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城见他不出声,想到他刚才亲口说的“不想”。
“你还趁我睡着,碰了我的脸。”卸下身体的重担,方渡燃的心态恢复起来,逗大白猫也信手拈来。
“······我想看你醒没醒。”郁月城似乎被他说得有些窘迫。
方渡燃着实可惜:“我要是现在能看见,一定得仔细看看,学神是不是也会脸红。”
郁月城垂下头,把他空出的手心按在自己的脸上:“没有做坏事,不会红。”
方渡燃用他教过的正常人的数值去感受体温:“我也没红,我不烧了。”
郁月城:“嗯。”
两个人就这么待着,三两分钟都没有说话。
劫后余生的喜悦在磨砺中变得温柔绵长,静静地发酵。
方渡燃感觉自己要不是刚做完手术,他一定可以压着大白猫好好滚几圈,可惜这里没有郁月城房间里的长绒地毯,他也暂时没有那么多的体力。
条件不允许,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待在一块也不错。
他一开始不就是这样,只要能跟大白猫待在一块儿,就觉得高兴。
虽然这中间已经掺杂进去各种各样的复杂的交错点,可划上一个圈,他还是再回到原地。
心境不同以往,初心还在,大白猫也还在。
不就已经很好了吗?
“郁月城。”方渡燃喊。
郁月城:“嗯。”
方渡燃:“我已经很久没看书了。”
“还有一年,可以的。”郁月城明白他想说什么。
方渡燃那两句有点惋惜的“希望不要错过高考。我还挺想考一考的。”郁月城都记得。
他能准备的备考资料,早已经准备好。
“你怎么不放信息素出来?”方渡燃闭着眼,拿手指点点他的鼻尖。
“之前就跟无底洞似的,要多少有多少,我刚渡劫成功,你就不给我信息素了。”他大言不惭,一点没不好意思。
“你不让我闻你的。”郁月城说。
方渡燃点在鼻尖上的手指滑下来,落在大白猫柔软的唇瓣上,停留两秒,然后移开:“我那意思是别偷偷的,要闻就光明正大地闻。”
郁月城那头稍作沉默,然后轻问:“······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方渡燃口吻坦然:“我用了你那么多信息素,还都还不完。你随便闻。”
郁月城把他的手拿下来,放进暖和的被褥里:“不用你还。”
“······”
方渡燃顿了顿,好像是说给自己琢磨:“是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