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看着飞机爬上云端,外头的夜幕黑的很纯粹,像无限深邃的深渊,能把人吸进去。
到了北京,已经是深更半夜,陈墨染在回来的出租车上睡着了,枕在柳夏年的腿上先做行进
入梦乡。就连车子经过一段正在翻修的路时颠簸着也没有吵醒她,看来她真的累到不行。
白天的活泼耗光了她的经历。
柳夏年将腿放平,让陈墨染躺着舒服一点。陈墨染感觉到她的动作,嘀咕了一声,叫她别动。
那个动作极富孩子气,柳夏年不由的发出轻笑,低头看见陈墨染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角死死捏着不肯放,伸手去解开,陈墨染抓的更是紧,柳夏年就由着她去了。
车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是开到了熟悉的路段,前面的十层高的大楼墙体上一排广告墙翻动游走着熟悉的画面和品牌,终于是到家了。
出租车拐了一个弯,放缓了速度,平缓的停在路边的空地上。
车轮与水泥地轻微的摩擦,有轻微的声音发出。
因为惯性作用,在停车以后陈墨染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不安稳的环境把她从美好的梦里召唤了出来,意识回到她身体中,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在家里那张舒服的大床上,也不是在南京那个富有情调的小房间里,现在她在车上,枕着柳夏年的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衣服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而滑下,柳夏年忙伸手将长袖薄外套拿过来,挂在手上。
出租车里只有微弱的车顶灯光照着狭小的空间。
车内的出风口有冷风呼呼吹入,广播里放着交通频道的午夜节目,放的都是老歌,无意间听到那几首歌就想起在南京的日子。
那个小院子里的人喜欢放这样的老歌,一放就是一个下午。
想起来了,自己已经离开南京了。
陈墨染有些惋惜,这时候柳夏年已经结账,打开车门下车。
午夜的风从打开的门吹进来,带着一点白天留下不散的余温,还有就是自己日常呼吸的熟悉的味道。
陈墨染拉着柳夏年的手从车上下来,抬头在无数个窗户里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个窗户。
那里还是那里?陈墨染把自己的脑袋都仰到极致了,看的眼前发黑,就是找不到自己的房子。
柳夏年拉起她的手,指向头顶的某处,说:“这个是我们家的阳台。”
“你记得真清楚。”陈墨染看见柳夏年对这那么清楚,发现自己还没柳夏年爱自己家呢。
2009-10-2822:52回复
l_7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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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楼
柳夏年笑着说:“多看几次就能记住了。”
打开家里的门,屋子封闭了好几天,有一点点霉味,幸亏在走前打扫清理了一遍,否则就怕是一进门就能闻到腐烂的味道。
陈墨染直接走向那张柔软的大沙发,扑到在上面。
沙发承载了她身体的重量,反弹了几下,她犹如身在大海的水面上,海水托着她的身体起伏。
“外头虽好,怎么说都没有家里好!今晚要好好睡一觉睡到明天晚上才起来。”陈墨染抱着属于自己的小抱枕懒洋洋的说。
她的睡意已经开始侵蚀她的神智,黑色的梦在朝她招手,诱惑着她快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