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城拿上书,少年作势要往他面前蹲下,他一手拉起方渡燃空出来的手。
“你耍我?”方渡燃当即道。
郁月城把他的手往自己手心里揣揣,然后拿他教过的教程一点不落地把指尖穿进去,十指相扣:“下次让你背,先回宿舍。”
“你骗我松手。”方渡燃记仇,他明明是冲着可以让大白猫趴在背上才空出手。
“那你松手吗?”郁月城在身侧看他。
“……”方渡燃扣紧他的手背:“休想。”
郁月城笑了下,方渡燃就捏他的拇指:“机会只有一次,下次你骗不了我了。”
这条小道僻静,贴着学校大面积的树林和绿化区,只有偶尔的一两个行人通过,跟来时的路全然不同。
也因此方渡燃才能在学校里大胆抓着大白猫的手,视线飘过去,郁月城的侧脸在昏黄的路灯下轮廓清晰,高挺的鼻梁下是薄唇的弧线。
他亲过,是柔软的。
一点不像看起来那样不可靠近,是暖呼呼的。
“看什么。”郁月城说。
“看你怎么不会生气。”方渡燃说:“你太好拿捏了知道吗?冲你吼两句你就忘了生气。”
郁月城:“没忘。”
方渡燃睁大眼:“嗯?”
郁月城转头道:“所以想让你早点回去洗澡。”
方渡燃凑过去拿脸往他耳畔上用力擦一下:“敢嫌弃我,全给你,都给你,回去就把制服扔你床上。”
郁月城脑袋偏了偏,由着他蹭,眼底带笑:“换衣服洗吗。”
“换哪个?”方渡燃同一时间意识到郁月城说的是什么,他还欠大白猫一件毛衣。
“我还以为你都忘了。”他说。
“不会。”郁月城说:“我还等着你诚挚的道歉。”
“……你完了。”方渡燃冲他耳边恶魔低语:“等我洗完澡来收拾你。”
郁月城怔住,方渡燃也发现这话有歧义。
“……好。”
他听到大白猫说。
对方都给了台阶下去,自己再描下去就更黑了,不解释一下好像也不太对。
方渡燃觉得自己的指缝里都因为和郁月城牵手交握开始隐隐约约发.痒,那点痒可以直通心脉,在浇灌逐渐发芽的菟丝花。
没有说话的时候也不像在沉默,大白猫的身上有磁场在作祟,在吸引他的注意力,纵使不侧目去看,也有无形的感官牵动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