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泽卡着时间做完最后的记录:“他情况有些复杂,根据刚才的超标来看,还要考虑到他的承受能力,先去十六楼做个深度监测。”
“好。”郁月城伸手去拿起来方渡燃脚腕上的金属环想解开。
“你还能行吗?”方天泽问的是他。
郁月城点点头,身体确实疲惫,但不想透露出来让方渡燃知道。
“别解了。”方渡燃心有灵犀:“就拴着吧,安全为主。”
方天泽明显松懈下来,看眼摄像头,跟郁闻礼交差:“那郁公子等会儿就先去挂点补充剂,也需要做个全面检查,然后送去休息。”
郁月城看看靠在怀里的方渡燃:“跟他一个房间可以吗?”
方天泽顿了顿:“可以,他大概要几个小时才能结束,到时候送回来。”
“辛苦了。”郁月城说。
方天泽有点意外,他原以为这个条件优渥、身价不菲的富家子弟,之前仅仅是出于方渡燃的关系所以待人接物有礼有节,毕竟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对自己展现过适当明确的压迫感。
没想到能这么细致,骨子里的教养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小事,也不麻烦。”方天泽说完,剩下的数据都出来了。
他弯下腰在床下面拿出来最近的一管□□标本,从暂时存放的保温箱放进专业加固的冷冻箱里,顺势说了句:“也辛苦你了。”
方渡燃没听懂这话,不明所以掀开眼,正好看见方天泽手里放进去的是一管白色的,类似粘稠状的液体。
动静他没睁眼也知道,是从自己床下面拿出来的。
枕头底下放的是安慰剂,床地方放的这是什么东西?
还用了冷冻管······
取走的······
以他对实验室的熟悉程度,很容易就联想到某些涉及实验的项目数据,这东西肯定是提取物,不是废弃物,还得是自己身上提取的,不让放进来的。
慢慢的,种种怀疑不用说出来就被验证之后,方渡燃感觉自己的脸直接烧起来。
比他的高烧的体温还要烧,热辣辣的。
简直离谱!
为什么要辛苦郁月城,那就是郁月城提取的。
方渡燃痛心疾首合上眼,装作没看见,侧过脸把脑袋顶在大白猫的肩膀上,恨不得现在就地消失掉。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实验人员提取和郁月城来做,完全就是两个意味。
“方渡燃感觉怎么样?还有生理方面的需要吗?”方天泽好死不死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