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还有差不多一个月。”郁闻礼说:“那正好,要是小燃的干性发热期你能在,就跟他一起来青苗基地过。我把房间的检测设备布好,跟他之前的易感期做个实时数据的对比。”
“好。”郁月城顿了顿:“如果他提前了,可以告诉我,我想办法把时间挪出来。”
郁闻礼摇摇头:“你总不能每一次都在他身边。”
郁月城:“我尽可能协调我的时间。”
郁闻礼知道他这个尽可能,就是不管怎么样,肯定要办到陪方渡燃渡过干性发热期这件事。
于是他更加担心:“你也有你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大致了解你这两年的进度了,涉足的领域很多啊,你的精力够用吗?”
这问题他之前就倍感担忧,他的小侄子还得兼顾方家的事。
这两天了解到郁月城在国外的成果,光是手头上的几个项目,领域跨度都非常大,够费脑经的了,反正他这个干了几十年的研究人员,单是看一眼,头都晕了。
寻常人,包括他和他手下的人,都没人能接得住。
“······有时候会吃点提神的中草药调理。”
郁月城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几个实验的进度和类别都不一样,休息时间不能固定,影响睡眠和操作效率。”
“回去把你吃的发给我,我来找专业的中医和制药师给你配。”郁闻礼看他一眼,眼底一层淡淡的淤青自从见面就没消下去过。
“你昨晚又没睡好吧?”他问。
郁月城抬手捏捏眉心,把可能显现的疲态挥开:“睡得还好,时间太短了。”
“又是小燃。”郁闻礼想也知道,昨天方渡燃听到那些东西,肯定没个好觉,郁月城心系他,只能跟着熬夜。
郁月城垂下眼,在思量什么似的。
隔了几秒,他说:“他今天在家等我,比之前要好一些。”
好一些?郁闻礼心存疑惑,什么叫好一些?
在家待几小时就是好一些?
方渡燃本身从a市跑出来,就够危险的,基本上没让人感觉他会听话。
郁闻礼可是知道,方渡燃这小子复读之后,连个信都没给他的小侄子带过。
抛开方渡燃作为他的项目目标这件事,他于郁家的长辈身份来说,肯定是不对方渡燃和郁月城的感情持赞同态度,首先方渡燃的身体就不过关。
这点很关键,感情可以走到最后,但身体走不到最后,他是会担心他的小侄子从此孤身的。
于郁月城的亦师亦友的身份来说,他对方渡燃的认可,多半来自于方渡燃本身的闪光点,虽然不听话,但是勇敢坚强,有耐力,心思不坏,至今还保留内心的善良,他是很欣赏的。
方渡燃在国内的不容易,他也见证过几分。
尤其是对郁月城的心意,尽管没在嘴上说过几句,但是从客观的数据和生理表现上来看,他一个对alpha信息素完全失去接纳方式,同时自身无法散发指向性,还能痴迷上郁月城的信息素,这种由心理因素引起的生理倾向,完全无法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