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赐予这个宝贝常人没有的天赋,漂亮的皮囊,特殊的体质,聪明的头脑;却也收走了他人生最宝贵的部分,自小寄人篱下,孤单无依;而当轮到他抱怨上天不公,记恨造成自己年少无依始作俑者的时候,他却用自己特有的善良去包容这些过失,成全他人,也放过自己。
贺煜伸手覆上简宁凌厉的下颚,大拇指一下下地抚过他的双唇,双唇有点干,早上低烧导致的。
“简宁。”贺煜喊他。
“又怎么了?”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贺煜回答。
“我知道,你的精神科病历上写了。”简宁吃吃地笑了起来,又是弯弯的卧蚕:“医生特意手写的,用来证明你没骗我。”
贺煜愣了下,想起那天在简宁房间递上的病历,确实是派上了大用场。
当时加德的精神科医生噼里啪啦地把写好的病历删了时,他便着急,非要医生补充说明下自己的感情状态是正常行为。医生问,写这个干嘛,我们病历不写这些。
贺煜回答,不写人家都说我是神经病。
医生又问,你追人家时是做了什么离谱的事情,让人觉得你是神经病了?
贺煜当下没办法解释,把一半身家送喜欢的人确实不算是神经病,只是贺煜的身家和普通人比起来,略多,反倒衬托得自己像是疯了。
医生被贺煜磨得没办法,最后只得妥协,龙飞凤舞地按着贺煜的要求写上:
患者自诉一直想找高山向导,属于正常感情状态。
两人回到家里,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简宁说自己嘴巴没味道,不想再吃外卖了,问贺煜会不会做饭,随便弄点吃的。
贺煜想想,就简单下个面吧。
结果等面煮好,简宁已经躺在沙发上睡得挺香,贺煜帮他盖好被子,摸了摸简宁额头,没有发烧;贺煜甚至怀疑简宁到了滨城,是不是因为海拔太低而醉氧,但是想想昨天两人折腾了大半夜,早上又匆忙到医院复查,也确实是累人。
简宁的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屏幕上显示着是明玛来电。
贺煜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帮简宁接通了电话。
“明玛头领?”贺煜接通电话,便直接喊对方。
“贺煜?”明玛一下听出是贺煜声音。
“简宁在睡觉,我替他接电话,要喊他起来吗?”
“不用,我本来就是想找你。”明玛说:“刚刚王秘书来电话,说有人去投诉,k1的测高项目宝峰在最关键的几个点,都用了外籍向导不妥当;这个外籍指的就是阿塔,又说网上传阿塔和简宁有不正当关系,所以才会给一个外籍向导这么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