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怀的氛围,一个严肃却和蔼的父亲一个唠叨却慈祥的母亲,还有一个顽皮的弟弟。陈墨染在这样平凡却健康的环境里长大,快乐简单。也算是让人羡慕的人生。
等哭够了,陈墨染用柳夏年的衣服抹了眼泪,说:“你说我妈烦不烦,那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也不怕长途费那么贵。”
柳夏年摸摸她的小耳朵,说:“陈妈说她有点不放心你,怕北京也开始闹水灾,非要现在打过来。问你这边的情况。”
“亏老妈还是教文科的,北京不是在季风区都不知道。”陈墨染破涕而笑。
“那还继续么?”柳夏年突然提议,陈墨染瞪了她一眼,没看见人家还在感动中么?这个色狼脑子就不能有别的东西。
柳夏年淡笑,吻去她的睫毛上挂的泪珠,说:“那我们就睡觉去吧。”
“这还像话。”陈墨染在柳夏年的搀扶下跳下桌子,两个人走到客厅的大落地窗前的时候,月光刚刚好洒满了地板,铺就一层金色的碎屑,夜风吹拂着陈墨染买来的青色的薄纱窗户,外面的夜空清朗,隐约的花香。阳台外的世界是一个安静了的凡尘,止了喧嚣和繁杂,沉淀了浑浊的空气,人都睡着了,再也没有眼睛会看着这个仿佛独立的房间里的两个人。
柳夏年的眼神随着月光而温柔,她搂住陈墨染的腰,低头看着她的脸,陈墨染微微闭上眼睛,踮起脚尖,期待着柳夏年吻她。柳夏年低头,遇见了她的唇,在空气里贴合,默契万分。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陈墨染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外面的毒辣的太阳从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里传进来,直接照在她的脸上,陈墨染缩进薄被里,手往旁边摸过去的时候,旁边的位置没有人。看到枕头有着凹陷的痕迹,陈墨染趴到她的位置上,幻想是柳夏年躺在这里。
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晶镜框里,两个人的笑容一如既往,成为永恒的纪念,柳夏年的脸上贴了一张便签,柳夏年交代了有事情出去,要忙到下午才能回来,中午一定要下去吃饭,不吃饭晚上就罚你不准睡觉。小懒猪。
陈墨染看了那便签纸,看了三遍,大叫一声钻进被子里:“为什么要到下午才能见面啊!”
柳夏年转了一下脖子,整个脑袋都钝了,昨天太晚睡,而今天却一定要起来应付饭局,整个人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保持着适可而止的微笑。
张律师在酒店里请了当地法院的法官,柳夏年作为事务所的合伙人,也跟着过来陪酒,男子还没坐热就被张律师灌了几杯酒,上好的xo被当成白开水一样的猛喝却要做出很豪爽的样子,男人的脸唰的红了上去,不过也是喝灌了的人,面不改色,毫不失态。
做在旁边的书记员是一个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小伙子,长的倒是俊秀,说话也能说,接下来就是他负责挡酒,法官推脱了几下,就说下午要开庭,那机灵的小伙子就端起自己的酒杯,接了上去。
柳夏年坐在一旁,面前的酒杯倒没有倒酒,一是这里就她一个女人,几个男人也不好给她灌酒,二是柳夏年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总带着点冷和傲气,平时做事情干练直接,所有人也不好把她当个女人看。现在到了饭局上,有点刻意的把她排在男人圈子里的话题外面。
柳夏年只是觉得眼皮子都要打架了,面前摆的一桌子的菜都太油腻而且辛辣,这场饭局的出资人倒是参透了法官的胃口,尽点这些看起来就觉得辣死人的东西,柳夏年的口味都喜欢淡一点的,也只是偶尔动动筷子夹了几口冷菜。
很快那个书记员一个个的敬过来,到了柳夏年的面前,走进才发现这个短发穿着小西装的俊俏的柳夏年原来是女儿身,柳夏年也出于礼仪的碰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