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架(1 / 1)

接下来的两天忙于工作的奔波,别说他亲儿子,就连沈明的搬家事宜他都没有掺和。那份足足有十余页的简历,谢和歌也就扫了一眼封面其他就撂着不动,他对别人之前的坎坷人生没有兴趣。

好不容易又拿下一个项目,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沈明也在今天如他所命令地搬到了邻居的别墅,他跟他说要是有什么缺的尽管开口要,当他的狗不用有脸有皮,但对方还是满足的没有得寸进尺,也没有多问别的。

这就是谢和歌很喜欢他的一点了,之前在朋友的工作圈里收了只品相不错的狗奴,人帅叫得也浪,本来想多玩儿几天,结果对方得知自己还养着其他狗玩多奴,虽然没有立马不乐意地翻脸,但还是在往后的生活中各种迹象地打听他的私生活和其他人际关系,被谢和歌知道后毫不犹豫地给踹了,为此还赔了那位朋友一瓶不菲的红酒。

他舒服地靠在办公室的转椅上,刚眯眼想着养神一会儿就听见陈璋发来的消息提示音,本以为又是什么工作上的事,却是出乎他的预料,是关于他几乎都要忙忘了的男孩儿的。

从陈璋不眠不休好几个晚上加班加点,发现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安排人在留意着这位小少爷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这人确实很难盯,生怕再一个跑丢自己上面下面都为难。

谢和歌揉了揉有点疲倦的双眼,阅览着屏幕里陈璋的话,大概意思就是说小伙子在学校打架惹出事儿了,现在闹得有点僵,问谢和歌要不要出手处理。

好小子,还没相认呢就给他这么一个下马威,真是让谢和歌刮目相看了。

能怎么办?管呗。看陈璋发来的消息声称,跟他打架的对方家里还有点背景,现在是校领导都在说和,那边还有点不依不饶,本身如果谢和歌还不认识他,这件事自己当然可以袖手旁观,现在别人不说,单一个陈璋,一向好面子的他可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

现在是三月初,本来谢和歌盘算着在放假的时间段跟他好好讲清楚,结果终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么多年也终于轮到他体会给孩子收拾烂摊子的滋味儿,光是想想就不好受。

他抬眼看了下手机状物栏里写的时间,下午五点,外面的天已经染上了几分暮色,动了动手指发送几条消息。“把他们负责这事儿的校长电话,还有那小子的班级给我发过来,然后通知司机一声,我这就过去。”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发了一个ok的手势,估计是陈璋也没有料想到,按兵不动看似不在意的谢和歌这说一出是一出的举动,在他站起身整理衣服之际,陈璋已经打点好了相关事宜,回复道:“司机陆博已经在楼下等您了。”后又附上两张照片,一张是德育处副校长的工牌,一张是学校的总览地图和所在班级的图片。

谢和歌一边嘟囔着高二不好好上学就知道打架不学好,一边迈着悠哉的步子走进电梯,随手拨打着照片上校长的电话。

对面彩铃响了没两声就被接起,谢和歌眉头微微一皱,听筒那边传来一阵听似争吵的背景嘈杂声,还没等他来得及仔细听清就被接机主人的声音打断:“你好,s城市二中,你是?”

“我看啊……赵誉钢校长,没错吧?”谢和歌翻看着陈璋发来的工牌信息,得到对面肯定的答复后,他把在电梯里构思了几分钟的说辞托出:“你好赵校长,我是厉霄的家属,听说他在学校和别人发生了点争执,现在方便吗?我想过去处理一下。”

对面明显一愣,作为背景音的吵架声也有些减小,过了将近有个七八秒,谢和歌还以为信号出了问题的时候,对面才结结巴巴地回答他:“啊……方便,方便,您现在过来就行,正好对方家长也在,在三楼德育处。”

谢和歌客气两声便挂了电话,陈璋已经在副驾等他,下车为他打开车门。男人刚沾到椅子就疲倦地把脑袋往座椅靠背上一靠,自己这辈子什么烂事没遇到过,当真还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离学校有一段距离,汽车驶过高架桥,谢和歌突然问陈璋:“你孩子在学校打过架吗?怎么处理的。”

陈璋被一下问得有点蒙,“董事长,我女儿今年才两岁,幼儿园都没上呢。”看后视镜里谢和歌似乎表情并不好,他随即迂回地补上一句:“不过我初中跟人打架倒是被叫过家长,主要还是我的错,基本上就是赔礼道歉,回去我爸就照着我屁股修理了好一顿。”

一个玩笑惹得车内三人都忍不住轻笑出声,一向沉默寡言的陆博也顺势补刀,“真惨。”

这些话被谢和歌听到耳朵里,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不知道该是个什么表情,现在只能自求多福希望这件事的责任可别全在他这个素未谋面的犬子身上。

另一边……校长挂下电话,与德育处的几波气势汹汹的学生与家长面面相觑,其中最震惊的不乏是事件的主人公厉霄。

他瞪着眼睛却也不敢怎么叫嚣,只是语气不大好地质问着校长:“你把我姥爷叫来了?”

校长摆手,他也知道厉霄的家庭状况,他那姥爷肝脏不好天天卧床,按理说要叫家长来和解,可是也生怕一下气出个好歹人命来,他这个校长的位置还做不做了。

本来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学生打架,对面家里不依不饶,让厉霄赔个礼道个歉就算了,可这小子也不服软,两方这才发生了争执。“对面听着像个年轻的男人,既然是你家人估计是叔叔伯伯之类的亲戚,大家都先别吵了,待会等人到了有话好好说。”

厉霄环抱着双臂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虽然在刚才的争执数落中他一直处于下风,属于骂不还口的程度,让他羞耻丢脸,但他也没期待着这号即将到来的,号称是自己家人的人物。

对方也并没有因校长和谢和歌那一通电话而冷静,反而又揪着厉霄刚刚说认错态度不好为由不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到达学校的时候正是黄昏六点,还赶上了学生下课吃饭的时间,谢和歌和陈璋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地穿梭着,好不容易才挤出头。准备的地图没有派上丝毫的用场,最后连着问了好几个学生才找到了德育处的位置所在。

谢和歌心里琢磨着待会儿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从和和气气的谈判到大打出手等一系列事情他都像列计划似的在脑内形成思维导图,只是现状到底还是难以揣测,刚走进的三楼就听见一声尖酸刻薄的女声:“让他给我们家周恺下跪道歉这事儿才算了!”

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就连跟在身后的陈璋也霎时眉头紧蹙,小声地在背后试探地问了声董事长,本以为对方也会有所动怒,可谢和歌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声:“去定个好点的餐厅的大包间,你在外面等着吧,我家丑不可外扬。”

陈璋摸不着头脑地应了声好,随即停下脚步去安排,谢和歌则一人走到挂着德育处三字的门前,只是脚步较刚刚有些不可察觉地加快。

男人轻轻叩了叩门,却没等到外人的常规的一声请进就推门而入,便看到了室内混乱的一片,像是刚打完群架。

他一眼就锁定了被人揪着衣领的那张跟自己眉眼有几分相似的脸,对方也侧过头同样打量着他,眼神中毫不掩饰地带着几分疑惑和震惊。

虽然早几天提前看过证件照,但男孩儿比照片上的模样长得还要俊俏,身躯凛凛脊背挺直,不知是不是刚刚争执的原因出了些汗,白色的校服t恤贴在前胸,隐隐能看出身材腹肌的矫健,面容也是五官如雕刻般的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黑色板寸头并没有拉低整体的观赏程度,反倒让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同自己一样细长的丹凤眼,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还是让人有所分别。

“您是?”校长指挥几个老师先拉扯开还混作一团的厉霄和女人。

谢和歌自然地承受着到了周遭齐齐射来的目光,对于厉霄的打量也只在前一瞬之间,听到校长的问候便又挂上了那张如往日一样的笑脸。

他气质不凡,优雅地走上去与校长握手,“我是厉霄的爸爸。”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同样,厉霄也如嘴中卡了颗鸡蛋。

还没等谢和歌转身与对方家长握手,厉霄立刻甩开拉着他的老师挡在男人面前,表情和语气都极为恶劣:“我哪有什么爸爸,你尼玛谁啊?”

“你现在有了,我叫谢和歌。”说完眉毛一挑,从西装内兜里掏出名片,明明白白地塞到厉霄的校服口袋里,在对方还处在愣神之余就把人推开。

以为那张名片够把小崽子的注意力吸引一段时间,谢和歌正欲与对方家长刚刚那个女人攀谈,可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自己的后衣领被人牵制揪起,身后传来厉霄的声音:“你他妈充谁老子……”

“啪”的一声。谢和歌转身毫不客气地甩了厉霄一个耳光。

“不像话。”至此一掌不光厉霄,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刚刚气焰嚣张满口粗话的男孩儿也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精神恍惚,一手捂着脸用满眼不可置信的眼神狠狠盯着他,好像是已经在心里给他生吞活剐了般。

接连被打断两次的谢和歌已经没有了耐心,他也没必要跟对方这种阶层的人握手致礼了,“家里关系有些摩擦,让大家见笑了,哈哈。”他自顾自地微笑着,并不觉得尴尬反而很大方自得,“我来的时候看到学生们已经吃饭了,我定了餐厅,有什么事咱们在餐桌上聊。”

他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所有人,面带和蔼儒雅的微笑让一直怒目圆睁的对方也没了继续苛责暴力下去的理由,他又转过头看向校长,“如果方便的话,赵校长一起去吧,我正好想向您了解一下厉霄这孩子的近况。”

“不行!”厉霄先校长一步拒绝了他的邀约,谢和歌在他的表现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惊慌。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暴露打架的真相,他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佯装硬气地冲校长申明:“我不认识他!我爸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这人不是我爸。”

谢和歌现在很好奇,当初那个女的到底是怎么跟他形容自己当时拔吊无情的存在,兜兜转转没想到是一句死了这么轻描淡写,不禁汗颜的无奈扶额。

校长也是被男孩儿的话说得停下了脚,旋即盯着谢和歌打量了好一会儿,不可置疑的是两人拥有无比相似的面庞以及对方脸上挂着的一种不可言喻的自信。

谢和歌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厉霄是住校吧?我又不能把他带到哪里去,而且……现在的关键是解决问题。”这点校长不可否认,点了点头扯了扯厉霄的衣袖示意他收敛点。

对面的女人和几个五大三粗的猛汉白了一眼这边的状况,语气仍旧轻佻并不友善,鼻孔朝天地说了声:“去哪儿?”

谢和歌这才把陈璋叫进来,对方早就已经打点安排好了一切,微微倾身向在场的人道明地址,并把确切包间号的定位发到了谢和歌的手机上。

听到位置后的对方家庭显然从刚才气恼的表情中带上了点质疑的眼光。不得不说陈璋真的很会挑地方,说选个好餐馆一下就把位置定在了市中心最豪华的西餐厅上,距离和格局都很令谢和歌满意。

厉霄本人也有点抱持着怀疑,直到他在校长的拉扯下别扭地跟在谢和歌后面,看到了对方开的劳斯莱斯后更加难以遮掩。

“你坐我的车还是想打车去?”谢和歌已经兀自坐进后车厢,头也没瞥,冷不丁地问道。

厉霄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句话问的是自己,虽然他很想搞清楚状况,也更想报复回刚刚德育处里响亮的那巴掌,可是还是挨不住尴尬和校长的劝诫,选择了打的。

这位德育处校长兼着厉霄的生活辅导员,他并不敢让自己手底下的学生有半点危险,虽然他已经是个即将成年的高中生,但在不确定谢和歌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还是不敢把学生撒出去让他与陌生人独处。

这点谢和歌表示理解,他本身也没做好在车里跟那小屁孩儿攀谈的准备,反正仅仅十几分钟的车程也说不清楚两人现在的关系和状况,索性摆了摆手,让陈璋关上了车门。

汽车引擎发动,车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最后还是谢和歌噗嗤一声,讽刺地用鼻腔里带出来的笑意划过空气的宁静,“陈璋,你觉得怎么样?”

“我哪儿敢评价小少爷。”陈璋看对方已经轻松地笑出声才放下紧绷的神经。

玩笑话得以让车里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谢和歌咂咂嘴深深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今天就应该搞清楚原因提前打点好后再来,别的不说,自己的衣服都要被那小屁孩不知轻重的狗爪子揪得皱了。

他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突然出手的那一巴掌打得不对,唯一有一点可惜的就是废了力还让手生疼。充满汗臭味的小兔崽子他才不稀罕,甩了甩手,感叹着真不是个省心的种,前天晚上自己的幻想彻底破灭。

三辆车并排行驶,厉霄和校长的出租车在最后面。厉霄刚在后面坐稳想把那会儿谢和歌塞给他的名片掏出来看,就迎来校长一连串的盘问:“我看你们长得挺像,你真不认识他?而且看着那打扮得也不像个骗子。”

是啊,骗子能图他啥呢?厉霄翻了个白眼,把一切问题的答案归总为一句“不知道”随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手里皱巴巴的名片上。

坐在副驾的校长无奈地伸回头,他对厉霄这孩子可气又可怜,因为他的家庭原因自己身为老师对他也有多方照顾,只是这孩子一次次的出格举动总让他失望万分。比如这次——周恺值日没注意,扫地的时候扫走了他掉在地上的橡皮,结果他把人家的作业扔到了厕所,所以两人才大打出手。原因摊开看其实幼稚又可笑。

厉霄没再注意他的神情,低头随意摆弄着这张名片,“anahel科技集团董事长”他没怎么听说过,只是觉得看上去似乎很有逼格。这一点真的不能怪谢和歌的资产背景不够硬,只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十七年四个月零八天除了关乎游戏和球鞋,其他的都是白痴程度。

与此同时他也不明白,虽然他对这个公司这张名片知之甚少,也能从刚刚的谈吐间看出来对方确实有身份在身,自己和他分明两个阶层的人,怎么会有半毛钱关系,甚至还是所谓的父子。

不过有了刚才的一耳光,就算那个谢和歌反过来给他当孙子他也不认。

三辆汽车先后停稳在餐厅的正门口,有服务员出门引路。谢和歌把车让给服务员去停,让司机陆博也跟着他一起进去用餐。

说是司机,陆博身材壮硕的样子更像是保镖,他和陈璋一左一右地跟在谢和歌身后,这也无疑是他人前身份的左膀右臂,让的豪言壮语,迈着豪气的步子,看到宾馆寝室门正在打开,还以为是酒店服务,过来打扫卫生也不以为然,没有停下嘴上说话的动作。

“当初高二的时候,学校省队过来招生,我一下就看中自己有进国家队成为世界冠军的本事,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打算自己训……”

直到他拐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才让他临到嘴边儿的牛话一下子像被贴上了封条一般,立刻塞回嘴里。

谢和歌一副期待的模样,在他的床位上跷着二郎腿,双手环胸挑着眉,看着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站在原地的厉霄,调侃地开口说的:“是吗?我怎么记得是你爸不让你考呢?”

“主……您怎么来了?”厉霄有十来天没有见到谢和歌,差一点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主人,看了看身旁同样有些发愣的室友,才把差点丢人的骚话又咽回嗓子里。

“我看看我的傻小子没有我的关照,在外面训练得怎么样了,”谢和歌嘲笑讽刺的轻笑一声,站起身踹了踹随地可见的单只鞋,“看来训练得不错,原来这副光景就是国家队的招生标准。”

厉霄只觉得一阵尴尬全身一激灵,身边的室友也认出谢和歌是鱼,开学后到学校汪小淞都嘲笑了他好久。

“还不快开始。”谢和歌不耐烦地拍拍手,随后似调侃地补充到,“厉霄最近因为写数学作业非常禁欲,你要是帮他把作业写了没准他就射了。”

男人开玩笑的话惹得厉霄羞耻万分,一时之间,两人之中第一个勃起的,居然是厉霄。

谢和歌是看热闹的跷着脚,像一个赛场解说员一样提点督促这两人,“沈明前段时间也带了不久的贞操锁,性欲应该更强才对。”说完,这边的人也升起了旗。

两根狗鸡巴相对挺立着,中间夹着那张邀请函和一箱情趣玩具,显得尤为色情不堪。

在谢和歌不满的催促声中,沈明第一个转过身,他挺着已经立起来的阴茎面对上了厉霄的侧身,对方吓得赶紧往侧边移了两步,头也转过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你想干什么。”

经历过一阵沉默,沈明在谢和歌和厉霄的注视下缓缓地挪动膝盖,膝行着前往那一箱情趣玩具,厉霄吓得瞬间转过身,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谢和歌无果,对方只有看热闹似的看着,满脸笑意。

只见沈明从箱子里拿出一对跳蛋,已经在涂抹润滑剂,“你真敢干!”厉霄惊呼出声,他不敢想象自己被沈明玩的样子,看对方也不理他,自己为求自保也像是反击似的,随手翻找出一根足有小臂那么长的震动棒,就算不发挥他的实质作用,沈明要是真敢对他干出点事儿,一棒子挥下去也能把他打个半死。

沈明把手里的跳蛋安排妥当,最后看了一眼谢和歌,男人冷眼瞥着他,“放心,厉霄最近都有乖乖洗干净后面。”话语之间的暗讳,无不是在引导他逐渐走向对方。

像是得到肯定一般,对面的厉霄也不甘示弱地摁开震动棒的按钮,双腿夹紧作出一副防守状态,一道明显的震动声充斥在安静祥和的空气中,显得尤为突兀和情色。

谢和歌看他们两人这副样子笑得无比开心,甚至想拍手叫好,如同在看一场淫秽表演,一部现实版gv的录制,而他只是镜头外观众席上最无情的看客,却把他们的每一寸神经,每一个表情尽收眼底,只为充当自己的娱乐。

随着厉霄一下下的心脏漏拍,他没有等到沈明如进攻似的逼近,反而在他的注视下,把涂抹好润滑剂的跳蛋塞到自己的屁眼里。

跳蛋他开的是最大档位,光是震动声就足以盖过厉霄手里那根震动棒,塞进身体的那一刻,他的腰一下子蜷缩起来,跳蛋的进攻就如同一枚定时炸弹在他的谷道里爆炸。

沈明又颤抖着手把另一端在地板上滚动地跳蛋用连接着遥控的线缠到自己挺立了一半的阴茎上,跳单的尖端刺激着龟头,让他一时之间跪不住倒在了地上。

前后夹击的酥麻却让沈明痛苦地闭上了眼,压在咽喉底的喘息叫喊也不在抑制,用深重粗喘的嗓音呻吟着,腰也来回扭动着,他的双手交叉紧抱住自己的双臂,指甲都要嵌到肉里。

厉霄看着他这幅样子愣在原地,不禁转过头去注意谢和歌的神情,却只见男人没了刚才看热闹的心态和表情,面色冷峻不悦,用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看着蜷缩在地上被高频跳蛋几乎快玩坏的沈明。

“沈明,你这是犯规哦。”他语气并不好地出言提醒道,走到他面前踹了踹他已经流出淫水却还没有射精的鸡巴。

不得不承认,人类再怎么凶猛种马也没有情趣玩具来的猛烈,智能和电动的速度往往是再极速的抽插也赶不上的。

这个跳蛋是异型,买回来只给他们看过没用过,而身后塞进屁眼里的那个形状规则不一,表面带着凸点,却能正好适应穴道的崎岖,照拂到屁眼里的每一块嫩肉,同时顶端也在摁压磋磨着前列腺。

前面的小跳蛋也专门为了压迫阴茎,功率也要比后面的稍微小一些,毕竟对于已经性欲挺立的人来说,稍微碰一下阴茎和龟头,就总会把持不住。

然而,沈明现在把功率开到了最高频,振动声被他的肉体包裹虽闷仍响,也因为过多的刺激,他的浪叫不止,都要把整个下体震得麻掉废掉的感觉。

正常来说,一个人照现在这样的状态坚持不过三分钟,然而沈明这种自虐式的表现已经让他强撑了五分钟有余。

谢和歌嘴上说着犯规,却也不制止他,更没有拔掉跳蛋降低功率,无视了在一旁同样看得有些惊诧的厉霄,低头俯视着被跳蛋玩的几乎都快要晕死过去的他,“我可没让你自己玩自己。”

沈明整个人已经倒在地上,侧脸贴地,张开嘴想说话的瞬间口水也顺着嘴角流出,他一边淫叫着一边用最后的思想开口说话,说话声都带着震动的颤音:“主人……主人这次想要的是能不射精不发浪的狗……”

“厉霄是主人的狗只能被主人玩……贱狗也是,只能被主人操射,只要贱狗努力,努力证明,自己无论怎样都不会被除了主人之外的人玩射,就……就完成了主人的游戏规则。”

说完这句话,沈明最后的力气也已经用完,眼睛都有些翻白,说话也没了力气,精液顺着尿道在马眼口一股一股地流出,粘在还在震动的跳蛋上。

跳蛋没停,还刺激着沈明的阴茎让他不能倒下,身后屁眼里的震动甚至振的屁股都有些微颤。

射精显然没让沈明愉悦,他的双眼空洞无神地直视着前方,眼中只能看到谢和歌站在自己面前的脚,下身随着震动还一直抽搐着,双腿都在打软。

“你输了。”谢和歌冷声道,不禁厌恶地蹲下身一下扯出还在他体内的跳蛋,连同绑着他阴茎的一起顺势松开。

跳蛋带着沈明分泌的前列腺液被扔到一旁,一路滚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敲击震动声,还带着水珠跳动着。

那张摆在两人中间的邀请函谁都没有去动,沈明听见输了两个字不禁内心一阵悲凉,虽然他早就做好了不去的打算,他也知道谢和歌更想带厉霄,一早就准备让步的他,没想到得到这个结果后还是令自己那么难以受。

一个满身肌肉身材壮硕的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一时间抱紧自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不想在小自己好几岁的厉霄面前丢脸,他只能用身体掩埋住自己溢出的眼泪,张着嘴一边急促呼吸着一边无声地哭嚎。

厉霄在一旁愣愣地看着这让他无比震惊的一幕,同时也让他为之动容,他知道谢和歌偏袒自己,也知道自己对于沈明来说就是天降敌人一般的存在,所以自相认两人的关系就不甚友好。

但看过这一幕的他同时也看到了沈明的脆弱,一个事事都顺着谢和歌,讨他欢心讨他高兴,让他玩让他爽的沈明坚持了三年,自己又能坚持几年。

看着那个更宠溺自己的谢和歌,厉霄几乎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男人这种冷脸了,如果有一天对方也用这样的表情厌恶地看着自己,他一定无法接受。

刚开始愿意被他玩被他骂就是为了爽,现在内心的那种不安和空虚告诉他好像这种心情已经变了味儿,看着蜷缩在地上哭泣的沈明,那个字面意义上是他前辈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未来的一天,自己也可能会变成在那哭泣的他,只为得到男人一朝一夕地垂怜。

而自己身份,素质,阶层,都与面前这两个人大相径庭,之所以能进谢和歌的眼,只是因为莫名其妙地被安了一道儿子的身份。

厉霄对刚才自己看着的一幕愣着神,震惊的同时同样也暗自忧伤惆怅着,沈明也沉浸在发泄情绪之中,突然感觉男人又踹了踹自己,他缓缓露出一只泪眼抬头,发现迎面飘下来一张邀请函。

“不用哭着装可怜了,又没说输了就不带你去。”一种被推向深渊又猛然拉起的感觉,沈明激动的擦干眼泪跪起身子,看见的依然是谢和歌走回沙发的背影,只听男人说着:“一条狗除了有用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忠诚。”

厉霄耳朵里同样回荡着这句话,直到谢和歌给他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去拿地板上另一张邀请函。

“两条傻狗,楚赖皮那种色魔怎么舍得放过大饱眼福的机会,早就让我带你们一起去了。”谢和歌笑着,把身边准备好的另一箱东西扔给他们。

眼睛还哭红的沈明和表情复杂的厉霄对视一眼,相继打开那个纸箱,只见两件崭新的皮衣映入他们的眼帘。

“露胸的是厉霄的,露下面的是沈明的,你们自己分清楚。”谢和歌收敛了刚刚不可察觉的复杂和冰冷,再次恢复了那副常常带着笑容,调笑玩味的脸,“快穿上试试。”

“是,主人!”“谢谢主人……”

第二天晚上,厉霄和沈明二人相继坐上车的后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儿,倒没有一见面就针锋相对两路锋芒,甚至居然可以心平气和地坐在车后座期间都不互相瞪视一眼。

厉霄应谢和歌的要求穿的是校服,已经懒散了将近两个月没有再碰过校服的他,再次穿上一下子又回到了高中生该有的气质,眉宇之间不可掩饰的一股不良少年的痞气。

沈明穿着一件较为宽松的半袖衬衫,下面也是比较朴素的七分裤,相对于炎热的夏季这身打扮可能有些热,但比起厉霄更带着一股成年人该有的稳重和成熟。

外表打扮大相径庭的他们,在正常人类的妆容之下,却穿着主人谢和歌为他们定制的特型皮衣,沈明相较于厉霄虽然穿得保守,但是脖子上却戴着谢和歌专门给他定制的皮质项圈,金色的狗牌在每过一盏路灯的时候都会与灯光交相辉映,每次都能闪瞎厉霄的钛合金狗眼,让他看得眼馋。

低头再看见自己空荡荡的脖子,除了羡慕嫉妒之余,厉霄自昨天起心中的那份不安使他更加焦虑。

陆博仍旧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谢和歌也鲜少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着。

party的地点是一家台球俱乐部,谢和歌认出这是佟东的产业,料想今天的聚会估计也有他的参加,之前在手机上还问自家厉霄在哪儿上学,估计楚向臣就是靠这一点才哄骗他交出场地。

刚进门就看到一位穿戴“不正常”的服务员向他们索要所谓的邀请函,谢和歌一眼认出这是佟东玩过的一个叫祁苏,心中不免觉得好笑的轻蔑一笑。

这家台球俱乐部是会员制,平时来的也都是熟面孔,谢和歌不禁在内心嘲讽着玩个s还装什么上流社会,整大众公司还要上交邀请函的那一套,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个老熟人。

刚开始本来他还不想给,调笑着说让他的主人过来迎接,结果带着兔耳朵的祁苏面露难色着,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谢和歌包括身后好奇的厉霄也顺着视线看去,只见打扮成兔女郎的男孩,圆润的翘臀在皮衣的包裹之下尾巴的位置露出一个凸点,“远程操控的震动棒……因为奴刚刚也这么放进去了楚先生,主人这么惩罚奴的。”

“佟东这就玩起来了?”谢和歌看着饶有兴趣,身后的厉霄却是看的双腿一紧,没想到纯纯一个party还能玩得这么开。沈明倒是一副习惯的样子,同后面的陆博一样面无表情,视若无睹。

祁苏又央求几句,谢和歌也不再刁难他,置喙了一下陆博把四张邀请函连带着他自己的那张递给祁苏,男孩儿看着他们的表情瞬间充满了感激,迈着僵硬的步子把他们带到地下一层。

电梯门一打开,台球俱乐部的地下一层尤为空旷,距前几次他们在这儿聚会佟东说的,本来想把这搞成一个音乐清吧,结果就是楚向臣带着招揽生意的名义老是把不三不四的人带过来,渐渐地变得鱼目混珠,佟东一个干正经生意的娱乐公司老板也不得不把这儿关门大吉,倒也还留着装修。

“卧槽!谢老板你真大方,真把两个都带来了!”坐在中间卡座上的楚向臣听见电梯开门的声音随着目光看去,老远看到能形成一道风景线的四人,激动的挥手!

谢和歌环视着来者,不多加上自己这边的两人两犬也就二十来个,都是熟面孔。他的到来显然吸引了全场的焦点,谢和歌交际花的属性一下子暴露无遗。

楚向臣挪了挪位置,把中间的座位让给谢和歌和陆博,却没有留出厉霄和沈明的,两人只能局促的站在男人的身后。

“我要不带来,真是辜负了你‘np盛宴’的美誉。”谢和歌反讽着,顺势接过楚向臣递上来的烟,动作流畅地随口一吸,随后吐出一道淡淡的烟圈。

在身后看着的厉霄眉头微微一蹙,他还记着男人以前跟他说的是不抽烟,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却摆出了另一副他没见过的模样。

这里虽然亮堂,但更加增添的情趣,与他无数设想的场景一样又有些微妙的不同,确有一些身份是奴隶的人跪在地上,或穿着胶衣或带着项圈,但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交流技术的场面,就像是一场无比淫秽的聚众派对。

沈明倒是没有他更多打量探视的目光,谢和歌不止一次地带他来过这种场所,他已经有了身为老手的习惯,却也还是不经厌恶这样的场景。

“啧啧啧,沈明过来玩啊,”楚向臣与谢和歌还没正经几句,就把视线和话题放到了谢和歌带来的两个狗奴身上,只是先匆匆地打量了厉霄一眼,反过头来啧啧几声发出逗狗的声音,“怎么这次这么拘束,快过来让我揉揉你的大屁股。”

“沈明不咬你,你脚边的小狼狗都要咬你了。”谢和歌眉毛一挑,把话题和视线偏到楚向臣脚旁跪坐着的小男孩儿,看上去也才初中模样。

楚向臣来之前就给谢和歌打了预防针,说高低要跟谢和歌的高中狗比一比,谢和歌还以为是比身材比技巧,没想到比的是年龄。他带一个十七岁的未成年,他就牵着更小的小正太,论变态,谢和歌自愧不如。

楚向臣闻言把如狼似渴的目光收回,摸了摸脚边的小孩子,“小臣才不会咬哥哥,对不对?”那被称为小臣的小男孩嘴上带着口枷,只是匆匆撇了再坐的所有人一眼,随即点点头。

“所以啊!你看小臣都不介意,谢和歌你快让你的两条狗脱了衣服,我要摸腹肌!”楚向臣瞬间更不矜持,如果不是还要脸,谢和歌都要觉得他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男人拍回他伸出的魔爪,随即把目光放到了两人身上,看着沈明却是对两个人说:“脱吧,好好给楚先生看看,我们谢家的优质狗。”

本来厉霄还有点拘束,看着沈明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剥光,露出了衣服里面的皮衣,已经连裤子都剥落,跪到谢和歌的脚边,刻意用脸冲着楚向臣,就怕他什么时候摸一把自己的屁股吃豆腐。他自己也咬咬牙把校服上衣脱掉。

“和歌你真行啊,没想到里面还藏着花样。”在一旁看楚向臣发疯的佟东终于发话,“这个露胸穿校服的就是你五一那会儿说的高中狗吧?”

“回答东叔叔。”谢和歌的表情不置可否,半侧过身胳膊架在卡座上,伸手一捏厉霄露出来的乳头。

厉霄只觉着周围的视线全部落到了自己身上,他在外人面前也接受过调教,但那时在场的只有陆博,而现在那些在手机里用红包买他发浪的外人尽数都在现场,看着他展示自己。

“回东叔叔,是我。”说完他几乎无言面对众人,只听着卡座周围爆发出一阵爆笑,紧接着佟东接着问:“真的只有十七岁?”厉霄羞耻般的点点头,双手背后尴尬地互相搓揉。

“你盘问得那么正经干什么,楚赖皮带的更小。”谢和歌看到一向过于稳重的佟东眼睛都在放光,不禁有些不悦,同时也有种骄傲自豪,“你要是喜欢幼齿玩他的,别盯着我家的。”

“谁说我家小臣就让玩了,你们这群老变态。”突然被点名的楚向臣一下有些跳脚,把身边小男孩的头又往自己的腿里紧了紧。

全场最大的色魔高喊别人变态无异于贼喊捉贼,惹得全场又是一阵哄笑。

厉霄注意到这个全场口的最嗨,话最变态的楚向臣却一直紧紧扣着身边小男孩的头,一直把他往自己的腿间里护;而那个表面看上去稳重的中年男人佟东身边却爬了或男人或女人不下四个,两只正侍奉着他的脚,一个缩在怀里,还有一个正站着给他捏肩,甚至外面还有一个站着在接待来宾;还有那个从进来就一直没有任何表情,别说一言不发了,甚至纹丝不动就坐在谢和歌身旁的陆博……

每个人的性癖好看来都跟表面并不一样,厉霄并没有沉浸在这场淫靡不堪的派对中,反而注意力就这样思考到了别的地方,最终还是落在了谢和歌的侧脸上。

“我还正琢磨呢,你说你最近玩的也不多,给你介绍人你也不要,我还以为你终于对我们家小沈明上心了,原来你还是那个大变态大渣男。”正商量着最近的好货色,楚向臣不禁拍着大腿开口,指着谢和歌的鼻子就骂。

谢和歌突然被戳到一脸无辜,“说得轻巧谁跟你一样过得有滋有味,我前段时间刚赔了个几十亿的大生意,你替我还钱我就去玩儿。”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他没有挑明过多的理由,也高情商选择性地回避了许多问题。

这个回答虽然是确有其事,但也让沈明为之动容,毕竟这是他自己看来从来不敢提及的敏感话题,一旁面对外人而拘束的厉霄同样也把注意力放到了男人上头。

“哎?我怎么听说你收心了不是因为这个,”旁边的佟东不禁也凑上前质疑,拿出他珍藏已久的商业八卦,“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你吗?都传一向禁欲的你已经有儿子了。”

听到这儿,站在一旁的厉霄也迎来了随之带来的紧张,立刻变得手足无措,又不敢表露太多情绪,把刚刚还在思考沈明的头脑现在又放到了佟东的话上。

他不禁也被父子这个问题所吸引也一直所执着,目光炽热地期待着男人回复。

而谢和歌并没有注意到一旁他的眼神,只是当机立断,立刻否决道:“这句话从‘禁欲’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不可信了,怎么,我很禁欲吗?”

谢和歌带有炫耀的样子,双手一摊一只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沈明,另一只手一下摸在了厉霄被皮衣包裹着的性器上。

“你他妈就是阿斯蒙蒂斯s城分斯,色欲的化身。”楚向臣紧接着嘲讽着,嘴上轻啧一声,视线放到了厉霄刚刚因为抚摸有点立起来的阴茎上,“瞅瞅,都把你家狗摸硬了。”

谢和歌被他这么一提醒,视线也转到了厉霄身上。男人眼角噙着笑意,表情难掩快乐,似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兴奋愉悦,像是这就是他的淫秽之城,是色欲之王阿斯蒙蒂斯的主宰。

“所以啊,”谢和歌挑起轻巧的口气,又使坏的捏了捏厉霄隔着皮衣鼓起一块的鸡巴,“就算真有儿子,也只会变成我的儿子狗。”

“主人……”厉霄不禁有点感慨,随即被谢和歌一拍屁股,打断了他想要说得慷慨陈词,“沈明哥哥都在跪着,你怎么还站着呢?”

他立刻不假思索地跪下,贴近谢和歌另一侧的脚边。之前还在介怀外在父子身份的他,仅仅纠结了这么一天就被男人的话有所释怀。

相较于困惑了三年的沈明,无一例外是比较幸运的。

“卧槽,这鸡巴真大!都他妈快把你的皮衣给撑爆了!”楚向臣不合时宜地惊呼一句,因为沈明忌惮楚向臣不安分的手所以刻意离他离得好远,刚刚留给厉霄下跪的位置也只剩下楚向臣和谢和歌之间。

楚向臣甚至都甩开了一旁抱着的小臣,眼中毫不掩饰地把目光全都投注到厉霄勃起的阴茎上,“比你的都大啊,谢老板。”

“那也是个只能挨操的货。”谢和歌随意的一说,他常常把操厉霄挂在嘴边,却从来没有一次付出过行动,这让刚刚雨过天晴的厉霄又蒙上乌云。

“瞧你把你家小狗说的,都不高兴了。”楚向臣本想一手就去抓,结果被谢和歌瞪了一眼,最后只敢去摸摸厉霄的头,捧着他的脸对他评价着,“别说哎,你这脸长得还真有点像你主人年轻的时候,不是吧谢和歌,你专门养了条跟你长得像的,自己操自己呀!”

“滚蛋。”谢和歌把吸完的烟头气的直接迎面就朝楚向臣扔去,“你见过我年轻的时候吗就说这话?说得我多老了似的。”

“哎呦,你就是个死老头装什么装。”楚向臣啧啧着,嫌弃地把粘着谢和歌口水的烟头扔到烟灰缸里,把带着它主人口水的手指抹到厉霄脸上。

厉霄的阴茎涨大着喘着粗气,还要面对来自楚向臣多方的撩拨,又不能龇牙发狠怕丢了谢和歌的脸。

结果就听到男人一声命令,“去,咬他。”谢和歌在身后踹了踹厉霄的屁股。厉霄有些惊讶地回过头与男人对视着,只见谢和歌不屑的一咋舌,“在家不是挺能龇牙吗,咬啊,咬坏了我赔得起。”

得到指令的厉霄一下子泄愤似的,瞬间抛弃了刚刚又琢磨着主人为什么不操自己,又琢磨着怎样才能不跟主人丢脸等等……有所顾虑的思想,精气神全都上来,照着楚向臣的脚腕就冲。

“妈的,你来真的啊!”楚向臣一下把脚全都收回沙发上,顺带抱起一旁被留在卡座底下的小臣,他家带着口枷的幼犬可惹不起这只凶猛还有主人撑腰的大狗。

谢和歌给了他一个活该的眼神,拍了拍厉霄的后背示意他见好就收,“我们家狗都护主,你们在座的各位都小心点儿啊。”他欠揍地说着,大家也都知道是开玩笑,轻松的笑出声。

“呜呜呜……你的这只新狗不乖,我要我们家小沈明。”楚向臣抱着小臣一顿装可怜,嘴上却还说着沈明的名字,“你今天都把沈明冷落了知不知道,谢和歌你坏坏。”

“楚赖皮你收收,连我看着都恶心。”一旁一直看戏的佟东都满脸厌恶的发话,“不过确实,今天沈明怎么这么老实,露着也没硬。”说完,手也不干净地拍了下身边沈明的后背。

“得了,你们一唱一和的,主人我在这儿看狗干什么。”谢和歌说着,视线却也还停留在龇着牙凶着楚向臣的厉霄身上,更没有注意一旁看着自己的沈明。

晚上回家,谢和歌把沈明送回隔壁。

厉霄后面被楚向臣报复性灌酒喝多了,此时正走路飘忽的一只胳膊搭在谢和歌的肩上,半身的力气几乎都靠男人搀扶,沈明看这个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谢和歌对视一会儿,照常说了句主人慢走。

论一个喝高了的未成年有多疯,谢和歌凭借着对厉霄的印象以为他回家会像他们刚见时在gay吧跳脱衣舞,结果没想到衣服虽然脱是脱了,但却把自己给搭上了。

光着身子的厉霄整个人躺在客厅的地板上,两只手死拽着谢和歌的腿不放,一边抬起因为喝酒而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的脸,一边大声高喊:“主人操我!”

“滚开,我对醉鬼没兴趣。”谢和歌嫌弃地想甩开厉霄,却一路连拖带拽到了卫生间都没有撒手,还一边喊叫着“你操沈明都不操我!”可见男孩儿的执着。

无奈,谢和歌只能坐在地上跟给小孩谈心似的,拍着厉霄肚子,“你想我怎么操你?”

谢和歌本来想揪到卫生间,给他甩一盆凉水让他清醒清醒,却一时也来了兴趣,说话间同时也带上了一抹调戏的意味。

厉霄被他这么一问一时语塞,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嘴里叨念了一会儿什么,最后哑着嗓子说:“主人用鸡巴插进来的那种操我。”

“你也配?”谢和歌笑着,用巴掌扇了一下厉霄的胸,胸前的两颗大肉团随之波动一颤。

“你瞅瞅!我长得这么好看,身材也好,我还听话,这都不配,那我怎么才能配?”喝多了的厉霄说话口无遮拦,却也不忘描述自己的优点,一边把自己当产品一样介绍着,一边反问谢和歌。

谢和歌憋不住笑,肩膀一抖一抖的,揉着他胸前的乳头,“怎么也得等你成年了吧,我可没楚向臣那么变态。”

“那我还有四个月零三天,那你记得到时候操我。”厉霄掰着手指头算着,算得还挺清楚,一时间谢和歌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在装醉。

“怎么说话呢,喝多了给你的猴胆儿敢命令我?”谢和歌惩罚的一掐厉霄的乳头,疼的男孩儿一阵面部扭曲,立刻又支支吾吾地换了个说话方式,“我就想,就想想而已,你也就看心情满足我就行。”

“为什么想被我操?”谢和歌不禁追问。

厉霄思索,“因为你也操过沈明,凭什么就我没挨过。”

“真的?”谢和歌像是不信的反问,其实对这个答案也挺无所谓的,当时他跟沈明之间微妙的关系又惹得他开心不已。

“假的。”厉霄很诚实的说,让谢和歌又提起兴趣,“那是为什么?不许再说谎!”

“因为……因为感觉被主人操过之后,才能变成大人和你在一起,不然,还是个没长毛的小狗……我就感觉啊。”

厉霄无意识透露的内心之言让谢和歌一愣,随即又觉得可气又可笑,权当小孩子在开玩笑一般,“想跟我在一起呀,那你想想吧。”

“嗯,我会一直想的。”厉霄抓住谢和歌的揉自己胸的手,还使劲往自己的胸口按,“要不你考虑考虑今晚就操我好了,看在我都说了实话的份上。”

“做梦去吧。”谢和歌甩开厉霄的手,又一巴掌拍在他的小腹上,“今晚你好好去睡觉,不然我就去找沈明了。”

听到沈明,厉霄这才沮丧地放弃了去抓谢和歌的手,被谢和歌一边踢着一边打着滚,滚回房间,还因为一身酒气勒令不许上床。

可怜的小狗在地板上睡了一宿。可怜的沈明在空屋里守了一夜。

临近暑假结束,沈明国外的学校发邮件打电话过来的频率越来越快,不得不说的是他们的条件逐渐优渥,沈明也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国内的公司也一封封地发来offer,权衡利弊之后还是接受了国外学校的录取,但到底离不离开,怎么放下离开,总是让他进退两难。

谢和歌对自己逐渐冷淡的态度趋于明显,他几次想贴上去都会被男人无情地推开,或没心情,或没兴趣。

沈明清楚,谢和歌这还是念着自己的好,如若换成随便一个旁人,没准早被一脚踢开,自己现在还能留在他身边就已经很庆幸老天了。

沈明也逐渐接受了谢和歌更喜欢厉霄的这个事实,有的时候沈明会拿现在他们的关系给曾经的谢和歌与自己做对比,结果总是让他失望,可能有男人说因为工作而收心的原因,但据沈明的了解这么多年能这么腻着谢和歌还不让对方嫌烦的只有厉霄一个。

他也劝过自己,跟谢和歌在一起无非就是s玩上头了,换个人玩他再把他玩爽了这股劲儿没准就下去了,这也正代表着他背叛了谢和歌,如果这样他真的就彻底和他再没一点希望。

为什么啊?那小伙子哪点好,或者没准就像楚向臣所说的,谢和歌只爱自己,所以找了个长得像……

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沈明的思考。思绪被拉扯回现实的沈明不禁又自嘲的揉揉眉心,自己每每的焦虑就像一个处在恋爱期的女生一样多愁善感。

手机铃声还在持续着,沈明本来以为又是别的学校或公司打来的,所以接得不紧不慢,抬起手机一看,通讯录上的妈妈两个字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将信将疑中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沈太太的声音,“明儿啊,我和你爸来s城找你,怎么你家出租了啊?你现在在哪儿呢?”

沈明的老家在临市,自己因为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跟着朋友搞了些项目赚了小钱就买了套小房子,本来想接父母来住,可是二老不肯,沈明一个人独居了一段时间,又和谢和歌熟识后就搬到了男人现在的别墅,空着的家放着也是放着,索性就出租了出去,毕竟s城的房租并不便宜,他学的赚钱之路告诉他不要放过任何一笔看上去无用的小钱。

面对父母突如其来的电话就已经足够让沈明惊诧,电话里又说他们现在已经到s城,更让沈明心之一颤,“你们什么的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他不禁反问道。

“害,我和你爸不是想给你个突然袭击,搞惊喜嘛,”沈太太开玩笑地说着,拍了拍身旁的父亲,转头又小声地对着听筒,“是老头说他想你了。”

“哎呀,你跟孩子说这个干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他父母日常打趣的声音,话题娱乐轻松却让正在郁闷期的沈明更加烦躁,还不免有点着急。

自己早就大学毕业没有理由住宿舍,二老又好巧不巧直奔他的家,让他一时间无从解释,电话那边又在催问,他不得已把现在住的位置供了出去。

父母说他们随后就到,放下电话,沈明便紧接着给谢和歌打了一个,事情紧急也容不得他再多想,一声声彩铃伴随着他的心跳响着……

好巧不巧正准备去开会的谢和歌一抬私人号手机就发现沈明打来电话,虽然诧异这个时间他打来干什么,但还是接起,对面一声主人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结结巴巴的事情讲述。

了解了所谓的事情原委,谢和歌手头的项目又出了问题,马上就要准备组织开会实在抽不开身,“我在公司有事,我让厉霄帮你去收拾收拾吧,他就在隔壁写作业。”

毕竟这是谢和歌的房子,他和谢和歌就是为了玩的方便才住进来,大大小小的随处可见的润滑剂不说,摆在厕所明面上的灌肠器,扔在床头的情趣玩具和安全套,还有自己房间当床的狗窝,甚至笼子名字上还写着“沈明之家”旁边就是象征身份的项圈……

沈明听到男人提议厉霄一瞬间下意识有些悸动,却碍于时间关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自己家在外区,到这里打的也好地铁也好最多只有一个小时,一切只为了不让自己的性癖曝光社死。

厉霄的动作很快,沈明和谢和歌的电话挂了没五分钟,门口就传来了敲门的动静,打开一看厉霄还是一如往日的那般拽里拽气,冲着开门的沈明一挑眉。

“麻烦了。”沈明客气地说,虽然对于这个人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侧了侧身把门口让出来。

厉霄应付的点点头,一边换鞋一边操着一口轻佻的语气,“给我找几个大塑料袋,待会收拾用,你们的玩意儿应该不少吧?”

沈明无视了他带刺的话语,“我都找出来了,放在茶几上。”其实自从那次讨论谁去party的双人调教后,两人的关系倒没有曾经那么针锋相对见面就掐,更多的是局促,相见都有些尴尬。

换好拖鞋的厉霄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悠哉掠过他的身前,“我一二楼,你三四楼啊,东西我就不给你分类直接扔一起了。”随即弯腰拿起两个塑料袋就往厕所走去。

沈明叹了口气,对方是过来帮忙的,只能顺着他来,好在厉霄又没有说过分的话也没做过分的事,他应对的还算轻松。

“卧槽,你马桶边上这什么玩意,上面还有屎,玩的黄金啊!好变态啧啧啧。”厉霄从厕所里发出一声惊诧。不过片刻又喊来一嗓子,“你放阳台上的大铁钩子是什么啊?我见都没见过,上面怎么还有个球?”

“那是肛钩。”沈明本来不想回答,无视了几句话,结果对方得寸进尺问得越来越勤,让致力于研究怎么拆笼子的他有些分心,只能听一句答一句,才能勉强让厉霄闭嘴。

果然自己答应让他来帮忙收拾就是个错误。沈明想着,但他这个想法往后变得更加坚定。

厉霄收拾完一楼大大小小的房间,把明面上的东西收了个精光,嘴里还一直嘟囔着谢和歌变态和偏心,因为他在厨房都找出来一瓶润滑剂,还有无数新奇的小玩意他都没给自己用过,有些他看着感兴趣的就暗自记下,等哪天求着谢和歌也给他买一个。

上到二层也是不小的工程,什么浴室客房书房……都是谢和歌喜欢随时随地来一炮的地方,男人的性瘾无非给他徒增了工作量。

比如浴室,光是随便一扫,什么灌肠清洗器直入眼帘,五颜六色的跳蛋就那么摆着。

虽然可能这辈子都体验不到被父母发现这些的社死心态,毕竟买这些玩这些地就是自己的爹,但是被男人几次塞着小玩意去见同学后的那种羞辱他倒是体会得淋漓尽致。

被发现就换个星球生活吧,厉霄不禁为沈明捏了一把汗,他仁义至尽已经为他这个近乎于情敌的人做了足够多了,还不是看在谢和歌的面子上。

别说,打扫着他还开始好奇,光是浴室的小玩意就能有这么多,那谢和歌的房间还了得。

其实在自己家,谢和歌这个对睡眠要求质量极高的人并不大喜欢在正儿八经睡觉的卧室玩他,之前他还问过一两次原因,谢和歌说是嫌狗骚味太重了。

期间匆匆忙忙的走进书房,刚映入眼帘就是大大小小排满左右两侧橱柜的书,这看着得有一万本了吧……不愧是天天被谢和歌挂在嘴边夸的高材生。

不务“正”业的厉霄不禁好奇起来,随手抽了两本发现自己看也看不懂,“你那个《拉马克遗传基因理论》写的是什么东西啊?”

“那个你别动!是主人的。”转战到三楼小卫生间的沈明塑料袋里也收了一大堆东西,他比厉霄藏的要细致,毕竟待会接受考验的是自己。

厉霄听都没听过半知半解的嗷了一声,看着这成千上万本书海,禁不住也有所感慨。自己来这儿之前,连一套普通的几何数学题都解不出来,在书房里面来看这些晦涩难懂的书,更像是在狠狠打他的耳刮子。

又问过一本本,有的是全英文,甚至还有俄语和日语,有的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哪个国家的哪门子语言。

书房的东西反而不多,没找到一个安全套和一根假阴茎,厉霄对这个让自己无地自容的房间有些排斥,扫了一圈只看到书桌上放着捆麻绳,正准备伸手去拿,下意识地看见摆在桌面上的东西……

沈明正极力思考着哪里还藏着小东西,突然脑袋里好像想到了什么,遭受重创一般放下手里的塑料袋就往二楼书房跑,“那个房间你别收拾了!”他刚收到的录取通知书还放在书桌上没有收起来。

可是不幸,刚站到书房门边就看见厉霄身体依靠着墙,痞里痞气地抖着腿,手里拿着那张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正低头仔细看着。

沈明脸色瞬间就整一个变化,又局促又不悦,站在门口语气带了点怒意,“把那个放下。”

厉霄只是抬了抬眼皮随意地看了他一眼,嘴上挑衅的啧了一声,接着垂眸看去,“怎么,你这是要出国啊?考上的?”

“你他妈把它给我!”沈明的气焰一下子上来,鲜少爆粗的他嘴上也不再容忍,三两下箭步就冲到厉霄面前,伸手去夺录取通知书。

厉霄本来没兴趣,被他这么一激就把拿着通知书的手高高抬起,虽然两人的身高相仿,但刻意阻止的厉霄还在晃着录取通知书,就是不让沈明碰到。

“你他妈的……”沈明一气之下揪住厉霄的衣领,厉霄反倒也气了上来,反正手里有录取通知书在身他无可顾忌,一副“有本事你来啊”的贱样。

沈明看着他这副“知道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挑衅面孔,气得牙根子都痒,厉霄还在一旁无所谓地反问着:“我就看看,你那么生气干什么,心虚个什么劲啊?”

厉霄不提还好,一提心虚更一下戳中了沈明心中最大的郁结,他揪着厉霄的衣领越来越紧,表情也越来越狰狞。

就在厉霄还有点怕他不会真一下子朝他脸打一拳吧,沈明的举动让处于防守状态的他一下诧异。

沈明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一下子把厉霄给跪傻了,虽然他们都这么跪过谢和歌,也互相没少屈辱,但自己现在本来是在挑衅他诶,厉霄总觉得沈明这么突然跪自己有点不舒服,下意识的要去搀扶,“不是,你干嘛呀?我可不好你这口啊!”

“我求你别告诉谢和歌!”沈明屈辱地抓住厉霄的裤腿,低着头看着光滑的地板,上面甚至能倒映着自己卑微的表情。

他跪着乞求厉霄,他知道厉霄看不惯他,恨不得都没有他这个人,如果这个事情在男人面前捅破,自己更没有任何回旋思考犹豫的余地。

“录取通知书是我最近才拿到的,护照,签证什么的我都还没有办,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要出国,我也……”

“卧槽,你不会想为了他留下吧?”厉霄看搀扶无果索性觉得占这个便宜也不错,就收回了手低头看着他解释,沈明抓着自己的裤腿有点用力,他都担心待会儿对方一激动会不会把自己的裤子给扯下来。

沈明被厉霄这么一句反问打断,抬头有些不解的疑惑,疑惑于他何出此言。

厉霄皱着眉毛,看着这个曾经在自己面前若有若无的耀武扬威,又天天不知道哪里世界看不惯他一直郁闷的沈明,如今有了解释,他回答他疑惑的表情,“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你不走,你等着谢和歌留你?你脑子没病吧,高材生。”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明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膝盖,局促地站在原地问道。

“我跟了谢和歌才半年多就知道他是个只爱玩的人,你跟了他三年你都没发现吗?”厉霄讽刺的反问,一句道破真相,“我说你是不是s玩傻了呀?”

“小屁孩,你懂个屁。”沈明厌恶道,双眼发红的瞪着厉霄,一个被谢和歌宠得正紧的小狗儿能懂什么。

看厉霄从头到下的这一身昂贵奢侈价值千金的行头,和一个高中生就搬进对方家里的做派,还有一副理所应当地接受着这一切的模样,都让他嗤之以鼻无比厌恶,比起他这种仅仅只是跟男人同居的关系,厉霄一个高中生就这么不务正业,更像是被包养。

想着,他又心灰意冷地低下头,觉得自己有哪点又比得上他呢,抛开这些身外之物看到灵魂,自己也不过是等着谢和歌垂怜的一条可怜虫罢了。

“我就是因为跟了他这么多年,所以都离不开他了啊……”沈明气焰弱了下来,有些惆怅的开口,“他对待你跟对待别人都不一样,你个傲气的小子也是年轻,根本体验不到这一点,等再过三年,再过一段时间,如果你也要离开他,你看看你纠不纠……”

“切。”厉霄面对他的突然的感慨和带着年龄爹味的语言,不禁不屑地冷哼,眼中带着讽刺,却也有一点自嘲,“他对我对待别人不一样?因为他他妈是我老子。”

突然被打断感慨的沈明本身不悦,不太想听厉霄嘲讽自己的话,结果却在下意识中一抬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说出同时压抑着自己内心心结的厉霄,表情也不是刚才那样带着锋芒,反倒是看着沈明这张还蒙在鼓里的疑惑脸,觉得有些可怜和可悲,而这份可怜和可悲也是给自己的。

他们都是跪在谢和歌脚边,等待他垂帘自己性与爱的狗啊。

“你说我小,你比我大七岁,你名牌大学,你研究生毕业,怎么了?你不照样傻逼吗?干着这傻逼事儿。”厉霄把拿在手里的录取通知书甩到沈明怀里,白了他一眼却也侧过身不再与他对视,“我如果不是他儿子,他都不会看我一眼啊。”

沈明瞬间理解了为什么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两人有点像,再加上厉霄的生活确实备受谢和歌的关注,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真相是这么的狗血和离谱。

厉霄接着说着,“你知道我觉得哪不如你吗,因为他老是拿我跟你比,我写作业的时候都要提两句你是高材生,我他妈为什么不愿见你?因为我自卑!”他用手指戳着沈明的胸口,沈明没有工夫考虑别的一个没站稳,被往后戳了几步。

两个人之间捅破心声,厉霄也就不再掩饰,

“是,他谢和歌多牛逼呀,那聚会上你也看见了,能跟他接触的全都得是什么上流社会阶层,我配吗,我他妈连你那个什么拉什么马克什么遗传基因都看不懂。”

“就你条件这么好的人,谢和歌都能不放在眼里,我他妈跟你比的时候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东西?什么玩意儿啊?”厉霄说得越来越愤慨,

“我要是能拿到这么一份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他妈都能高兴的出去裸奔,啊,你倒好,你还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

“你老是跟我说你有什么用,显摆我生得没你幸运没你好,是吗?”沈明也同样怒吼出声,“那是你!”

“对,就因为这是我。”厉霄抬起头,满脸执拗地看着他,“你跟我不一样,你比我牛逼,我不管怎么努力都是这个逼样了,你还可以比我站得更高。”

“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可以堂堂正正用实力,跪在他身边。”

厉霄说完,不禁也有点情绪激动的眼眶发红,咳嗽一声缓解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拿起身旁收拾了一半的黑塑料袋,踩过在地上的那张录取通知书,掠过沈明的身边,也有点表露心声后的尴尬与羞耻,气的把麻绳往塑料袋里一丢,嘴上嘟囔着,“还说比我大七岁,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沈明看着那张掉在地上,还踩着一个鞋印的录取通知书,回味着刚才的对话不禁感慨万千,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

收拾完自己负责的一楼二楼厉霄不打一声招呼直接摔门就走了,沈明立刻调整好情绪迎接父母,果然二老的突然来临并不是因为单纯的想念,也是知道他即将出国,特意来询问情况的。

他完完全全地隐藏了谢和歌这个人,其实沈明的父母还是相对开明的,前些年接受了沈明的出柜,但是再开明的父母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居然天天跪在别的男人脚边当狗。s这种性癖相对于普通的打炮做爱而言,基本上大众都难以接受。

他向爸妈解释说,这是他大学同学的房子,刚装修好不久让他过来先盯好工顺便看看家,他看这里比自己家幽静,可以更好方便他学习,所以搬了过来,还算是一个解释得通的理由,他的父母就再没有多问。

问了点最近过得好不好之类的这种基本情况,话题也就引回了最重要和他最不愿提及的出国问题上头,父母已经默认他要出国了,沈太太甚至在来之前都已经在书店买好了他所去国家的地图和生活指南,递给沈明看,问他买的还行不行。

即使再难舍难分的感情,最放不下的肯定还是父母啊,父母要跟孩子远隔大洋万里,哪儿像现在这样一辆火车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见上一面。父母都做出了这种让步和决策,一时间让沈明都有点羞愧于自己的犹豫。

谢和歌应该也知道他的父母已经到来,很配合的没有回家,也没有来一通电话,留给沈明该有的生活空间。沈明对于出国问题也就是支支吾吾地回应。

等一家人唠得差不多了,沈明提议出去吃,他在这儿了随便找了个小餐馆落座,下午的时候又逛了逛s城,沈太太非要拉着沈明和沈父去拍全家福,沈父嘴上说着“哎呀,一家人到哪不能拍,非要在外地拍”却到了照相馆是第一个抢着掏钱的,沈明拗不过,也勉强的带着笑颜,留下了一张照片。

晚上把父母找了离火车站比较近的宾馆安顿好,沈明才拖着有点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刚打开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谢和歌。

沈明先是看见谢和歌的身影一愣,“主人?”他以为谢和歌今天怎么也不会来了,毕竟平常就没多重视,再加上今天父母来市不方便,他原本也打算洗洗睡了,不再想。

听见他叫自己的声音,谢和歌也只是从沙发上回过头,抬头扫了他一眼,没有点头,也没有应答。

沈明在玄关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了鞋脱了衣服,光着身子走到男人面前,一句话也没说也没停留,淡然的默默地跪下。

谢和歌却给他扔过来一条毯子,沈明也是在这个瞬间才敢抬头看见他的表情,冷峻依旧没有笑容。

他不禁也有所察觉,照平常来说如果谢和歌只是在气他打扰他工作,抑或者是不声不响就搞来父母这种大动静,可能就会直接上腿一脚,不可能还怜悯似的扔给他一条毯子。

看男人的模样,大概是知道了点端倪,他不禁想起今天早上和厉霄的那一段对话,有点试探性地开口:“主人今天怎么没有去找厉霄?”

谢和歌听了这句话,讽刺的轻哼一声,“他把我拱手送过来的,你可得谢谢他呀。”男人是话里有话的意思,虽是调笑的语气,但看不出一点开心。

沈明内心一颤,瞳孔急速收缩,不禁抬头对视上谢和歌的眼神,“他,他都跟主人说了点儿什么?”他不禁怀疑起厉霄早上那副状况和激动的劝诫自己的模样。

果然,“他跟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跟我说。”谢和歌的表情认真起来,语气也带了丝严肃。

男人挥了挥手示意沈明靠近一点,沈明看这副样子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有点诧异他这动作的意图,可是碍于对方是自己的主人,他只能抱着疑惑毫无怨言地爬过去。

他以为靠近之后,谢和歌会扇他一巴掌质问地告诉他:你怎么会这么傻。也可能会一脚把他踩到脚下,嘲讽他说: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只是没想到,他靠近以后,男人却把他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腿上。

这种比较温馨比较暧昧的姿势,以前只有沈明把谢和歌伺候好了的时候,谢和歌才会默认允许他这么做,从来没有过一次主人主动让他靠过来。

这样看不见谢和歌的表情,这让沈明有些不安,可是对方的手却一直搭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地抚摸着,像是在给他顺气。

空气中沉默了好久,沈明突然觉得腿上传来动作,紧接着男人开口说话,牵动了他全身的神经:“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当我的狗吗?”

这个问题把沈明问得一愣,立刻不可置信般的转过头,侧着眼对视上谢和歌的眼神。

谢和歌眼中没有了刚刚那丝冷峻,没有带着不悦,更没有嘲讽和调笑,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种复杂的温柔。

见沈明这么带着震惊和疑惑地看着自己,谢和歌接着开口,“当一条真正的狗,不许出国上学,不许去上班,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许出门,”他的声音循序而进,却是越来越平淡,“当然,你是我的狗,平常就靠我养着,我也有能力给你最好的,只要你不死或者我不死,我也不会扔了你。”

谢和歌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随着沈明的心脏跳动而蹦出,像石头砸在他的心口,又像羽毛拂过他的心尖。

谢和歌还在继续说,并没有因为沈明的情绪变化和眼中带的犹豫所停止,“我还是会出去玩别人过我自己的生活,你管不着我也没资格管我,毕竟我谢和歌玩了这么多年,玩到我现在步入中年一直随心所欲,甚至可能会玩一辈子,不可能被你们一条狗的感情所束缚。”

男人的眉宇间仿佛又带上了平时的傲气,温柔说的话却也犀利,一起一落的敲打在沈明的脑子里,同样也是他谢和歌的一种变相的自述。

“主人……”沈明试探犹豫的开口,却又被谢和歌打断,“主人说话不许插嘴。”

“可是你讨我开心,你比我碰见过的其他狗都讨我开心,所以我决定奖赏你一个别人没有的机会,即使我以后不喜欢你了嫌弃你了,我也不会赶你走,你照样可以留在我的身边,跟我生活一辈子。”

谢和歌仍旧摸着沈明的下巴,“当然也可能有转机,如果我越来越喜欢你,没准我也会变得专情,毕竟谁能想到几十年后的事,再没准儿我会真的爱上你,想和你结婚也说不定呢。”

男人的话一起一落,像是跌宕起伏的过山车让沈明的心又升起又降落,本身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情,谢和歌的话又再次扬起了他的犹豫。

“你愿意吗?赌一把试试啊。”所有话的最后,谢和歌又恢复了往日带着笑容的面孔,向他一挑眉反问着。

如果当一条狗对他来说是坏事的话,那么他现在时时刻刻都在当着,已经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

这三年,他在家自学也好,出去了即使有自由活动他也不知道去哪儿,到了超市就是买谢和歌想吃喜欢吃的,男人已经融入他的生活,不,应该是他已经是谢和歌人生的一部分了。

然而今天真相再次挑明,面对经受了长久的冷暴力,对方给予他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他都会像看见曙光般的渴求,谢和歌对他说的话就像是恶魔引诱夏娃摘下的禁果,引诱他摘下自己的人格。

沈明颤抖着声音,没有回答,却颤颤巍巍地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哼叫,“主人,我其实对您……”

“嘘。”谢和歌摆摆手示意他噤声,“你只能回答,愿不愿意。”

“我……”沈明的头离开他的腿,跪在谢和歌的双腿之间,抿着嘴唇犹豫,他在思考父母对他的话,更在想着今天厉霄在书房愤慨的那次争吵,“我愿意。”

说完,他的内心几乎空洞,是被人偷走的那种空虚,好像从他说了这一刻开始,自己的心脏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完完全全地从属于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可是,为什么说完没有开心的感觉呢,他答应下来后,分明就已经和谢和歌在一起了。

谢和歌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低头俯视着面前这个心甘情愿当自己胯下之臣,足下之犬一辈子的卑微男孩。

突然,他沉声命令道:“把你的录取通知书给我叼来。”

还回味在刚才的沈明不知道男人的用意作何,也不敢多问,现在他已经变成了真真正正从属于男人的狗,只好加快爬行的动作,找出书房边被他放在抽屉里的那张还带着早上厉霄鞋印的录取通知书,递交到男人手里。

谢和歌随意地拿过那张录取通知书,踹了踹沈明的膝盖,让他侧过身子旁边待着,沈明执行命令却在原地愣着不解,直到他看到男人的手伸向茶几上的打火机。

“主人,别这样……不要……”他几乎想也没想高声制止,膝行两下去拉扯男人的腿。

可是谢和歌看都没看他一眼,摁下打火机按钮,蓝色的火苗在他们两人的眼中闪烁着。

“求你,不要!”沈明激动的摇着谢和歌的裤脚乞求着,希望男人可以收回成命,可是对方还是不为所动。

看着火苗逐渐逼近录取通知书,那张脆弱的纸几乎撑不过三秒就会掩灭在炽热的火烤中,化作一滩灰烬,他的人生也会就此彻底结束。

“不要!”

随着打火机被拍落,谢和歌的手被火撩到,烫出一道微红。沈明把差一点就被烧到的录取通知书紧紧的护在怀里,跪在原地已经泪流满面。

谢和歌看都没看自己虎口上的伤口,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两步站定在沈明的面前,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被迫让哭泣的他抬头看着自己。

随即,给了他一个耳光。

跟厉霄不同,他几乎从来都没怎么这样打过沈明,更多的调情都不会打在脸上。然而他并没有安慰哭得撕心裂肺的他,反而给予了他这样重重一击。

“清醒了吗?”谢和歌冷淡地问道。

沈明努力睁开眼看他,却是瞪视,他从来没这样也从来都不敢这样看着谢和歌。眼底的红血丝和泛着红的眼尾却让他显得更加可怜。

男人也丝毫不回避他这样的目光,反而捏他的下巴捏得更加紧,两人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情态对视。

“我只是……我只是喜欢你,不是你喜欢狗的那种喜欢,是爱慕。”沈明还是率先垮下台,眼泪如泄洪的大坝,声音带着颤抖和哭腔,“可是,我不能放弃自己的前程,我不能自私到一意孤行,我知道你不爱我,抛开一切我们只是普通又简单的性伴,是我不配爱。”

把压抑了三年的话,在这样的情形下沈明终于说出口,眼泪浸湿了整张脸,那张脸也并不好看。

谢和歌蹲下身子,用烫伤的手轻轻抚摸着刚刚被自己扇过的脸,那地方被眼泪浇过显得灼热,“你要知道,我也是个自私的人。”

自己从出生就随心所欲,一直标榜着自由的标杆,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放弃人格的,没有任何责任感的去追寻自由,何尝不是一种一意孤行呢,他有点感慨地说着,“抛开身份,我们都是人,人啊,这辈子最好只爱自己。”

“沈明,你要做自己的神明。”

谢和歌帮着沈明打点操办了很多出国的相关事宜,从签证护照落实,再到订机票。沈明本来想拒绝,但谢和歌这次并没有在生活开支上遂他的愿,“马上就走了,主人再不送送小狗,那简直是太无情了。”

“您这样会让我更舍不得。”沈明也终于可以轻松地说出这句话。

离开的那天,沈明在机场门口拜别父母,谢和歌也知道他们的关系不方便见面,所以很财大气粗又奢侈地买了同一家航班的机票,专门在商务舱休息室搭建了一个特别的会话场景。

谢和歌本来没有想带厉霄来,他也知道两个人从来都看不对付,干脆就不提了,结果沈明却主动说想见见厉霄。

三个人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谢和歌和厉霄坐在一起,与沈明面对面坐着表情坦荡,淡然,轻松,也有着送别的愁怅。

时间正像一个趋炎附势的主人,对于一个临去的客人不过和他略微握握手,对于一个新来的客人,却伸开了两臂,飞也似的过去抱住他;欢迎是永远含笑的,告别总是带着叹息。

沈明从随行的背包里拿出两样东西,一封信,和那个自己带了三年的项圈,双手递给谢和歌。

厉霄有一点兴奋地想要立刻拆开那封信,谢和歌狠狠一拍,才有点委屈地收回那只手。

沈明笑笑,“我也给厉霄准备了离别礼物。”他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数学科,“这是本好书,谢谢你帮我敞开心扉。”

“我他妈也谢谢你。”厉霄在谢和歌瞪过来的不容拒绝的眼神中,逼不得已的收下了那本书,光是封面就让他愁怅万分,一时间都在怀疑这是不是沈明在伺机报复。

“没事儿,你放心,他写不完这本书这信我不让他看。”谢和歌调笑着,拍拍厉霄的肩膀加以鼓励。

沈明有点忧伤,却也迎合地笑笑,“我还有一个小请求,也请主人在我离开了之后再看,这信写得像情书一样,我有点难为情。”

谢和歌点头应允,随即又说了点儿正事,“国外如果生活上有问题,尽管联系我。”还没等他应答,随即广播中响起了登机的提示音。

“去吧。”谢和歌坐在原地挥了挥手再见。

沈明说了声主人再见,在地勤人员帮忙扶持行李的带领下,走进了茫茫人海。

“哎呀,整得好感动的样子。”厉霄看沈明走远之后,不禁内心咋舌感慨,看着手里的那本五三脑子已经开始冒烟了,“走也走不彻底,还给你手上留下那么一块烫伤。”

“得了,人都走了就别吃醋了。”谢和歌拍拍厉霄的大腿,没好气地捏了一把示意让他收敛点。

飘忽的视线从金色的狗牌最后落到那封信上,看着周围那些渐行渐远的人,谢和歌一把推开一旁好奇的厉霄,兀自打开那封信。

谢和歌亲启。

主人:

展信佳,见字如晤。

这封信是我在我们敞开心扉的那个夜晚写下的,这个时候我相信我们都已经做好了相互告别的准备。

您提出的邀请很诱人,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永远留在您身边,您很优秀值得许多人喜欢,也值得许多人去爱。

可能在别人看来,或者在您玩过的其他狗狗眼中,都觉得您是一个自私自利,独断专行,贪玩享乐的利己主义者,可是我并不这么觉得。

大概是我太过于看重自己了,我觉得这三年从与您相识,相见到相知,您无处不散发着属于自己的那骄傲优雅自持。却在相处久了之后,我也发觉出您也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您会关心我,起码会注意到我,仅仅是这样一点垂怜,那也是使我着迷的。

从我们在那场派对上认识,您调戏我绊倒我,让我舔您的鞋,问我喜不喜欢当狗……在之后您调教我,允许我在您的胯下承欢。

我一直以为我们普通的关系仅仅是建立在性上,所以当看到我也取悦到您的那一刻时,我才要有所放松,但是往后却发现这种放松不仅仅是来自于身为一条狗拥有奴性的满足,而是看到您开心后,我也发自内心的快乐。

第一次在床上与您欢乐后,您给了我这个项圈。老实说,您让我自己去定制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尴尬,我到现在还忘记不了加工师傅看我的眼神,但是同时也有一种满足昭告着天下,我是属于您的,我是您的一部分,我也是有主人的狗了。

这不是性欲上的满足,是心灵上的满足。

我有想过,如果不去阻止您在录取通知书烧毁的那一瞬间,现在的结局会是怎么样,可能这封信也就不复存在了。

可能现在我正跪在您的脚边,轻柔舔舐着您的脚尖;可能穿着白色围裙在厨房做您最喜欢吃的金汤肥牛;也可能正在清洗身体,等着不知何时您开心的时候赏我的愉悦和高潮。

但是我确实是在火苗点燃的那一刹那,阻止了您,甚至还弄伤了您的手。我不后悔我的决定,以后可能会后悔,但是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毕竟像您说的,谁知道发生在几十年后的事儿呢。

那天与您的对话,我至今仍有感慨,以至于落笔至此也仍旧有心语万千。

原谅我质疑您对自己的判断,您并不一意孤行,您也并非只爱自己。相反,我看得出您热爱这个世界,所以才会走上去追寻爱的路,只是这条路岔路太多,一些人一辈子可能只能选择一条,而您却有能力走很多条。

我也找到了我要走的路,我也找到了我要追寻的东西,并且我追到了,我要追寻的是您。

作为狗的沈明从始至终都是谢和歌的,而作为人的沈明现在要与您告别了。

再见,我的主人。

临颖神驰,书不成字,纸短情长,伏惟珍重。

您的狗:沈明。

沈明走后的一段时间里,厉霄还以为谢和歌多多少少会沉浸在悲伤中走不出来,结果刚走没两天,谢和歌就一边抽着皮带一边逼他写那本五三,厉霄真的会谢谢沈明。

而那封信似乎被谢和歌收在了隔壁的卧室里,而隔壁的房间自沈明走后,谢和歌就把东西都搬了出来没再去过,好像在那儿就不曾睡过一般。

厉霄不理解谢和歌对沈明的感情,他也没看过那封信的内容,只知道现在沈明走了他就可以一个人围着谢和歌打转了,该说不说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而男人似乎也没再怎么玩过别人,偶尔那么一两个他还会跟厉霄吐槽,说这些个人这不行那不行,哪哪都没你和沈明好,厉霄听着,尾巴都要翘上天。

他们之间的关系逐渐融洽,其实本身就已经很融洽了,只是这份融洽中更掺和着厉霄的小心思,一个十七岁青春期大男孩儿能有什么别的心思。

谢和歌不再出去多玩的原因似乎也有工作的一部分,厉霄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忙,偶尔吃饭的时候听到男人打电话,光是那语气他都不敢多记,只能估计出是又出纰漏了等等,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临近高三寒假的期末考试,谢和歌更懒得玩他,厉霄有的时候在床上扭着发骚都会被狠狠地一脚踹下床,可怜的从地板上度过一夜,导致他已经将近三周都快没泄欲了,谢和歌怎么样他不知道,厉霄只知道自己快要疯,每天听数学课的时候除了想睡觉就是想睡着觉做爱,整一个小淫魔。

这两天班级里通知学校要办冬季运动会,厉霄上课睡着了没听见,还以为又是什么努力学习的老套训话大会,打了个哈欠准备换一个姿势睡下节英语课。

“厉霄。”一声女声响起,轻轻敲了敲他的桌面。

厉霄还没缓过劲儿来,整个人有点懵,一抬头碰见班里前排的一个女生。“啊?”他半梦半醒地嗯了一声,这个女生叫蒋书桃,班里的学习委员,好像是有一次撞了自己桌子之后突然跟自己说话比较多。

厉霄想着他对这个人的印象,毕竟像他这个在后排的大渣子,基本上跟前排学生打不了照面,更别说女孩了。

“上课看你睡着了,肯定没听见吧?”蒋书桃打趣地笑着,把一张体育报名表放在他面前,“我跟班主任要的,你看你报不报。”

“什么呀?这啥玩意儿……”厉霄也不知道在女生面前撑个样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从自己家床上爬起来,睡的那叫一个心安理得的舒服。

蒋书桃也不催他,等他缓了缓精神低头仔细看了看那张纸上的内容,“运动会?”厉霄反问。

“对啊,冬季运动会,虽然是校内组织的,但是可以给班级加分呢。”蒋书桃拉开一旁的凳子坐下向他解释着,眼神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汪小淞,汪小淞这情场老手立刻会意,说了声去隔壁班借作业,把正前方的位置让给了蒋书桃。

蒋书桃一边说着,有意无意地掠过耳边的发丝,用纤纤玉指指着上面还空白的一千米长跑项目,“我记得你最擅长的是短跑,可是当时我没给你拦住,名额已经满了,你是咱们学校田径专业课前几,好歹报一个嘛。”

“短跑对爆发力的要求和长跑的耐力是有很大区别的。”厉霄平时弯得彻底,在这种方面倒是变成了死直男,揪起长短跑的区别跟蒋书桃对比,“我短跑他们一个都比不上我,我长跑可不就丢人了吗。”

“哎呀,是我没有了解好……那我们班跑步也是你第一呀,能拿到一个奖项是一个奖项,就当我学习委员拜托你了行不行?”蒋书桃可爱的双手合十,对厉霄眨巴着眼睛,“加个油嘛。”

厉霄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想干什么,没准儿是被班主任买通过来当说客。他对蒋书桃的印象也不错,不太想让她为难,但是参加比赛这种事从来都是得谢和歌过目,学校的大型比赛也逃不过男人的眼睛,摸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也行……等我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吧。”

“那我先给你报上,不行的话,明天再去跟班主任说。”蒋书桃看厉霄松口立刻变得很开心,抢着他一部拿起笔在长跑栏里面写上厉霄的姓名,“电话呢?”

“185031268……”厉霄就是缺心眼儿,无所谓的随口爆出,看着蒋书桃满脸开心地走了,自己又开始酝酿第二节课的睡意。

晚上放学他都差点把这事儿忘了,要不是刚到家正换鞋的时候突然收到女孩发来的短信,他压根儿就没有那节课之间课间的记忆。

“看什么呢?换鞋都换了半天。”谢和歌靠在玄关门口敲了敲墙示意他回神。

厉霄不敢怠慢,换下鞋,脱了校服还是照常跪在男人身边,同时也觉得挺无所谓的立刻回答道:“回主人,是同学的消息。”

谢和歌嗯了一声,本来没想追问,结果厉霄手机一直在震,他不禁烦躁中也有一丝好奇,“这是你同学找你要作业抄吗?这么急。”

“不是,是有个运动会。”厉霄刚想随便编个理由一笔带过,后又想起自己好像似乎大概已经报上了长跑比赛的名额,随之还是阐明。

谢和歌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把手机拿过来,厉霄犹豫了一下却被男人的脚点了点膝盖警告,随即不敢再停顿,把手机双手奉上。

他知道厉霄的密码,很简单的生日,谢和歌随便输了几下就解开,映入眼帘的是还没有退出的短信界面,“什么年头了,你们还用短信交流。”他随口说着,划拉了一下屏幕,看聊天记录里有这几条,大概都是围绕着所谓的运动会。

“你报的一千米长跑?”谢和歌也一阵疑惑,他记得厉霄是专攻练短跑的。

厉霄随之愤慨的解释,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回主人,班主任指使学习委员逼迫我必须要给班级争光,没得报了也得让我报一个,我身不由己啊主人。”他满脸无辜地看着男人。

谢和歌被他这话逗得轻笑一声,其实今天他也收到了赵校长的微信,对方希望厉霄这种专项体育生最好就先不用报了,也不差这么一个校内没有加分名额的小比赛,正巧赶在期末考试又临近集训和联考,没必要再为这个投身经历。

“那你是不想参加是吗,不想跑我就去跟你班主任说。”手机一下甩回给厉霄,抬头便听见谢和歌随意的一说。

厉霄垂头思考一阵,不知是不是来自体育生,觉得自己术业有专攻心里的执拗,他摇摇头:“主人,我想跑试试。”

“别试试,跑不了第一别回家。”谢和歌笑着踢了他屁股一脚,等于变相的同意。他倒是无所谓最后厉霄考不考得好,反正出国的机会他也一手准备着,不至于让厉霄到时候进退两难。

厉霄有点惊讶于谢和歌这么快就松口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您答应了,让我去?”毕竟谢和歌不待见自己这个专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节假日放他出门集训都是磨了好久的。

正想兴奋地发作,谢和歌一声停制止了他的激动,“我可没说我同意啊,别天天给自己下命令。”男人笑着,慢步走进厉霄的身前,一只手捏住跪着的男孩儿的下巴,左右摇晃两下似是打量着什么,“他们说短跑考的是爆发力,长跑拼的是耐力,有这么回事儿吗?”

厉霄虽然不解主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点点头,“是,毕竟一千米跑下来也不是十秒二十秒能解决的,可累可累了。”

“考耐力啊……”谢和歌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眼神中带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危险和恶意,让厉霄觉得可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随即,便听见男人说道,“为了防止你出去丢人现眼,主人先考考你。”说着,脚就很随意地踩上了厉霄的阴茎。

厉霄晃着他那根挺起来的大鸡巴和两颗摇摇欲坠的睾丸,寸步难行地围着客厅的边沿爬行着。如果只是单纯的硬着爬行还好,不至于让他如此难受,只是在谢和歌不容拒绝的命令下,他的屁股后面还插了根假阴茎。

“爬得快点,这么慢,怎么赢?”谢和歌站在中间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每当厉霄停下来都会威胁性地晃晃手里的遥控器。

这跟假阴茎跟普通的硅胶材质的那种不同,是谢和歌网购时大数据知道他的癖好推荐给他的新鲜玩意儿,外表的硅胶相比起别的更坚硬一点,更好的模拟了人勃起时阴茎的状态。内置芯片还会变温,随主人的喜好是想变热还是变凉,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时随地体验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同时也有吞吐的模式,本来应该是给女性用的,女性高潮时流的水其实是原尿,这跟阴茎顶端的洞口可以尽数把水吸进去,在随着遥控器的按动吐出来,厉霄的前列腺液可没那么多,所以里面被谢和歌使坏的灌了一管蜂蜜水。

因为材质特殊再加上里面注满液体,假阴茎的重量也随之增加,厉霄每爬一步就会往后掉出来一点,他不仅要注意爬行的速度,还要注意加紧不要让假阴茎掉出来,不然他就惨了。

“当初装修的时候算过,咱们家客厅有一百零二平,你脚下爬的这瓷砖边长是六十厘米,你算算,一共能铺多少块瓷砖呀?”谢和歌一边琢磨着,一边刁难着厉霄,“我记得这种难度可是小学的数学题。”

即使是小学的数学题,一时间让人口算也会让人懵掉,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给厉霄一张演算纸。

而厉霄,前面硬着想射不能射,后面被插着除了要担心掉出来的风险,还可能随时随地被射一身蜂蜜水,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一加一,他也要思考一段时间。

“回主人,贱狗……贱狗笨,算不出来。”他诚实地回答道,与其算不出来被假阴茎玩得欲仙欲死,不如趁机承认错误让谢和歌甩他两鞭子,投机取巧地揭过去。

谢和歌看着他这副耍小聪明的模样,不禁带了点惩罚意味,加热了假阴茎的温度。“那可难办了,我们本来只需要爬一千米,现在你算不出来,那就慢慢爬吧,爬到我满意为止。”

其实就算定下一千米的目标,最后成果不让谢和歌满意他还是会变相加罚,厉霄今天这顿困难耐力训练可是怎么逃都逃不掉了。

本来平常的硅胶在冬天常温状态下放着还有点冰冷,插在厉霄让他的体内刚刚适应温度,结果这么一加热,让本来有些凉了的穴道全身一紧。

这跟假阴茎能到达的最高温度不会过烫,有着防护措施最多也就是人类亢奋时的最高体温,现在的温度正好模拟了一根真实阴茎的温度,让厉霄有种真的被插的感觉。

深厚的灼热不禁让他的屁眼变松,一步步地夹紧有些困难,仅仅是爬了步就有点累的带上了粗喘,“主人,这根鸡巴磨得贱狗屁眼好痒……贱狗有点受不了了。”

“你这才爬了几分钟,训练了你这么久,耐力还是不行啊。”谢和歌讽刺地感叹着,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甚至都没有用正眼看被消磨得难耐的厉霄。

厉霄被惹得心身燥热,被主人拒绝了的请求更是一阵沮丧,他现在不用动用四肢,就能感觉到身后的假阴茎在慢慢滑落他的体内。“主人,鸡巴要掉出来了!主人。”他惊呼着。

谢和歌看得见阴茎缓缓的下落,却仍旧不以为然地随意看了看,并狠狠地发出威胁:“敢吐出来就把你屁股打烂。”

厉霄听了吓得随之屁股一紧,甚至吸进去了小部分,看来谢和歌的命令和威胁还是很有用的。

男人似乎想要的并不仅仅局限于让他夹着,看男孩儿已经在原地努力了四五分钟有余,不禁嫌弃的走上去踢着他的屁股驱赶,“你跑个一千米还带中场休息的啊,那咱们今天要不要训练跑马拉松。”

谢和歌踹到厉霄屁股上的一脚一下子让他努力了半天的屁眼放松,刚刚好不容易吞进去的阴茎现在半根都掉了出来,仅仅剩一个龟头还卡在穴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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