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就这么突然尴尬下来。相比阿尔,说错话的王耀倒显得还自在些。
阿尔从经过的服务员手里拿过两杯软饮料,递给王耀一杯,“你现在怎么想?”
王耀喝了口饮料,“其实我挺高兴的。”
“高兴他趁你失忆跑去追求你,然后腻了,再帮你恢复记忆?”
王耀自动磕了下阿尔的玻璃杯,“阿尔,你不要这么幼稚,这么容易恼羞成怒可不好。”
“事实可不就是这样。”
“我们的事情,你又知道几分几毫?正如”手指在自己和阿尔中间一划,旋即虚指了一下正走过来的亚瑟,“我们的事,他又知道多少。”然后便侧过头对还远着的亚瑟微笑。
伊万来的时候,难得地脱了那双皮手套,穿了件米黄色的大领口圆领衫,牛仔裤卷了边儿露出镶扣的小牛皮皮拖,白围巾倒是还带着。
只听弗朗西斯吆喝着,“你真大牌,要我们等这么长时间。”
伊万抬手看了看白色的腕表,笑眯眯地说:“只不过是准时而已。”
等到吃东西的时候,王耀敏感的觉察出一丝不同,然后瞬间王耀就想捂嘴笑了,虽然确实很不厚道。
因为晚餐是个私人性质的小聚会,也没谁认真注意礼节。是说伊万在吃嫩牛扒的时候,可能是某块切大了一点,入口的时候酱汁顺着嘴角滴了下来。于是他放下叉子,直接抬起左手,用无名指揩去了油渍,然后把指头凑到嘴边舔了舔。这其实本来都没有什么,重要的是下面。
在伊万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正好坐旁边的阿尔递上了一张餐布,“用舌头舔像什么样子。”是稍微有些亲昵的语调。
伊万接过餐布,拭了拭嘴角,又擦了擦手,最后认真的回答到:“谢谢,我以后会注意的。”
正常情况下,伊万回阿尔的话,是不会这么乖的,怎么遭也会顶两句。再来一句“谢谢”,什么近距离也被拉倒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于是就是这时,王耀不厚道的闷笑了。惹得一旁的弗朗西斯低声说:“小耀,你这是缺德。”
走道的灯很昏暗,要是平常或许会产生些许缠绵的心思。今日却只觉得这灯光太晦涩,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和反应很让人心急。沉默地吸了口气,压下烦躁,阿尔倚着休息室门外的过道说:“别闹了。”
“好。”伊万点点头,打算转身离开。
阿尔慌乱之中拉住伊万的手,“都说别和我闹了。”
伊万也没挣开。昏暗中看不清面部,声音却是无比认真,“我没和你闹。”
“你别这样,我受不了。你当真明白我在说什么?”
过了片刻,伊万反问了句,“你当真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尔瞪大了眼睛,手指敲了敲墙壁,语速明显有些急,“但是这么多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