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切,许江沉也有些累,他刚从a市回来便马不停蹄赶到章炀身边,在a市忙着处理公司上的事,离开了a市就又回来和章炀斗智斗勇,身体上不可谓不累,他不是铁人,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关着章炀,并没有让许江沉心里得到多大的快感,反之都是密密麻麻难以言喻的疼痛。
他恨章炀的背叛,却又在报复他他痛苦的时候于心不忍。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盯着它看了一会。
他把玩着这枚戒指。
他和章炀结婚时,章炀亲手戴进他无名指,象征着忠贞唯一的戒指,在章炀一次次的背叛中显得真是刺眼。
他攥紧了戒指,眼神沉暗而危险。
快到晚上的时候,章炀迷迷蒙蒙的醒了,身边有些异样,他伸手摸了摸,身边竟然躺着个人,他的手背上还插着针管,吊针的管子被男人攥了一角在手心里,过于安静的地下室里,点滴低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他轻轻一动男人便醒了过来,刹那间章炀以为自己看到了什么恐怖动物的眼睛。
许江沉顿了一秒,似乎是从浅睡中抽离了出来,他抬腕看了眼手表,然后抓住还在呆愣虚弱中章炀的手,将他手背的针头迅速拔了下来,贴上胶布,这就算结束了。
他按着章炀手背的伤口,掌心触及到的皮肤总算是正常人才有的温度了。
章炀退烧了,人依旧昏昏沉沉。
或许是对于他生病的愧疚,男人俯身亲了他一口,陌生的,低沉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抱歉,我回来晚了。”
章炀反应痴痴傻傻,他反应了半天许江沉说的话,才哑着嗓子说:“你去,哪里了?”
男人的出现无异于是对现在的章炀最好的抚慰,他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了,活人鲜活的气息短暂抚平了他内心的恐惧和焦虑,他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一时说不出话来。
男人任由他抓住自己,大掌充满抚慰意味地摸着他的后脑勺。
许江沉发现,章炀瘦了。
也是,一直被他关在这里,他没空给章炀弄好吃的,章炀所吃的东西只有水和面包。
“怎么生病了?”男人低头问像只被剪去爪牙,被人类驯服温顺的野猫般的章炀。
章炀沉默了一会,“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好像快要被关的出问题了,不止是身体,还有心理。
他拼了命的瘦,心理扭曲对绑架他的男人产生病态而又顺从的依赖。
他所有的自尊骄傲和反抗都被男人生生磨平,他快要不像个人了。