。他走着走着,脚步停在了一家酒吧前,除了正规的霓虹灯标题,角落上还写着一个几乎看不见的“be俱乐部”,这是家gay吧。
谢和歌的好心情也只短短维持了几个钟头。
十点钟的时候回到家发现厉霄并不在,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打电话也仍然关机不接。他并没有担心,最多猜测男孩儿要么是出去跟同学去耍去浪,要么就是找了个网吧想通宵,以他对不良高中生的生活了解,无非就是以上两点原因。
家他爱回不回,谢和歌不在乎,就算他在马路牙子上风餐露宿一整夜谢和歌也一直能保持这个态度,只是不接电话就让他很烦躁,更让他觉得可惜的是自己等了他半个钟头。
十点四十的时候打手机还是显示关机的,谢和歌坐在沙发上捏着手机看面前的茶壶都有些不顺眼,转头给陆博打电话,对方很快接起,“你走远了吗?”他问。
对面传出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没有。”男人一如往日的语气回答着,“在你家大门口。”
谢和歌不带声响不快的轻笑一声,不知是对厉霄的不悦还是对陆博的讽刺,“等着,再带我去一趟市二中。”说完,他就紧急换着脚上还没穿热乎的拖鞋。
隐约从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他一打开门发现陆博已经把车停在了家门口院子外,为他打开后门,随叫随到的接送服务一应俱全。
谢和歌看了低着头的他一眼,没有对他这行为作出过多评价,讽刺抑或者是夸奖,只是坐上车再没放松脊柱靠在座椅上养神,这些开车的陆博都看在眼里。“你开好你的车,我没事儿。”他同样也注意到对方从镜子中观察自己的目光,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说没事儿是真,但是他烦就烦在对方不打一声招呼,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接听他的电话所以厉霄在赌气?如果是这个原因那还真让谢和歌他无语。男人焦躁地捏捏眼角,自己曾经是何等的高度自由,看见不顺眼不舒服的事件就一并制裁,还没有因为一个人一件事烦扰这么多次。
他终于懂了自己母亲那么大一个富婆为什么每天看到自己都要臭着一张脸,那种因为血缘恨不得把你塞回肚子里的想法。谢和歌自诩年轻时对于他的个性还是很收敛的,相较于厉霄这种几乎约等于狂放不羁地做派。
夜深了,s城的车流虽然还是川流不息但也全然不会拥堵,陆博看出谢和歌的心情车速也在逐渐加快,等稳稳地停到校门口时发现大门已然落锁,别说是零零散散的走读学生,就连值班门卫室都只留了一盏小台灯。
谢和歌本就没有舒展开的眉头更皱了,这两天皱眉的次数之多都让他担心自己会不会长皱纹。他打开通话记录不再执着于拨打厉霄的手机,转头正想像校长白天骚扰质问他一样打过电话去质问,手机却先他一步响了起来。
不是校长打来的。谢和歌看着来电显示自动识别的匪警两个字陷入一阵沉思,铃声几乎是又震又响,过了三十秒,他才缓慢接起。
电话里传出一个男声,“请问你是厉霄的朋友吗?”男人声音听着很板正,不像是骗子,就算骗得过谢和歌也骗不过手机自动识别的高科技。
谢和歌愣了一下回答:“我是他父亲。”
紧接着听着电话那头好像有几人交谈耳语,把他在电话里晾了几秒钟,男声再次响起,“我们是中心技术区公安局扫黄支队的,你儿子未成年又在酒吧聚众淫乱,你现在抽空过来把孩子领一下吧。”
聚众淫乱?谢和歌的表情闪过一丝诧异,脑子一下断了所有思考,就在电话那边的警察连声喂了好几句还以为对方已经挂断的时候,谢和歌才晃过神淡淡回答:“好,我这就过去。”
他的手机听筒的音量开得不小,几乎等同于外放,有了谢和歌这句话,陆博顺势发动汽车,不用男人安排一句,直直冲着电话里派出所的位置进发。
男人挂了电话一字未语,倒是把身体往门边一靠,侧过头看着车窗,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让人察觉不出情绪,是终于知道对方具体位置的放心还是已经气到不再想说半句。
市二中在市中心不偏的位置,派出所也就在这附近,车程最多只有二十分钟,再加上夜晚时分又一路绿灯,他们这接孩子的两人很快就到达了派出所门前。
谢和歌正欲下车,陆博一声阻止,“我替你去吧?”他语气中带着试探,询问着男人的意思。他知道谢和歌除了快乐最好的就是脸面,而如今都闹到了警局。几乎是他认识谢和歌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丢脸行为。
谢和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还是径直走下车,陆博知道对方拒绝了他的提议,正想跟在后面被对方出言提醒道:“是司机只管开好车,你在车上等我吧。”男人话语间犀利带着刺,几乎把不悦的情绪体现得淋漓尽致。
陆博哀叹地摇摇头,在降下的车窗中看着谢和歌走进派出所的身影。
谢和歌不是没有来过派出所警察局,但领人这种事还是他三十四年来的人生中头一次经历,更何况还是聚众淫乱。
如果是单纯的喝酒厉霄未成年被抓,他可一点都不生气,反过来还要嘲笑厉霄现在连喝酒出行都不自由;如果是因为喝多了打架斗殴把人打伤了或者被人打残了,他也只会觉得又要给他收拾烂摊子的烦躁。涉及黄赌毒,还是在他看来比赌和毒更加严重的黄来说,无疑是让他意外而甚至到了气愤的存在。
派出所里不只有他一个过来丢脸领人的人,但最扎眼的肯定是自己,其他人要么是朋友兄弟姐妹的过来冒充交罚款,要么是老到五十几六十几的家长堵在门口,自己这么一身西装革履的谦谦君子和此等场合属实有些不搭。
区派出所的扫黄支队,多么偏的地方,他一时间找人都找不到合适的人脉。谢和歌也没想托关系,自己丢脸就算了,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小子聚众淫乱被抓在圈里传开,那绝对是足以换个星球生活的存在。
“你接谁?”一旁刚应付完其他家属的警察看到谢和歌的到来吱了一声,本来就有点因工作而烦躁令这警察的语气听上去并不和善。
谢和歌冷着一张脸,“厉霄。”他第一次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当机立断就给他改回自己的姓氏,不然现在会更加难以启齿。“电话里叫我过来,我是……”
“就是那个脱得只剩下个裤衩子的未成年,这里边儿呢!”不远处的会谈室里传来一句音量不小的喊叫,声音是刚刚电话里的警察,虽然表面上是说给外面的同事听,其实更像是在打谢和歌的耳刮子。
警察瞥了一眼他,对谢和歌使了个跟我走的眼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谢和歌总觉得对方有意无意地在嘲笑自己。笑死了,自己这样也活该被人笑话。
走进会谈室的小隔间,里面加上带谢和歌进来的警察一共四个人,厉霄身上没有手铐之类的束缚,也穿上了衣服没有如话里那般只剩个裤头,只是前两天刚买的新校服此时已经沾染上了五颜六色的酒水,光是隔着一米就能闻见厉霄身上散发的酒臭味。
谢和歌看见他的第一眼其实就想给他一耳光,一想这是警察局当着外人不好再丢了面子让人看了笑话,便压住内心的隐忍,只在身侧斜视着他。
厉霄没说话,低垂着头也没个其他表示。还是警察看气氛不对敲了敲桌板,对厉霄说:“你爸来了。”说完,非但没得到回应,男孩儿还冲墙角转了转身,把脸别得更远,“端正你的态度!”
警察有点威严被挑衅的不悦,怒气地轻拍桌板。另一人则是对着谢和歌说明情况,“那个酒吧本来就不干净,对年龄上也没有管控,到了午夜场居然还有花式表演群众脱衣舞,我们接到举报你儿子正在舞台上脱得只剩个内裤了,跳的可是最欢实的那一个。”
“我他妈哪有!”压抑着情绪的厉霄被他的话一激也气得转过身对着警察龇牙,下意识看了眼谢和歌,被对方一记冷眸震慑到,虽然还是面目狰狞却是没有再骂下去。
那警察也是见多识广的主,面对一个未成年小屁孩的挑衅只是瞪了一眼不以为意,接着跟进门一言不发的谢和歌继续交代,“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抓人的时候他跑得最快了,我们个警察追了一路最后发现在草丛里躲着呢,这不,还咬了我们周警官一口,属狗的呀?差点就给他上家伙了。”说完,领谢和歌进来的周警官还亮出手腕上隐约发红的牙印,“才多大啊,高中生就玩这么花,还知道袭警,要是你成年了高低得给你拘留关几天留个案底知道吗!”
这话说到后面,已经是面冲厉霄在训话教育,可更像是说给谢和歌这个当父亲的听的。
男人还是自进门就没说过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不似寻常家长般的一脸赔笑或谦和,更没有做出当众教训孩子的这种情况,警察逮住厉霄也是遭了不小的罪,自然说话也不客气,只是看着谢和歌一身衣着气质不凡,气氛僵着也不是个办法,他们同样也没有时间跟一个臭小伙子耗,“交罚款,签个字,再让你孩子写个保证书。”
谢和歌这才有了表情,掏出手机跟着警察的引导交了两千罚款,又私下给带着他的周警官转了三万块钱的账,“你什么意思?我们这是公安……”
“孩子不懂事,给警官你的医药费。”谢和歌把周警官欲转账回来的手机推回打断他的话,又轻轻拍了拍衣袖之下他被厉霄咬伤的手腕,“剩下的就当给大家添麻烦了,辛苦周警官帮我买几包烟。”
看到谢和歌微笑谦逊的眼神,俨然一副不能拒绝的表情,周警官一直不悦的面容才有所缓和,老实说厉霄咬得并不算重,更何况是隔着衣服,最多到现在只有细微的牙印那么简单。
他正欲说什么,男人又心领神会地打断:“这是我以个人的名义代犬子向你赔罪,一点心意而已。”
他着重加重了“个人”两个字,周警官又低头看了几眼那确确实实存在的三万块钱,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最终妥协:“咳咳……保证书以后补上,今天太晚了还是个孩子,下不为例啊。”谢和歌这才会心一笑,转头却收敛了一瞬之间的笑容,走回厉霄所在的会谈室。
与自己出来时不同的是,厉霄面前多了一张纸和笔,上面歪歪扭扭只写了保证书三个字的题目,男孩儿还是靠在会谈室的长椅上手里拿着笔,没有要接着落下的意思。
抬手看表已经快要十二点了,派出所外面还是吵吵嚷嚷的,随后进来的周警官给屋里的同事使了个眼神,对方意会,再次敲了敲桌板打破宁静:“行了,领走吧。”
厉霄还是没有动作,靠在椅背上谁都没看,手里下意识转着笔,却暴露了他的紧张。谢和歌冷眼撇着他,两人就这么又僵持了小两分钟,周围警察都有点看热闹的意思,才惹得好面子的男人不愿的开口,“走。”这是他自今天看见厉霄以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准确地说是第一个字。
又过了三十秒。谢和歌不想自己动手,准备示意身边已经跟自己达成一条战线的周警官动手帮忙,厉霄才有了动作。
男孩儿站起身,驼着背佝偻着腰头也不抬一下,“拿着你的保证书。”谢和歌语气不佳地补上一句,在外人看来就是家长在对孩子的隐忍。
厉霄迟疑一下还是伸手攥住那张纸,手劲儿并不小,中指把纸戳破了几个洞,最后直接赌气似的挼成纸团握在手里,跟在谢和歌身后上了车。
走到车前上车,他本来都想好了自己的位置坐到副驾驶,没想到男人先他一步拉开了副驾的车门,留给他选择的只有空旷的后座。
陆博也不曾从后视镜中看过他一眼,确认谢和歌已经坐稳系好安全带后,便启动车子踩下油门。
十二点的街道车流更少,却不似来时痛快一路绿灯,在接连停了两个长达三分钟的红灯后,谢和歌再次路过红灯感觉到车在减速,就冷不丁地对着陆博命令着:“闯了。”
男人不在乎这点扣分罚款,现在只想回家好好泄愤,他在乎的只有身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一次次挑衅他的底线,无数次碾压他雷点的不知轻重的少年。
三人一路无言。厉霄坐在谢和歌的身后看镜子也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先前对专业课,对男人独断专行行为的恼怒和因为放荡心性玩大了被当众揭发的羞愧而矛盾不堪。让他一时间无法面对谢和歌,到现在都不敢正眼看他,更别提主动说话。
陆博自知谢和歌的不悦,把车又一次停在他家门前,以往都会等他下车给他开车门的谢和歌,这次迅速地解开安全带不似曾经的优雅温和,没有给陆博一点献殷勤的机会。
看到副驾驶上的男人有下车的动作,厉霄才后知后觉地动身,一身的神气骄傲早已被警察和自身的羞辱消磨得消失殆尽,就连跟着他的脚步都放轻,不想用任何方式引起对方的注意。
谢和歌也如他所愿地没有回头看他,更在进门之后也不置一词。令他意外的是,这么多天下来一向进家就换鞋的死洁癖,今天鲜少踩着皮鞋进了屋。厉霄摸不透男人究竟想的是什么,只知道从面相上看就能看出对方生气了,谁都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碰钉子。
他知道今天自己一气之下逃课喝酒还被怂恿着跳舞玩得有点过了,但又想到自己专业课的不公待遇,刚对谢和歌有的那么一点歉意瞬间就烟消云散,嘴上还争强好胜地摆着架子轻啧一声,撞了下谢和歌的肩膀:“我回去睡觉了。”
今天主动说话,意在结束这件事。这在一向蛮横的厉霄看来,是他不小的谦让作出的莫大牺牲了。只是这种道歉方式他认,谢和歌不认。
厉霄刚刚掠过谢和歌的身边,突然手腕就被对方抓住,转过身只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的耳边刮过,紧接着随着他听到的拍击声,重重的一耳光直接打在他的左脸上。
与他们相见第一天谢和歌在德育处给他的那个下马威不同,这一耳光他几乎能感觉到男人不带有一丝收敛的力气,本来面无表情的冷脸也在情绪的渲染下染上了少有的愤怒表情。
厉霄被打,脑子想都没想,就想要还手,在自己嘴里骂街爆粗口的话刚到嗓子眼还没说出口时,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又反手给了他右脸重重一击。
一股热流从他的鼻孔涌出,一直都是用拳头教训别人的厉霄什么时候挨过这样的打击,不抗揍再加上对方的力气之大,只有两巴掌便打的厉霄流了鼻血,男人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鲜红的血液从鼻孔沿着他下巴一直流到脖子,零散的几滴浸湿了他还沾染着酒水污渍的校服。出于人受伤的本能,厉霄下意识地用手想去擦鼻子止血,不料又被谢和歌毫无预兆的动作牵制住身体。
谢和歌一把拽住厉霄的头发,迫使他低头与自己对视,其力气之大和动作不禁让厉霄联想到前些日子在草丛里看见的谢和歌同样抓住那裸男头发的那一幕。现在的局面他居然还能联想到这些,这使他更加羞愤。
鼻血被男人这么一拽低头改变了轨迹,谢和歌和厉霄离得很近,血液滴在他的皮鞋上,也滴在皮鞋踩着的大理石瓷砖上,厉霄怒视着谢和歌,他看在眼里,同样也滴在他的自尊心。
“小野狗,”男人开口了,拽着他头发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我告诉你,在外面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就算变成一个废物,在街边流浪,我都不会管。”
谢和歌的语气之冷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比那日在车里强迫他道歉的态度还要差。厉霄本身正欲反击,听到对方对他的称呼瞬间垮了台。
“我也不在乎你费我多少钱,更不在乎你在背地里怎么骂我,甚至想着怎么弄死我,”谢和歌冷眼看着这个名义上是自己儿子,骨子里却是个贱货的男孩儿,压抑了一路集烦躁恼怒丢脸的情绪于一体的气愤也在此时彻底爆发,“你夜不归宿,就算喝死在那酒吧里,第二天我都不会去给你收尸,因为那他妈丢的是我的脸!”
谢和歌声音并不大,没有因为情绪的爆发而彻底失控,却在厉霄眼里显得恐惧万分。一向在外人看来沉稳谦和,谈吐优雅的男人此时也禁不住气恼爆了粗,显然今天经历会成为他人生中最灰色的污点。
厉霄被凶得一时还不了口,就连努力地想佯装的气势也在谢和歌的压迫下分崩离析,唯一掩埋不住的只有内心的执拗羞耻。
“我打点了那个警察三万块钱。为了给你平事,我一百万,一千万都花得出去,为什么?”他质问道,男人的手指甲死死地掐住厉霄的头皮,不只是厉霄惊讶于他的爆发,就连谢和歌自己也没如此失控过。“还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种,你骨子里面流着我的血,你聚众淫乱被抓要报的也是我谢和歌的名字。”
可能是因为一点多了还没有睡觉,可能是厉霄恬不知耻的态度,更可能是觉得厉霄这个突兀的存在束缚了自己一直以来贯彻的随性的自由。
“还在gay吧跳脱衣舞?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生了个你这样的欠操的骚母狗,每天看见你都在发情,是不是就想摇着屁股被人干啊!”谢和歌话锋一转,表情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冷峻,如果不是对方一直强迫着厉霄与自己对视,可能处在这种情况下的厉霄也很难注意到男人的眼尾和嘴角,带上了些许不太对的笑容。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笑,是谢和歌对他辱骂的语言让他想起来,这是男人那天牵着他那只“狗”时,脸上一直没有落下过的微笑。
而此时,厉霄也同样被男人称呼着“小野狗”“骚母狗”,肮脏讽刺的词比骂他千句百句的脏话都来得让他因羞辱而兴奋。
谢和歌不再迂回于他的生理反应,而是毫不留情地直接捅破,通过这么一档聚众淫乱,再加上光是不到一个月就发生的这么多破烂事,他也终于想明白了——与其把自己放在父亲的位置上悉心教导呵护有加,遥遥无期地盼望着孩子回心转意,不如就把这个自己从来没有当过儿子的贱货狠狠地教育,训练成一只服服帖帖听话的贱狗要来得轻松。
反正,厉霄看起来……起码他身下那玩意看起来,也挺乐意的。
这辈子多少女人男人他都能随便舍弃玩弄,更何况是一个本来就发骚发浪,几乎就是摇着尾巴等他来操的贱母狗呢。这样一来,就不用承认更不想承认,自己和这种烂货流着一样的血,有着一样的基因。
厉霄在他毫不留情地辱骂下,已经把脸面甩得荡然无存,他既让谢和歌当众丢脸,对方就把他的尊严彻底践踏。只有鼻子里一直涌动的鼻血和两侧脸颊的疼痛还告诉他自己现在是被强迫,是屈辱。“你他妈……”
谢和歌想也没想又甩了他一个耳光,全然无视了男孩儿鼻子已然遭受重创的存在,“闭上你的狗嘴,少当着我的面龇牙。”他又威胁性地挥了挥巴掌,厉霄眼神明显的瑟缩才让他心绪有所缓和。
男人的声音恢复到平常,磁性富有魅力,嘴上却说着让厉霄下身充血的污言秽语,“你去那种不正经的gay吧想干什么?不是每天都嘲讽我是个死基佬吗,你呢?”
谢和歌脸上看厉霄的眼神变成了往常的不屑,嘲笑与嫌弃,没有一丝保留地把男孩儿盖在脸上的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下,使他真实的面目完完全全暴露在自己面前。
厉霄整个人的注意力几乎就放在了他已然勃起的鸡巴上和聆听让他更加羞愤声音的耳朵里,男孩儿的双腿之间已经肿胀不堪,即使是宽松的校服裤子,都被他撑得明显万分,勃起的阴茎被禁锢在内裤里实属难受。
男人没有理会在他看来这发情放荡的反应,仍然揪着他的头发,又一寸一寸地让厉霄的脸与自己靠近,近到都能让谢和歌感觉到厉霄不知是因气恼隐忍还是因为兴奋难耐而低喘的粗气。
“来我家的第一天你就忍不住了吧?我们那个时候才认识不到五个钟头,你当着你老子的面都能发情啊。”谢和歌想起自己那条黑毛巾上精液的腥气和污渍,不禁翻出旧账嘲讽着,嘴中说话的口气直逼厉霄的正脸,“那天是不是自己手淫了?”
厉霄看着他不说话,不敢流露出来过多的情绪,眼睛瞪得都有些发红。
谢和歌没空等着他慢慢回话,用巴掌教会他什么叫有问必答,有力的冲击再次席卷在厉霄的脸庞,男人不耐烦地沉声命令着,“回话。”
“是……”厉霄在对方的淫威之下开口,声音听着都有些害怕得发颤。可是谢和歌并不满意,嘴角的笑容再次在厉霄的眼前划过,男人反问道:“跟谁是?没大没小的。”
这句话的回答两人都心知肚明,厉霄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就像击溃他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谢和歌也再次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下厉霄已经被他扇得红肿的右脸,“叫不出口也可以叫我爸爸。”
这种称呼只会让他的自尊心更加荡然无存。身下肿胀到几乎要撑破裤子的阴茎也容不得他继续犹豫,“回主人,是……”说完这句话的厉霄双腿几乎已经彻底失去力气,如果不是谢和歌还死死拽着他的头发,他下一秒可能就会认命般地给他下跪。
自带主人气场的谢和歌流露着眼中对通常那群野狗的鄙夷,此时的厉霄在他眼里也和外面那些劣犬一般无二。他接着逼问道:“手淫了多长时间?”
他刚想回答不知道,但直视上谢和歌无法拒绝的眼睛,他就猜到自己这么毫无诚意地应付回答显然不能在男人那里过关,发烫的脸似乎也在告诉他,要听话。
“回主人……应该有二十分钟。”他思考着,说出了他刚刚耗尽毕生所学算出来的时间。
紧接着,谢和歌没有给他丝毫喘息反应的机会,本来还相隔十公分的两人在男人一记笑声之后彻底失去了距离。
谢和歌的大腿毫不避讳地抵在厉霄的双腿之间,膝盖故意剐蹭揉搓着男孩儿饱胀待发的阴茎,随即贴着他的耳朵,问道:“玩没玩自己的屁眼?”
“玩了……啊!”男人在他耳边说的话还留有气温,似是恶魔教唆犯罪的耳语,让厉霄在上下夹击之间,谢和歌一直不停挑逗的膝盖之上,一边回答一边随着一句闷叫,忍不住射了出来。
内裤连同校服裤子一起被他的精液浸湿,就连谢和歌西裤的膝盖位置也沾染上了那抹情色的湿润。“你都多大了还尿裤子,看来需要爸爸从吃喝拉撒这种小事上开始教你了。”谢和歌讽刺羞辱的语言接着对厉霄施压,动手动脚的行为还是没有停下,只是一会儿工夫,刚刚射了不少精液的那根阴茎再次耸立起来。
“第二天早上,是不是也躲在厕所里自慰了?”男人一连串地质问着,把他这些天注意到的厉霄那些淫秽的动作全部问了一遍,先前另一只挥下巴掌的手此时也隔着他湿润的裤子捏住他那根肿胀的阴茎。
厉霄立刻否认地摇着头,似是蒙受了不白之冤,眼角泛着微红,“没有。”
“没有?”谢和歌不相信地狠狠一掐他的鸡巴,厉霄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也紧跟着一颤,全身战栗的他喘着粗气立刻接上男人的话,“本来……勃起了,但被我掐软了。”
谢和歌不屑地冷哼一声,“原来你还知道要脸啊,我以为像你这么一条时时刻刻都在发骚的母狗随时随地就能射呢。”他隔着粗糙的布料一刻不撒地抓住厉霄的阴茎,还因为内裤有些弹性的紧致,几次没能握住,布料虽轻薄但弹到此时敏感的厉霄身上也是不小的刺激。
紧接着他又问,“那天在车上被我压着,是不是也硬了?”谢和歌的手随着他的疑问而越发用力,“那次射出来用了几分钟?”厉霄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天的羞辱远不及现在令他羞耻难当,“是不是在说‘爸爸对不起’的时候就射了?”
谢和歌一连三个反问只给他点头的机会没给他拒绝的权利,等待着厉霄从压抑的喘息中好不容易挤出那么一个“是”字,男人才满意地进入到下一个问题。“我说出去加班的那个晚上,你到底是几点睡的?”
终于到了这件事,令厉霄对谢和歌的人物印象彻底改观以至于震惊三观的事。在那件事之后,这段时间他已经看着那张照片手冲过不下六次,每次射出的白色精液都是对他不小的冲击。“回主人,十二点半……”
回答完这个问题,他又想射精,只是谢和歌这次并没有让他如愿以偿。男人的手已经解开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视若无睹,“主人在认真地问话,你这条野狗还在耍骚,太没礼貌了。”有些发凉的手紧紧握住他阴茎的根部,其余的手指也攥住他两颗胀大的睾丸,一方面给他带来从未有过的刺激,却又压抑着让他难以喷射。“给我憋着不许射。”
他命令道,挑逗的手却不停下,把男孩儿的性器当物件一样把玩着:“我那天是出去加班了吗?”谢和歌明知故问地问道。
厉霄不明白谢和歌的意思,不知该如何回答,刚想点头说是,身下却迎来猛烈一击,立刻艰难地开口否认。“那我出去干了什么?别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跟挤牙膏似的,笨死了。”男人嫌弃着,对他的回答表示不满意。
“你……主人牵着一个男人,在……花园里口交。”厉霄艰难地总结回答着,因为刺激和羞辱不能释放而急喘着粗气,胸肌在污浊的校服之下一起一伏。
“那叫遛狗。”谢和歌向他挑眉解释说明着,“等你什么时候学乖了,肯听我的话好好表现,能让我拿得出手了,我也那么赏你。”
看着男孩儿的眼睛逐渐蒙上薄雾,染上一丝带着情欲的呆滞与迷蒙,渐渐步入状态的谢和歌恩赐般地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厉霄也在男人松手的那一刻差点腿软瘫倒在地,好不容易支撑起身体站直,鸡巴还握在男人手里的他,却在下一秒彻底丧失了理智和底线。
谢和歌的手离开了他的阴茎,眼神也从平等的平视变成了带着压迫的俯视,垂眸看着已经在自己面前淫荡不堪还执拗强装镇定的男孩。
他点了点带血的鞋尖,命令道:“跪下。”
厉霄狼狈地吸着鼻子,血流已然止住,鲜血在他的身上留下暗红色血痂,鼻子上的神经单元少,让此时慌张的他不敢伸手去摸,还以为自己一直鲜血直流。
谢和歌没有像进门的时候那样用力量强迫他,站在男孩儿面前笔直地站直身子,双手环胸,刚刚摸过他阴茎的一只手还在轻轻点着肩膀,不慌不忙地等待着厉霄自己向他臣服地下跪。
理性败给了兽性,尊严败给了耻辱,同样,一向争强好胜如霸王一般的厉霄此时也败给了谢和歌。他颤抖着双腿几乎就在一瞬间,双膝失去力量,前身重重地摔在大理石瓷砖上,向谢和歌俯首称臣。
谢和歌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伸手摸了摸男孩儿刚刚被自己抓得有些乱了的头发,“终于知道学乖了。”他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夸奖着,如果先前对厉霄来说都是惩罚,这么一个抚慰就好像是在告诉他:主人原谅你了。厉霄耻辱于自己这种羞耻的想法。
可是男人下一句话又将他的思想践踏,“不过我可没说过自己要养你这么一只路边捡回来的脏野狗,连狂犬疫苗都没打,万一哪天生气了咬我一口怎么办?我总不能打死你吧。”谢和歌的手捏着厉霄的下巴,他的指甲虽不长,但由于有在刻意地发力,大拇指还是在他的下巴肉上留下深深的月牙形掐痕,逼迫他抬头直视着自己。
厉霄有点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证明,他都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如果男人一句我不想玩你简直能让他的脸和心都跌落谷底。他看着谢和歌的眼,轻轻摇着头,还不敢摇的力气过大挣脱男人的手。
看着他仅仅不到一个钟头就从一个横冲直撞的蛮横少年变成这么一只跪在自己脚边乞怜的小狗,谢和歌的怒气已然烟消云散。他冲着仰视自己的厉霄,对上他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眼神说道:“那证明给我看,你愿意当主人的乖狗狗。”
他松开捏着他的下巴,几乎是等同于甩,把厉霄的脸撇到一边。男孩儿不敢犹豫瞬间回过头,再次对上谢和歌的眼。
他屈辱地伸出舌头,学着那天晚上沈明的样子,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哈着气,正想从咽喉里发出一声汪的时候,就被男人头顶的迎面一脚打断。
“谁跟你说学得像狗就是乖狗了?”谢和歌看着他努力学习沈明的样子,内心不觉觉得尤为可笑。
“一条好狗要知道怎么服务主人讨好主人。如果你是泰迪贵宾,就给发浪发骚把自己最好看的模样展现给我看,如果你是德牧猎犬,就得起到保护主人的作用,狗最重要的不是够贱,是有用,能让我开心。”
谢和歌用没有粘血的那只脚狠狠踩在刚刚被他撸顺的男孩头顶,压迫着他的脑袋直抵地面,厉霄也不挣扎反抗,男人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他的脸压在了自己的鞋尖前,“现在主人的鞋被狗的脏血弄脏了,该怎么办?”说着,用鞋尖点了点他的脸。
厉霄会意男人的意思,双手拄住地,这是做爱中最羞耻的跪趴姿势,他以前也在av和钙片里见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身临其境地体会到,果然是羞耻至极。
男人黑色皮鞋上的那抹鲜明的红色在他眼前放大,厉霄面部颤抖着张开嘴,伸出他早就已经放下尊严和介怀的舌头,舔舐着男人的鞋尖。
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充斥着他的味蕾,他三两下就把男人的皮鞋前端舔得很干净,谢和歌却并不知足,脚转了转,鞋尖指向地板上其他零星几滴血污,“这里,还有那儿……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你初来乍到弄脏了我家就应该一起打扫干净,这种礼节还需要我教你。”
他收回踩着他头的另一只脚,男孩儿的头也没有半分抬高,微微爬动着身子在他眼皮底下扭动,迅速地舔干净了瓷砖上其他几滴血渍。完成男人指令的他还在犹豫等待着对方的命令,还是他自作主张地去给主人……服务?
想到这儿,厉霄擅自做主往谢和歌的脚尖处爬近,张开嘴正要去咬男人的鞋带给他脱鞋,却被对方一脚踢到脖子的喉结上,疼得他前身往后一趋,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地呻吟。
“真笨啊。”谢和歌看着这只无处不透露着傻气的小野狗,生疏得很想要讨好自己却无从下爪得可怜。却同时也在嘲笑着他的奴性之深,贱到了骨子里让他看他的第一眼就能看透他的肮脏和下贱。
男人出言提醒道:“我可没见过狗在家还需要穿着衣服的。”他早就看着这身脏到极致的校服无比碍眼了,“你也长大了,别脱个衣服都要爸爸帮忙。”
厉霄愣了几秒,干练地脱了上衣和裤子,留着一条裆部已经被他浸湿的内裤还在犹豫着,冷不丁地被谢和歌踹了一下手,才脱了个精光。
谢和歌拍了拍手,像是训练着狗的架势,和先前早上叫醒他的动作一样,作用和意图却相差甚远,男人命令道:“前面的身子立起来,让我看看小狗发育得怎么样了。”
厉霄跟着谢和歌的诱导,两个胳膊向后一撤支撑起他的前身,光着的屁股自然而然坐到他的小腿和脚跟上,由于常年锻炼腿上的肌肉尤为明显。
他的上半身由于常年被衣服遮蔽着,和脖子有着轻微的色差,胸肌一带的肤色甚至比谢和歌的皮肤还要白,这让他胸前的乳头即使不在挺立状态也如樱桃一般深红带着粉嫩。腹肌很明显,一块一块随着凸显的血管经脉有秩,在校服之下只觉得他块头很大,没想到脱了衣服还像开盲盒一样这么暗藏玄机。
谢和歌其实早就看过男孩儿的身材,只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以这种身份,这种立场,这种视线好好端详。看着厉霄已经逐渐长成的身材,摸着下巴做思索样,轻轻啧了两声不知道是嫌弃还是满意。“顶楼是健身房,以后不写作业就给我爬过去锻炼,身材走样了我就不喜欢了。”
这证明自己现在还是让男人基于满意的,厉霄迎合的点着头,看着对方的脚逐渐往自己的身前逼近。
谢和歌还是衣冠楚楚地穿着西装皮鞋,那冰凉的皮革伸向厉霄的两腿之间,迫使他艰难地分开双腿,把自己已经挺立许久的阴茎更加大方地展露给男人观赏。
“你的狗鸡巴插过别人吗?”谢和歌冷着脸逼问着,男孩儿的阴茎不短,柱身呈肉红色,顶端的龟头还泛着更加沉淀的深红,阴毛一直从小腹下蔓延到阴茎底端周围,就算没有性生活也肯定是天天手淫的小浪蹄子,“给我说实话。”
刚想撒谎的厉霄看着谢和歌的眼神瞬间让到嘴边的谎言退却,颤抖着嗓音回答:“回主人,没有……但是,但是以前……高一的时候谈过一个。”
“男的?那会儿你才十五岁吧,怎么样,那婊子叫得浪还是你叫得浪?”谢和歌嘲讽地用鞋尖蹂躏着厉霄的阴茎,时而踩到小腹上,时而有随着自己喜欢压在地板上摩擦。
羞辱的语言加上男人外界的刺激让一直隐忍的厉霄更加亢奋,他支支吾吾地嗫嚅着,一边伴随着加速的心跳,不情不愿的羞耻地开口:“他以为我是一,我刚开始没硬起来,后来给我口出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厉霄恍惚之下看错了,他话音刚落就看到谢和歌嘴角划过若有若无的笑意,紧接着就听到来自上方不小的讽刺:“也是,你是一个玩屁眼才能射得贱狗,插别人怎么可能硬得起来。”
说着他放过厉霄的阴茎,背着手转过身像是在审视玩具一般,来到他的背后,毫无预兆地又踢了一下他的脊背,接着就又让男孩儿恢复了先前跪趴的状态。
可这个姿势谢和歌似乎还是不满意,全程用脚对厉霄的后背施压,让他背部往下再压塌,胸肌和脸尽数贴地,屁股翘高,两瓣臀肉自觉分开,露出藏在臀缝中间隐蔽的肛门。
谢和歌弯下腰,用手摁了摁那肛门周围,厉霄瞬间觉得身后有异物的试探,下意识地夹紧后庭,后果就是他右边的屁股遭到巴掌的狠狠一击。
男人接着揉着他的屁眼的臀缝,肛毛让他看得有些恶心的嫌弃,谢和歌的指腹抚摸着这块隐秘洞穴,接着问:“后面呢?有被别的狗插过吗?”
其实肛交过和还是处子的肛门有很大的区别,即使像厉霄这种时不时自慰的时候玩屁眼的,也和真正被操过不一样,虽然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粉嫩干涩,但也仍然紧致而敏感。
所以他撒谎谢和歌一眼就能识破,他在试探着厉霄究竟是只想取悦自己爽快,还是就是贱到真的愿意向他跪下当狗,从此对他心悦诚服。
厉霄听到男人的问话立刻摇头否认,“这个绝对没有,真的没有。”他就算再饥渴再好男色也有着尊严,面对这种自己吃亏的体位,在之前他可绝不敢尝试。
听到真话的谢和歌似奖励似的又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左屁股,“还算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夸奖,厉霄的心脏随着男人说的话一颤。
“今天你干的事儿可让主人很不高兴,我看在你还是个小狗,没人管教的份上暂时原谅你,以后跟着我就得学乖,主人只喜欢听话的狗,爸爸也只喜欢听话的孩子。”谢和歌再次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轻轻拍着厉霄拄在地上还没有消肿的脸蛋,看着他眼底泛着红血丝,一时间觉得厉霄似乎就像一个刚受完惩罚的小孩儿,委屈的下一秒就要抱住他哭。
可是谢和歌不是慈父,更没有当父亲的想法,厉霄今天这顿惩罚也全然没有委屈了他。“但是你得好好反省,我原谅你并不能让你长记性。”
“该怎么办,警察叔叔已经教过你了。”男人的话语指向一进门就被厉霄撒气似的扔在玄关地上的那张被揉成纸团的保证书,“爬过去,给我叼回来。”
他踹了踹厉霄的屁股,男孩在冰凉的地板砖上跪久了膝盖有些疼痛的麻木,迈出后腿的时候动作明显一僵。并不习惯也从来没尝过爬行的姿势,他的动作相较于沈明要生硬得多,爬得也七扭八歪并不好看,让审视品赏的谢和歌全然失去了兴趣。
男人不再等着他缓慢的动作,转身在客厅茶几上随手拿了根圆珠笔和抽屉里的护手霜,润滑剂因为都是在给沈明用所以尽数都陪着狗搬去了隔壁,只能让他的新宠物勉为其难待会儿用护手霜凑合着。
他一边按动顶端出芯的按钮,一边不厌其烦地等待着厉霄缓慢地爬行。分明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让当着狗的厉霄觉得像是有百米千米之远,每爬动一下就会磨蹭到双腿之间的睾丸和阴茎,再加上羞耻心的提醒,每一步似是享受又是折磨。
笔尖的按动像是秒表又像是心跳,每在厉霄身后发出一声就让他的动作紧张一分,随着声音的逐渐加快,他猜到一向耐心有限且短暂的谢和歌已经等得他不耐烦了,低头咬住纸团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犹豫,才艰难地扭着屁股爬回来。
他把纸团叼到谢和歌的脚边,抬头眼里闪着光芒看着他,却又被谢和歌扇了一耳光。可这一巴掌的力气并不大,相较于之前男人也最多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意在提醒并不是惩罚。
他把那张纸团展开,皱巴巴还有几个窟窿的横格纸上仍能依稀辨别出题目“保证书”三个字,“拿着纸转过去,屁股抬高,给我露出你的屁眼。”他把纸摁在厉霄脸上。
厉霄听话,把纸垫在面前恢复爬行前的姿势,努力下压着腰背可结果还是令男人不满意,用脚给他调整着,“学不会就以后每天这么跪半个钟头,什么时候做到位了我满意了再停。”
“是,主人。”厉霄回答着,忍受着腰部压下的疼痛。
他低垂着的头除了看到被自己前列腺液浇透的地板,就只剩面前这张皱巴巴的纸,回想起自己几个小时前还是个人,规规矩矩地穿着衣服坐在大庭广众面前的他,哪能想到过不了一会儿自己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全身赤裸,狗趴在最恨的男人面前还被对方肆意玩弄。
但是爽啊。想到这儿,厉霄虽然不敢射但龟头的前端还是渗出了更多骚水,他早就想这样被别人骑脖子,被别人玩屁眼,被别人踩鸡巴,只是从前只敢想,现在谢和歌强迫他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展露出骨子里就是一条贱狗的兽性。
谢和歌收回圆珠笔的尖芯,将护手霜涂抹在圆珠笔较细的笔头那一端,又挤出一些抹在厉霄因为来回收缩有些湿润了的屁眼上,桂花味的护手霜还散发着些许清香。
“不会写,用嘴说会不会?”男人说完,毫不怜惜地将签字笔捅进他的后庭,由于厉霄不是第一次开发后面,再加上护手霜的辅助,进去的还算容易,厉霄也只是呻吟的吃痛一声,没有过多的不适。“我帮你写个开头,跟我说‘贱狗厉霄’……”
“贱狗厉霄……”男孩感受着来自身后抽动的圆珠笔的出入来回收缩着后庭,还要顾及前面已经憋得胀疼的阴茎,开口喘息呼吸的瞬间说话,口水也随着声音流出来。
“在主人谢和歌的调教下……”男人不紧不慢地缓慢移动着手里的圆珠笔,时不时搅动一圈,看着男孩敏感发颤的身子更加使坏,速度加快,“用身体深刻地记住了自己的错误。”
对方说的内容并没有多么文采飞扬,反而是朴实无华的语言,更像是在教训犯错的小学生,“在主人谢和歌的调教下,用身体深刻地记住了自己的错误……”
“后面呢?自己也动个脑子。”谢和歌猛地用圆珠笔抽插一下,惹得厉霄身体前屈双腿夹紧,嘴上的口水和下面的淫水一起流淌一滩。
厉霄的心跳加速,他甚至感觉自己的鸡巴都在跟着跳动,呼吸急促着,早已空白一片的大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今后……今后贱狗一定听主人的话,绝不,绝不再犯。”说完他再也隐忍不住达到了极限,妄图想要射精。
却被谢和歌敏捷地抓住柱身,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睾丸以示惩戒,“刚说完不再犯就想偷偷射,你这让我怎么相信你?”
厉霄害怕又惶恐地转过脸,像拨浪鼓似的一直摇头,嘴角还带着流淌下来的口水。
谢和歌倒也没恼,一只手抓着厉霄的狗蛋防止他忍不住下意识射精,另一只手迅速抽出插在他肛门里的笔,圆珠笔带着他的分泌液和未曾清洗的肠道内物残留抽离他的穴道,沿着地板砖划过一道水痕,滚到他面前。“签上你的狗名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