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乍碎,酒精自上而下溢满陆上舟全身。
连环攻势下,陆上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想抓住乔听绥的手时,被他反手推开。
乔听绥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扶着身后的墙,摇摇欲坠。
陆上舟对这状况有些惊愕,却依旧觉得惊喜。
“乔听绥,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你又没法弄死我,易感期的alpha,哪能是你那么容易就能干掉的?”
乔听绥冷笑,气喘吁吁。
“我知道我跑不掉,所以我都说了,同归于尽吧。”
“区区几个酒瓶子,做不了什么大事的啊,听绥,乖一点吧。”
“我有说,这酒瓶子是对付你的吗?”
陆上舟顿时一愣。
尔后,他就这么看着乔听绥缓缓举起手里刚砸烂的酒瓶碎片,径直怼在了自己的腺体上。
“你要做什么?”
“看不出来?把腺体,毁掉啊。”
他说得很轻松,但动作却丝毫没有犹豫。
“乔听绥!!”
在陆上舟满眼无措的震惊下,乔听绥当真把那碎片狠狠扎进了自己的腺体里。
顿时他疼得浑身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这种痛简直哀毁骨立,犹如扒皮剔筋。
眼神露出冷冽睥睨的那一瞬,乔听绥更像是从地狱来的魔鬼。
恐怖的omega。
这是陆上舟错愕下唯一的想法。
“你标记吧,你标记啊,试试看啊!”
陆上舟瞪大着眸子看着几近疯狂的乔听绥,倏然抚上了脸,哼哼又笑得肆虐。
“哈哈哈哈......好,乔听绥,你很好,不愧是我看上的......”
被陆上舟标记比死还让他难受。
被标记代表失去尊严,失去一切自主能力。
与其受控制,以后甚至还未必能顺利摘除腺体,不如自毁根基,搏个机会。
事已至此,乔听绥觉得自己无所畏惧。
整个笼子全是鲜血的味道,覆盖住了信息素,这种交融好似战场,令人作呕。
梁倦意最先扛不住,当场呕吐。
“好好好,既然这样,我得不到了,那就去死吧!”
陆上舟骤然宛如走火入魔的禽兽,生扑上去,和乔听绥扭打了起来。
乔听绥其实还算会打架。
就算是omega,他让自己豁出去的话,甚至可以和alpha交锋。
他不承认自己弱,从不因为自己是omega而在alpha面前自惭形秽,他要和alpha对打,要争锋,起码是要靠自己,找出一条光明正大活下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